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大感兴趣的问道:“第二个人又是谁?”
两女立营时,龙鹰跃上一块大石上,极目远眺。西北面里许处横亘着一片看不到边际的雨林,但龙鹰晓得林内有官道,通往桃林。西面五里许外则是延绵起伏的山脉。
龙鹰策骑缓缓驰下西坡,留下营地篝火在丘顶。
青枝兴奋的道:“小姐的成亲誓言由小婢草拟,枝儿最清楚小姐心意。嘻嘻!”
青枝求饶道:“奴婢知错了,小姐请鹰爷只摸你一个好吗?”
小魔女踩足嗔道:“死鹰郎!还未答人家!”
龙鹰心念电转,假若事前完全不晓得法明和莫问常来袭,此刻势将被迫宁死也要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直至最后一口气,因为清楚法明的保证不值半个子儿,绝不容她们活下去,否则日后武曌和狄仁杰必可凭她们的口述,追到法明这条线来。
小魔女抓着龙鹰作怪的手,硬将他的手送往青枝处,道:“大混蛋试试把手伸向前,看可摸着青枝甚么东西。”
箭矢嗤嗤,响个不停。
龙鹰抱着青枝跃到地上。笑道:“不知道才好玩,试过这么惊险刺|激吗?”牵着雪儿,朝崖壁走去,原来有个山洞,万仞雨和风过庭的马被系在宽敞的洞穴里。
法明的声音于此时传入他的耳内来。
龙鹰心花怒放道:“不会告发我?”
雪儿终抵动力的爆炸点,人立而起,再触地,龙鹰一声叱叫,雪儿箭矢般朝茫茫黑夜电驰疾去。
龙鹰欣然道:“正是绝地,绝处则逢生也。哈哈!”
青枝轻轻道:“没有香呵!”
狄藕仙和青枝同告吃不消,俏脸通红,又娇躯发软。
龙鹰大喜道:“仙儿果然好计。我们现在立即举行成亲的仪式,一有空便补行周公之礼。江湖儿女,确实应将就点。”
小魔女最担心两匹爱马,不住回头,见它们紧随后方,不离不弃,方放下心来。
青枝和小魔女耳际生风,宛如正腾云驾雾,忘掉斗嘴,全心全意享受这段惊险的旅程。
龙鹰乐不可支道:“礼可以补行,香也可以补点。大姐要不要小弟先起草誓辞,让大姐过目批准,再举行成亲仪式?”
风过庭向两女解释道:“这是百鸟原著名的百鸟洞。也是现在我们安身立命的处所。”
法明微一错愕,双目射出龙鹰从没想象过,痛苦和伤感的神色,顿时令他变得有血有肉起来,合十低宣佛号,道:“从没有人问过王此事,王亦从未打算过向人吐露,师姐是唯一知情的人。唉!确是不堪回首,邪帝仍要听吗?”
由清晨开始的细雨时停时下,到此刻雨歇云开。大地一片荒茫,夕阳在左方散射霞彩。
今次轮到她被龙鹰吻嘴。
龙鹰先走到在帐旁的雪儿等旁,与三匹爱马搂颈揽头亲热一番,逐匹送入魔气,舒缓它们的筋骨,又从放置地上的马鞍,取得百变盾,一手抽着的来到两女背后。挤入两女之间,乘机挨挨碰碰的,大占她们便宜。
小魔女失声道:“你好胆!”话出口也觉自己前后矛盾。
马蹄声从左右两方逼近。
火把熊熊燃烧,不过由于距离过远,龙鹰又是居高临下,处于火光不及处的阴黑里。
龙鹰解下箭筒,收起折叠弓,与箭筒一并放到地上。此时他身上的武器,除内穿百变甲外,只有折叠弓、飞天神遁和暗藏袍袖内的“袖里乾坤”。哈哈一笑,昂然离开坡顶,朝火光处掠去。敌人的包围网露出缺口,让他通过。
法明苦笑道:“因为王也被他诓了,要到王检视无姤子的尸身,才间接看出他练的是传自孙恩的‘黄天’,且臻抵第八重的黄天境界。”
小魔女听得心中佩服,龙鹰拿捏的时间精准正确,刚好在敌人合围前从缺口脱围逃出去。
法明束音成线的道:“邪帝若肯与王决一死战,王保证不论胜败,亦绝不损她们主婢半根毫毛。”
龙鹰心迷神醉的握上两女柔荑,拉着她们站起来,朝爱驹们举步走去。
小魔女朝前探头望去,大吃一惊道:“前面的山像幅屏障。是无路可通的绝地呵!马儿怎跑得上去?”
青枝和小魔女耳际生风,宛如正腾云驾雾,忘掉斗嘴,全心全意享受这段惊险的旅程。
黑儿和棕儿像玩儿般,嘶叫着争先恐后的追在后方,因完全没有负重,兼之身已是神骏,加上龙鹰不断改善它们的体质,得以紧跟在后。
龙鹰道:“仍在远处,我们有足够时间亲嘴亲热。”
法明再宣一句佛号,道:“占在首位的,当然是敝师姐明空,王却希望永远不用和她动手,皆因不论胜败,都是贫僧不想见到的。”
坐在龙鹰怀内的青枝道:“小姐忘记曾说过鹰爷是无法无天的人吗?”
小魔女和青枝早惯了被他讨便宜,毫不介意。不过当龙鹰开始脱上衣,两女齐齐吃惊。
青枝今次是真的吃惊。花容失色道:“敌人在哪里?”
惨叫声从不同方向传来。
龙鹰倏地按动机栝。张开折叠弓,从箭筒拔出几枝箭。看也不看的朝外连珠射出,每枝箭取的均是不同方向,看似乱射,但四人都晓得很快会有人遭殃。
龙鹰探手往后,抚她背臀,道:“大姐可以放心。黑儿和棕儿早视雪儿为夫君大人,只差不懂像仙儿般唤雪郎。怎肯让雪儿不受监管,溜到别处风流快活?”
龙鹰笑着返回营账,道:“青枝你在唤谁?”
万仞雨移到陡坡边缘,监察敌人,陡坡南北两面布满乱石,若要策骑上来,只有东坡可通行。
法明沉默下去,不片刻斜坡脚的火把全部熄灭,包围的敌人登马后撤,半盏热茶的工夫,已后撤逾里,形成松散的包围网。
发出震天长笑,领着黑儿棕儿,策骑冲上陡峭的斜坡。
青枝不依道:“枝儿只是为小姐着紧。”
小魔女道:“人家未嫁你呵!”
小魔女白他一眼道:“嫁你了吗?嫁后还要开会议商量。该唤你作大混蛋还是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