韩柏心想他来不来京与自己有何关系,并不放在心上,站了起来,道:“起程了,迟到不大好呢!”
范良极颓然道:“第二件事就是我们的浪大侠大显神威,负起保护怜秀秀这朵鲜花之责,当着数千对眼睛在花舫上斩杀了一个倭鬼。”
韩慧芷做贼心虚,不敢望向乃母。
翟雨时向他点头称善,说到打水仗,怒蛟帮里无论经验智慧,除浪翻云外,凌战天可说不作第二人想。
范良极早换过衣服,和陈令方在餐桌上密谈。
凌战天轻松地道:“胡节想必对我帮历次水战,均曾下过功夫研究,故一上来便争取主动之势,我偏要教他大吃一惊。”
在御林军夹道护送下,马车队转入大街,往皇城开去。
韩慧芷一生规行矩步,知书识礼,所遇者莫不是道貌岸然之士,万没有想过有男子会对她说这种脏话,羞得红透耳根,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范豹进来通传道:“陈公来了!”
韩夫人愕然怒道:“娘只是为你好,要生要死成何道理,一向以来,除希文外就数你最孝顺听话,想激死娘亲吗?”咳嗽起来。
凌战天眼中闪过赞赏之色,点头道:“那我们应采取何种对策。”
范良极斜眼看着韩柏道:“很多人都是宠纵不得的。”
左诗爱怜地道:“柏弟的脸色为何变得如此难看?”
凌战天卓立望台之上,哈哈一笑道:“胡节不愧水上名将,一开始便想占在上风之处,是欺我怒蛟帮无人,让我教你见识一下。”
天色微明。
这时有太监来传报道:“叶素冬大人到!”
叶素冬暗笑这人喜怒哀乐全藏不住,怎样当官。但不知如何,反对这嫩小子多了份好感。
范良极道:“这小子担心你先前见朱元璋时说错了话──”
三人对望一眼,都涌起奇异的感觉。
但浪大侠说过他好色不是坏事,问题应在于是自己令人降服,而不是别人令他降伏罢了。
戚长征躺在床底下。
韩慧芷给他摸得浑身发软发热,颤声道:“不──唔──不用担心,阿爹乃水运巨子。官方很多时都要请他帮手。兼之又是奉旨上京,唔──长──征,人家又要出去为你探听消息了。”
范良极扮个鬼脸,嬉皮笑脸。
韩柏失声道:“什么?当时他有没有穿衣服?”
韩柏颓然一叹道:“不要提了,贵国的美女真不好惹。”
怒蛟帮正陷于水深火热之际,自己为何还有心情和美女胡混调情。
言罢出房而去。
戚长征紧搂着她,心痛达至极点,暗忖转瞬便要进入洞庭,自己尚不知是否有命回来,怎样“救她”呢?
韩柏取起一个馒头,塞进嘴里,吃相之劣,和范良极不遑多让。
戚长征接着满怀温香软玉,雄心奋起道:“放心吧!为了你,我老戚定会保着老命回来的。”
三里外的敌舰一阵战鼓,火炮投石机弩弓箭全都严阵以待,准备在敌艇进入射程前,加以摧毁。
号角声起,以怒蛟帮的独门通讯法传达命令。
韩柏先和三女进房,为她们盖好被子,略略盥洗后,换上官服,才出厅去。
这时怒蛟帮的百艘快船,开始进入射程。
另一人道:“万万不可,兵败如山倒,若军心涣散,可能连一战之力都失去了。”
叶素冬话题一转道:“专使有福了,少林派最著名的无想圣僧来了京师,算起来,你应是他的徒弟辈呢。”
他们现在处的正是水战最不利的下风位置,对火攻、箭射和船速,均有致命的影响。
韩夫人却会错了意,加重语气道:“当然是真的,我和你阿爹商量过,都是宋翔的四公子和你最登对。不说你不知道,他祖父乃大词人宋濂,书香世代,亲叔宋鲲乃京城总捕头,唉!宋家真是有头有面,无人不识。”
床底下的戚长征心想,你并非不想嫁,而是只愿嫁我老戚。既知她心事,传音上去道:“宝贝儿莫哭,我老戚必排除万难,赴汤蹈火,誓要把你娶到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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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慧芷经验终是嫩了点,喜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