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更感到秦梦瑶两种的截然相反的娇姿:一是圣洁不可侵犯,另一就是现在般的娇野放任。
谢廷石态度更是亲切,道:“横竖到京后难得有这样的清闲,不若让兄弟我详述当今朝廷的形势。”
小半道人和尚亭对望一眼,都看出对方对这黑榜高手那无畏的胸襟生出敬意。
三人心中恍然。
韩柏正要拒绝,给范良极在台底踢了一脚后,忙呵呵笑道:“这提议好极了!”当下四人各怀鬼胎,使人拿来香烛,结拜为“兄弟”。
两个嘴唇又再交缠在一起。
四人再入座后,谢廷石道:“三位义兄义弟,为了免去外人闲言,今次我们结拜的事还是秘密点好。”
陈令方见他欲言又止,道:“谢大人有话请说。”
韩柏至此已知道秦梦瑶每一个行动,包括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隐含深意。
秦梦瑶轻叹道:“本来我是不想说出来,但为了使你魔种有成,却不得不说,因为魔门专论无情之道,所以贵为魔门最高心法的道心种魔大法,其精神处暗含绝情的本质,所以庞斑才能忽然狠心任由师姊离他而去。‘鼎灭种生’其中的鼎灭亦隐带着绝情的味儿。”
小半和尚亭见那女的长得娇娆动人,男的则瘦削笔挺,双目像刀般锐利,忙迎了上去。
韩柏的手又动了起来,不过只是温柔的爱抚。
三人吓了一跳,脸脸相觑。
秦梦瑶骇然由他肩头仰起俏脸道:“当然不可以,别忘了除非我心甘情愿,你绝不可强来。双修大法必须由女方作主导,才可有望功成。”
秦梦瑶微微一笑道:“你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除了你那三位姊姊和梦瑶外,你对花解语、秀色、白芳华、盈散花等并没有足够的爱,只是受她们美丽肉体的吸引,生出欲念和感情,我想那并不能称之为‘爱’。若想得到你的真爱,还不容易哩!”
三人见他虽说得轻描淡写,但都知道他在探听盈散花、秀色和秦梦瑶的底细。
韩柏忘掉了一切,怦然心动道:“什么情话?”
韩柏心切想知道白芳华的事,催道:“请大人还未说白姑娘的事啊!”
韩柏嘻嘻笑道:“保证你由仙女变成凡女,我才是真的急不及待想看你那模样儿呢。”
韩柏一呆道:“若真是这样,我和沉迷色|欲的人有什么分别。”
戚长征特别欣赏他毫不骄揉造作的风格,闻言笑道:“你比我强多了,起码知道什么是有意义的事,对我来说,生命就像今晚的盛宴,你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人和事,只知道能热闹一场,不会沉闷就够了。”
不过亦只有如此,才感到称心快意。
忽然间,三人都轻松了起来。
寒碧翠先是吓了一跳,旋即大喜道:“有封前辈在,真是好极。”
韩柏奇道:“为何你对魔种比我还要知道得多呢?”
秦梦瑶恬然摇头道:“还不行,不过梦瑶觉得那日子愈来愈近了,心生欢喜,所以听到你来找我,急不及待想和你亲热一番。”
戚长征更是心中甜丝丝的,他的人就像他的刀,有种霸道的味儿。
尚亭神色凝重步进厅内,来到两人身旁低声道:“我们隔邻的厅子给人订了,你们猜那是谁?”
韩柏大喜,狠狠吻在她香唇上。
扭动喘息呻|吟中,秦梦瑶仍保持着灵台仅有的一点清明,细意感受和紧记着自己情欲涌起的方式和情况。
醉梦楼并不是红袖驻脚的青楼,却属湘水帮所有。
戚长征和小半对望一眼,都想不到是谁人有此凑热闹的闲兴,尤其他们都知道尚亭把楼内所有预定的酒席均取消了,亦不会接待任何客人,为何此人竟能使尚亭无法拒绝呢?
乾虹青笑道:“长征现在成了天下瞩目的人,连踢了里赤媚一脚的韩柏和风行烈两人的锋头亦及不上你。嘻!这都是听回来的。”
话虽说了一大番,却避过了直接谈及秦梦瑶。
她要向韩柏学习情欲这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
封寒微一点头,算是招呼过了。
谢廷石拍胸道:“下官自会尽吐所知,不过眼下我有个提议──嘿!”
尚亭和小半见封寒并非传言中那么难相处,兴致勃勃和他交谈起来。
乾虹青微嗔道:“长征!你只尊敬封寒,那我呢?”
三人一听,都安下心来,因为谢廷石若知楞严是因怀疑他们的身份,特来试探,说不定会心中起疑。
韩柏无限感激地道:“我韩柏何德何能,竟可这样轻薄梦瑶,我自家知自家事,真的配不起你。”
小半道人失笑道:“亏你可向我说出这种话来,小道半途出家,遁入道门,绝非为了逃避什么,而是真的觉得尘世无可恋栈,可恨又未能进窥天道,所以才拣一两件有意义的事混混日子,总好过虚度此生。”
寒碧翠羞红着脸道:“青姊唤我作碧翠吧,尚帮主和小半道长亦这样叫好了,否则长征会恼我的。”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这样的话竟会心甘情愿说出口来,当足自己是他的妻子。
秦梦瑶说得对,自己变得愈来愈功利和现实了,为了求得成功,什么手段都可用出来。
秦梦瑶浅嗔道:“不求你,难道求其它男人吗?”
谢廷石呆了一呆,道:“难怪贵国正德王年过七十,仍这么龙精虎猛,原来是得灵参之力。”
韩范陈三人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谢廷石和他们结拜为兄弟,内中情由大不简单,这刻就是要大逞口舌,为某一目的说服他们。
谢廷石大有深意的看着韩柏,笑道:“专使大人的风流手段,下官真要向你学习学习,不但白姑娘对你另眼相看,又有两位绝色美女上船陪了专使一夜,据闻除三位夫人外,船上尚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真的教下官艳羡不已。”
寒碧翠笑道:“我们丹清派和尚帮主的湘水帮,在长沙府的势力都是根深蒂固,在官府里我们的人多的是,所以联结起本地富商巨贾的力量,连府台大人也不得不看我们的脸色行事,调动官兵解去封城之厄,否则招来纵容土匪的天大罪名,保证他会人头不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