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域外天魔到底是谁?”
闵宁不解地问道,
“会不会跟相国案有所关联?”
“你问我我问谁?”
陈易摊了摊手。
自己真没骗闵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域外天魔到底是谁……
如果是按照《天外天》原来的剧情的话,荡寇除魔日是不会提前到来的,也根本不会有一个什么域外天魔的存在。
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祈福道场,乃至整个世界,在发生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这些变化汇聚一起,发生了蝴蝶效应最后造就了偏差。
至于祈福道场跟相国案的关联…
确实有所关联,但现在还不能告诉闵宁,如果她过早知道,极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继续调查吧,迟早会有结果。”陈易道。
闵宁微微颔首,半晌之后,她没来由地问道:
“那个…你的妾室,你要怎么处置她?”
陈易听到后,转头看向闵宁,这话说得实在太没来由了。
“怎么了?你怎么关心这个?”
闵宁侧过脸,斜眸而视道:
“不管怎么样,你总要娶妻的吧,若你娶上個有见识的贵女,她从妾室那边稍加打听,不就知道你妾室的身份?到那时你要怎么办呢?”
陈易听着她的话,直接道:
“我要娶妻,肯定是要能知根知底的,我不看她的家门,也不看她的出身,我只要她够好看,在乎我,这就够了。”
话虽如此,其实陈易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周依棠。
闵宁闻言,深吸一口气。
她不知自己怎么了,突发奇想地就想问这个,可能是深秋的寒风,让她兀然想到那襄王女名字里有个“雪”,回想起那少女,即便只有寥寥数面,她也能从少女的杏眼里看出,后者对陈易怀恨在心,却又低眉顺眼。
接着,她便听到一句他的调笑话:
“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闵少侠情弦微动?”
“怎么可能?”
闵宁冷哼一声,接着道:
“你妾室还是清白身吧。”
“嗯?”
“要不放了她?你娶妻也无需担心她暴露…”
话还没说完,陈易便打断道:
“放了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个,你吃醋了还是别的什么,给我个理由来听听。”
闵宁没有看他,只是道:
“其实你良心未泯吧,这些天,我看得出来。”
陈易莫名其妙地心堵,一时语塞。
闵宁把自己当个恶人好,把自己当作无耻小人也好,自己都不放在心上,可她竟说自己良心未泯,真叫人难受。
“我很难受。”
“怎么了?”
“伱说我良心未泯,这让我很难受。”
闵宁张开口,想骂他,忽然间,巷子外传来些许声音。
巷子很深,既不算宽阔,也不算狭窄,他们这一遭原本是打算回东厂,此时巷子忽静,那种诡异的静蔓延开来,隐隐有气息靠近。
远处,一个戴斗笠的身影出现,他头发花白,衣衫破旧,上面打了一大堆补丁,腰间系着一把环首刀,没有刀鞘,纯用布包裹。
“卖油的娘子水梳头,卖肉的儿郎啃骨头”他一边走,一边唱。
“谁?”
陈易直接发问。
“白柳派第五代真传,游胥。”
来人也不磨叽,直接报了姓名。
“景王府派来的?”
看着那环首刀,陈易发问道。
“…不算,”
游胥扯开布条,摸出环首刀,与黄六清的几乎如出一辙,而他的气势则有后者没有的稳重内敛,
“我受过玉秀庄一饭之恩,一炷香内,我若是能杀你,就算报恩,若是不能,我给你赔罪,送你本功法。”
闻言,陈易困惑地看着这来历不明的游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