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陈易又看见殷听雪早早地泡好了茶。
她把茶碗推到自己面前,
“喝吧。”
陈易捧茶便喝,而后道:
“比之前进步了。”
“每天都干同样的事,当然会进步的。”
殷听雪应着声道,她因为夸奖而眉脚有些笑意。
陈易转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方才还有些笑意的殷听雪看这一幕,猜到了什么,不由地哭丧起小脸,畏惧地看了他一眼,
“还、还没到晚上,天还没黑。”
陈易却伸手揽住了她,阴森问道:
“嗯?这么快就翅膀硬了,不乖了?”
“没有,没有的,只是太早了…”
殷听雪担忧地看了他一眼,生怕他生起气来,对自己不好,连忙小声道:
“你想要的话,那…先去洗澡吧。”
反正即便不甘不愿,都已经完全从了他了。
半个多时辰后。
来来回回两三次吧,完事后,陈易搂着襄王女。
许是弄太久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稚气未脱的眉头轻蹙着。
“银台…很好听不是么?”陈易随口嘀咕起她的字。
她没有回应,喘着气,有些无力地抹走额头上的汗水。
“陈易…”
良久,她轻轻开口。
“怎么了?”
“下次…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么多荤话?”殷听雪小声问着,攥紧被子畏缩着。
“哦,不喜欢听?”
殷听雪点了点头,陈易总喜欢在言语上羞辱她,特别是床榻上的时候,她不喜欢,羞耻得浑身泛红,两天都是这样,想要反驳便被他重重欺负,只能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地,可他却毫不理会。
她出身名门,本来就不喜欢做那种事,甚至讨厌做那种事,偏偏他还说这些污言秽语,听着那些话时殷听雪眼眶发酸,羞耻得想哭。
“可我就喜欢说,这怎么办?”陈易无耻道。当然,除了喜欢作弄她以外,还因为这样能提高怨仇阴阳诀的双修效率,只要她每次都这么难受羞耻,十天就能凝结一枚真元。
殷听雪一阵委屈,却只能缩一缩,轻声商量道:
“那少说点好不好?”
“那就少说点。”陈易揉着她的脑袋,答应了下来。
她乖顺地把小脸贴到他胸膛上。
许久之后,或许是见他心情不错,殷听雪扬了扬脸,出声问道:
“你…什么时候带我回银台寺呀?”
“不是说过冬吗?”
“能早些吗?”
殷听雪沉吟了一会,犹豫地小声道:
“…我想家了。”
她说出这句话,在脑海里踌躇了一顿,她已经认命了,要乖乖跟在他身边,也答应了他不会逃,以后都陪着他。所以她担心,担心陈易把这句话当作她逃跑的预兆,有意地冤枉她,折磨她。
搂着殷听雪,陈易想了会,嗤笑道:
“说话不算话怎么行,还是说这里不算你的家?你已经出阁了,这就是你的家。”
殷听雪下意识地往里侧缩了缩,蜷缩在墙角里,颤颤地抬眼看他。
陈易以为她放弃了,便阖上眼睛,随意道: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些女子一辈子都没回娘家呢。”
卧房里一时沉默。
陈易正准备让她快睡,搂紧了些。
她忽地开口了,
“可是,女儿、女儿嫁得好的话,会在洞房不久后…带着夫婿回娘家看看的。”
陈易睁眼看她,他倒也听过这说法,这是大虞女子出嫁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