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最前方的斗舰,人人磨拳擦掌,等待命令。又有战士手执长钩据准备敌艇靠近时,把敌艇钩着或推开。
柔柔嗔道:“你这傻瓜!为何不躲避呢!”
凌战天看着敌船由两侧大外档包抄而来,隐成合围之势,仰天一阵长笑,发出号令。
韩夫人推着韩慧芷躺回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叹了一气。
范良极看看天色,知道时间无多,迅快道:“老小子刚才告诉了我三件事。第一件就是采花大盗薛明玉来了京师,弄得人心惶惶。”
范良极道:“是三弟。谢廷石的假的,小柏儿理应升上一级。”
凌战天微笑道:“胡节这一招叫作守中带攻,务要迫我们逆风发动攻击,那他便可以借着以多胜少之势,把我们一举声溃,我凌战天若如你之愿,怎对得住老帮主培育之恩。”
韩慧芷又转了回来,不待吩咐,坐到床沿道:“好了!水师方面答应了,很快便可开航进洞庭。”
同一时间,他心头泛起了水柔晶、寒碧翠和红袖的倩影。
戚长征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低声道:“你的小腿真美,终有一天我会一直摸上去,寻幽探胜。”
陈令方早喜动颜色,拉着范良极的衣袖进逼道:“师傅!你的徒儿有没有看错?”
胡节的水师分成十组,布在怒蛟岛外二十里的湖面,迎击怒蛟帮纵横洞庭长江的无敌雄师。
范豹失笑道:“这么早才对,早点已准备好了,专使和侍卫长两位大人要不要和陈公边吃边谈。”
韩慧芷明知她有一半是假装出来的,仍吓得慌忙安慰乃母。
韩慧芷喘着气道:“湘水口给水师的人拦了铁链,又用木栅架在河底,现在爹正和对方带头的人交涉,要他解链降栅,让我们的船通过。”
叶素冬心道原来这小子昨晚去了寻花问柳,我和皇上都怪错他了。反放下心来,又记起朱元璋说过欢喜这小子,神态立即变得亲热无比,打趣道:“下次由我带路,包保专使可享尽敝国美女温柔听话的一面。”
陈令方点头道:“昨天鬼王派人来通知我,不知是你们叨我的光釆,还是我沾你们的光,鬼王很少对人这般客气的。”
而更可虑者是前方敌艇,载满火油,这种火油乃怒蛟帮特制,泼在水上会浮在水面,这种事已有先例,胡节怎敢冒险。
中阵处立时放下近百艘小艇,每艇八人,均穿上水靠,运桨如飞,朝敌方横排水面的舰队冲去。
韩夫人再唠叨了几句后,看了看天色道:“唉!天明了,你爹这几晚都坐立不安,累得我也没半觉好睡的。”
范良极愕然看着他道:“你似乎不怕朱元璋的样子。”
怒蛟帮方面亦一阵鼓响,两翼在飞蛟和水蛟带领下,转了个急弯,顺风往敌人攻去。
凌战天仰天长笑道:“怒蛟帮后继有人,凌某放心了,帮主下令吧!”
一颗心像裂成了无数碎片。
韩柏坐入席内,向陈令方笑道:“我还担心有刺客找你,范老头坚持你不会出事,现在看见你生蹦活跳,才放下心来。”
怒蛟帮的先锋船队刚在水平出现,胡节的水师便分出两队各达百艘以“蒙冲”和“斗舰”级为主的战船,由两翼抄去,隐成钳形之阵。
范良极笑道:“你这小子愈来愈风趣了,有没有练我教给你的绝技?”
叶素冬暗骂一声死色鬼,道:“司礼监方面正在筹划专使大人的节目时间表,让我和他们打个招呼,若今晚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便来领你去风流快活一番。”
下两句却是在询问床底下的戚长征。
三女正和范良极说话,见到他进来,忘记了一夜未睡的心焦和劳累,迎了上来。
范良极倒非常维护浪翻云,怒道:“现在我才明白为何以瑶妹的修养都捺不住要你闭嘴。”指了指陈令方道:“第三件事由你来说,对于官场的事,都是你这种利欲熏心的人知道得清楚点。”
韩柏先是愕然,继而往范良极望去。
是因自己的意志太薄弱,还是因为太好色呢?
他的魔力就像潮水般涨退着,在离船往找盈散花前,达到了最高峰,此后便不住波动,有起有落。
本立在凌战天和翟雨时之间的上官鹰退在凌战天另一侧,道:“指挥之权就交在二叔手中。”
朝阳的光线把一切都净化了。
陈令方道:“此人武功盖世!嘿!不是盖世,而是盖朝庭,只差了鬼王少许,只不过因从不在江湖行走,所以江湖间知者不多!兼之他手下高手如云,军功极大,起始时很得皇上宠爱。”
胡节临危不乱,道:“迟总好过没有,第三及第四船队立即分由两侧赶往增援。”
从自己抵受不了白芳华诱惑这一点,便知魔种仍未成气候。
陈令方续道:“可是这人不学无术,赋性刚愎,恃功专横,先后被封为凉国公和太子太傅,仍觉朝廷待之太轻。恃着驻守在外,山高皇帝远,擅自罢黜将校,黥刺军士,又私占民田,今次来京,绝不会是好事。”
韩柏诈作眼倦,双手搓着脸颊,打着呵欠,希望能把新的掌痕蒙混过去,步进内厅。
陈令方不忿地咕哝一声,可是知道起程在即,没时间分辩,叹口气道:“蓝玉藉为皇上贺寿,昨天黄昏到达京师。”
韩夫人慌了手脚,连忙劝慰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