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此刻,他晓得仙门仍在主宰他的想法。
从这个角度去看,才可以明白武曌改朝换代,登上女帝宝座的意义。武曌会否正因这样的想法,故希望可将她的大周皇朝延续下去呢?
龙鹰低头放肆的吻她的耳朵,喃喃道:“最紧要的是玄清肯让小弟寻开心。”
龙鹰叹道:“万爷真会说笑,只要不是盲的,都看得出你对聂大家忠心耿耿,尽心报美,哪会放小弟的小魔女在眼里?”
龙鹰点头道:“的确是这么样,算他识相,自动自觉的放弃道尊之位。”
龙鹰大感兴趣的问道:“玄清在我身上寻到的,是怎么样的东西?”
道:“玄清找到欲得的东西吗?”
闵玄清道:“玄清最爱禅坐。只有在冥思里,才能从空无里去寻找我的本原,希望能回到生命初始的境界,与某一神秘不可测、超然于人世的力量结合。”
万仞雨笑道:“不和你争论这方面的事,因为远及不上你的不知廉耻。”
龙鹰离开闵玄清的大宅,天上漫空飘雪,雪粉将古城同化了,纯净洁美,路面积雪数寸,踏上去发出“喀喀”之声,提醒着这是个被白雪征服了的世界。
接着抓着他的手臂,变得像个小女孩般摇晃道:“昨天你和人家欢好后,本想做完早课立即往福聚楼去,岂知一坐下竟晋入坐忘的境界,直至正午前方苏醒过来,还差点误了到上清观去。”
这次与闵玄清的结合,其感觉更胜第一次。听了闵玄清的心声后,龙鹰特别留神,不像第一次般纵情欢享,而是全心全灵的体会品尝。魔种在道心的引领下升华了,可能也令闵玄清更接近她一直在寻找、虚无缥缈的“某种东西”。
闵玄清仍蛮有兴致的透过车窗遥看观门热闹的情况,直至去远,轻轻道:“听说你今早见过席遥后,席遥立即卷铺盖回南方去,是否确有其事?”
龙鹰道:“小弟怎敢?”
闵玄清媚态毕露的道:“因为人家给你使坏后,到这刻仍是回味无穷。还记得我们在神都宫内第一次见面吗?隔远狠盯着人家,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玄清从未见过这么大胆无礼的目光。”
闵玄清勉力坐直身体,不胜娇羞的横他一眼,道:“谁家女子可抗拒你呢?”
就在此刻,他生出无比怪异的感觉。
万仞雨道:“忙完了。你这小子风流得很,小心狄家大小姐吃醋。”
生活和世界只是一座封闭的大监狱。
龙鹰欣然道:“多谢令师哩!此事对我们有利无害。”
又往窗外一瞥,欢喜的道:“到家了!”
万仞雨笑道:“有名字你叫的,是魔女,国老便领教得最多,刁蛮起来时,人见人怕;可爱时则使人心软。变化无方,小魔女之名,正因此而来。”
万仞雨道:“师父会亲自领队,率二千本派弟子,在方圆百里之地放哨,以保证没有人可跟踪我们。”
龙鹰怎想得到闵玄清在这种如火如荼的时刻向他倾吐心声。这番话语对他来说既新颖又大胆,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里,闵玄清在某一程度上等同武曌。当然过程和规模截然不同,但都代表着原本身不由己的女性,在这男权当道的世界,开辟出自由自在的天地。武曌更是君临天下。掌天下众生的福祉。
龙鹰讶道:“有甚么安排?”
闵玄清仰起上身,看着他的眼睛,柔情似水的道:“昨天早上,我们竭尽全力的欢好,那是玄清从未试过的滋味,令玄清到达了似是永恒的境界。甚么都忘掉了,生命变得无有穷尽,而在无穷之下又有无数的无穷,本原之下有更多的本原。我一直追求的某种东西若隐若现,人家没法捕捉,也叫不出名称来。当你到达某一个层面,却发现底下有更多层次,将人家推向某一从未逾越的境界。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到达福聚楼,万仞雨早到了,为他斟茶。笑道:“风公子去看你的小魔女,好接她到这里来,当然打着你的旗号。”
闵玄清哪堪他魔气的刺|激,娇躯抖颤,玉白的花容被火红占据。连天鹅般的玉颈都红透,喘息着抗议道:“你想别人听到吗?”
龙鹰窝心温暖,感觉着和万仞雨间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