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碧翠“哦”一声道:“我只是答应陪你过夜,却没有说‘过日’,最好弄清楚这一点。”
左诗猜道:“定是我们女儿家胭脂水粉那类东西。”
韩柏虽是第二次看,仍禁不住心旌摇荡,揭到第三页去。
范良极和陈令方两人进入专使房旁的邻房里,另一边就是柔柔的房间。
三女在柔柔房内正心焦苦候,见他来到,喜不自胜地围了上来。
范良极的愤怒声音传来道:“莫忘了你是在我的船上,看我把你这女妖贼治个半死。”
说毕缓缓离开了他。
范良极色变道:“这算是强抢吗?”
寒碧翠向他们望来道:“这点穴的人肯定是第一流的高手,竟能以秘不可测的手法,改变了经脉流动的情状,本来人身内经气的循环都是上应天时,盛衰开阖,气血随着时辰,在十二经内随着某一节韵,周期性地流动:寅时至肺经、卯时大肠经、辰时胃经、已时脾经、午时心经、未时小肠经、申时膀胱经、酉时肾经、戌时心包经、亥时三焦经、子时胆经、丑时肝经、循环往复。这人的厉害处,就是减慢了这速度,所以尚夫人才会沉睡不醒,非经二十八天之数,待经流再次上到正轨,才可苏醒过来,手法之妙,教人深感叹服。”
他皱眉道:“我真不知你在弄什么鬼?谁是韩柏?”
韩柏亦心急见她们,尤其是秦梦瑶,不知她在静室里潜修得如何呢?
盈散花其实并非那么肯定他是韩柏,尤其知道秦梦瑶乃深有道行的人,应不会和韩柏那么毫不避男女之嫌,只是在秀色坚持下,才姑且一试,但当然亦不会如此轻易死心,浅笑道:“好!既然你不认,那你是谁?不要告诉我你是来自高句丽但又不懂高句丽话的专使。”
两人当下交换了联络方法,又商议了一会后,戚寒两人才告辞离去。
韩柏本想和三女欢好一番之后,便去撩拨秦梦瑶,岂知三女意兴高涨下,直缠着他不放,临天明时,范良极又来拍门。
韩柏差点吓得跳了起来,幸好表面仍能不动声色,愕然道:“你唤我什么?”
韩柏奇道:“你的眼一点也没有哭过的样子啊?”
盈散花喘着气笑道:“柏郎啊!你有你的张良计,姑奶奶亦自有她的过墙梯,大家互骗一次,两下扯平。”
韩柏心中狂震,知道破绽出在那里了!就是他的眼神。
尚亭眼中厉芒一闪道:“鹰飞?”
盈散花笑吟吟坐了下来,看了垂着头的秀色一眼,淡淡道:“韩公子打算怎样安置我们姐妹?”
戚长征微笑停下,忽地伸手抓着她香肩,凝视着她道:“坦白点吧!你根本是爱上了我,喜欢和我在一起,且不惜争风呷醋,为何仍要骗自己。”
戚长征用肩头碰碰寒碧翠道:“寒掌门!我们该到那间旅馆去风流快活,你对这里比我熟一点。”
当他再钻进帐内时,三女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个中美景,即使妙绝天下的笔,亦难以尽述。
柔柔嗔道:“以后你若离开我们,必须亲自告诉我们,你当我们是什么呢?”
那时一切或会回复正常了。
三女看得脸红耳赤,偏是移不开目光,可知这秘戏图是如何具有吸引力。
盈散花掩嘴笑道:“隔邻的是否大贼头范良极,我在这里也可以嗅到他从那小洞传过来的臭烟味。”
三女睡得像三堆软泥,连韩柏爬起身来亦不发觉。
朝霞迟疑道:“不是偷来的宝物吧!”
范良极神秘一笑,打开锦盒,原来竟是一本精美巧致的真本册页,写着“美人秘戏十八连环”八个瘦金字体。
房门打开。
当下再不迟疑,功聚双耳,找到三女的房间,推门面入。
韩柏连忙赔个不是,好奇心大起,翻了几页,立时欲|火大盛,“啊!”一声叫了起来,脸红过耳。
尚亭两眼射出寒光,冷然道:“若换了往日,戚兄暗讽尚某为走狗,我定会和你见个真章。”忽默然下来,望往褚红玉,沉声道:“但现在我忽然失去了争霸江湖的雄心,只想和红玉好好地过这下半世就算了。”
韩柏大感不妥。
韩柏愈想愈好笑,叹道:“我真想跟在她们身旁,看看她们会怎样说我。”
范良极沉吟道:“现在看来盈妖女一天未找到你假扮的淫和尚,亦不会到船上来寻找我们麻烦。不过亦不要低估她们,盈妖女失于不知你身具魔种,才会吃了这个大亏。”顿了顿阴笑道:“你猜秀色会否因此爱上了男人,对盈妖女再没有兴趣呢?”
韩柏笑道:“是十八张精绘的图画。”
不过他仍隐隐感到秀色不会出卖他,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是秀色的眼睛告诉他的。
柔柔跟随莫意闲时不知看过多少这类画册,若无其事道:“让我看看画工好不好?”揭开了第一页。
范良极怪叫一声:“气死我了!”“砰!”一声撞门而出,不知到那去了。
秀色俏然道:“当然怪你,看不到人家连眼也哭肿了吗?”
寒碧翠双颊升起动人心魄的玫瑰红霞,垂下头去,轻轻道:“罢了!这里转入横街,最后的一间小屋是我的秘密物业,带我到那里去!你要怎样便怎样吧!”
尚亭唤道:“实不相瞒,今次尚某肯应楞严之邀出手,赏因楞严保证能歼灭浪翻云,可是双修府一战后,浪翻云声势更盛,直追庞斑,起始答应对付贵帮的人,谁不在打退堂鼓。说实在的,除了魔师宫外,谁惹得起浪翻云?尚某仍有这点自知之明,所以才礼请戚兄到此一会,问明奸污红玉的究是何人后,立即退出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