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给她抢白得一脸尴尬神色,无奈道:“明白了!”
龙鹰先答应一声,然后向莫问常那方传声道:“莫问常你是怎么弄的?暗袭变成明攻,现在你在天师洞的手下已被老子肃清,只剩下你们这支可怜的孤军。”
龙鹰正逢树过树,遇石过石,闻花间美人儿之言,心中大赞,知她冰雪聪明。不但向他明示自己已抵上清观,还引开敌人的注意力,让自己来个暗渡陈仓。
耳朵贴往船身,收摄心神,下一刻他已攀上魔极至境,一丝不漏掌握船内空间的所有动静。来得那么自然而然,易似探囊。
明惠和明心到船首观看两岸美景,梦蝶则在床上打坐疗伤,龙鹰抛开一切到床上倒头大睡,到午后醒过来。
莫问常则全身剧震,往后挫退,还被梦蝶连续两指刺在左肩和右臂,下面小腿又中了她一脚,忙往后急退。直退回沈奉真等人内,喝道:“撤退!”
丹清子偕其他道门元老高手发功了,纯以隔空掌劲,攻往迫至龙鹰三人战圈丈许近处沈奉真等人,震得他们不得不止步接招,却没有被迫退之象,可见这批高手是如何高明。
号角声起,敌人退而不乱,往门楼方向撤去。
“飙!”
梦蝶冷冷道:“我是我,花间派是花间派,与你的魔门没有半点关系。”
龙鹰道:“正是如此,老莫现在从后方追来,离我们不到二十里,如被追上,没命的是我们。”
明惠摇头道:“有范先生在,我们不害怕。”
梦蝶道:“我十四岁时。师尊曾带我到慈航静斋拜访师斋主。”
梦蝶的娇笑声从上清观方向传来道:“横竖有一个时辰空档,男有男斗女有女争。不若由我先和奉真妹玩一场,以作为主菜前的冷盘如何?”
一个沉雄的声音答道:“半个时辰前我们开始全速航行,预计可在明天日出前追上他们。”
莫问常一边应付梦蝶的贴身攻击,一边头摇发扬,拂往龙鹰双脚。
莫问常带点嘶哑的声音道:“还有多久追上他们?”
龙鹰差点想探手过去搂她的小蛮腰,顺口香她一记,当然不敢轻举妄动,道:“昨夜我们连手一击,伤得莫混蛋颇重,否则不会立即撤走。我的魔种愈来愈厉害,可轻易找到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趁莫问常不宜动手的时刻,杀得多少个便多少个,你们什么都不用理的好好休息,我会在明早追上你们。哈!我会让我的好大姐亲手干掉莫问常,到时怎都该有个香吻慰藉小弟对大姐的一片痴心吧!”
梦蝶淡淡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我们是相依为命。”
龙鹰道:“该说是更有把握,问题在很难找到和他单打独斗的机会。真古怪,这么大批的死士高手,究竟从哪里钻出来的?官府竟然一无所觉。”
梦蝶往他作怪的手狠扭一把,领命去了。
明心天真的道:“师尊是得成正果,修真成仙,我们还为她高兴哩!”
拔身而起,一个空翻落到瓦坡檐边,接过一个机灵的道姑递给他的强弓劲箭,望夜空一箭射出。
明惠道:“师尊着我们称他为范先生嘛。”
龙鹰大喜道:“幸好有我的花间美人儿出马,对我们拟定路线将大大有利。”
这艘船名为上清,只有乌江帮那艘船三分之一大小,不过船体坚固,转动灵活。且不用龙鹰要求,供应了十二张上等强弓和大批箭矢。谁都晓得实力强大的莫问常,不肯就此罢休。
龙鹰缩起一脚,另一脚聚集全身魔功,朝莫问常拂来的长发狂踿而去。
翌日清晨,上清观将他们四人送上一艘双桅风帆,由六个熟悉船性水性,又武功高强的年轻道人,驾舟继续逆流西上。
梦蝶“噗哧”娇笑。如鲜花之盛放,喘息道:“你里面的魔种肯定不是好东西,整天在想色|欲的事。恕我没兴趣奉陪。”
梦蝶道:“你想由我送她们到静斋去,你却去与敌人大打出手。这算什么策略?”
丹清子的声音在上清观处遥传过来道:“范道友终于来了。”
莫问常阴柔至极的声音响起道:“原来是人称‘玩命郎’的范轻舟兄,你要来管莫某人的闲事。悉听尊便,当然亦须负起后果。有种的来和莫某玩一场,只要莫某人有一招半式吃亏。立即撤走,绝不食言,否则莫某人立即亲自落场硬闯观门。看范兄是否有阻止的本领。”
龙鹰骇然转身瞧去,明惠和明心跪在丹清子旁,出奇地没有哭成个泪人儿,反是满脸喜色。
龙鹰谦虚的道:“大姐有以教我。”
梦蝶叹道:“你晓得那沈奉真是怎样的一个对手吗?”
众黑衣武士齐声呐喊喝采,士气重振。
自出道以来,最能发挥种魔大法的利器就是可远距杀敌的弓箭,射程既远,又是箭无虚发,最难挡是箭矢依循的弧度,令人防不胜防。
明惠和明心两双妙目朝他打量,糅集了好奇、崇慕和一种龙鹰没法明白的期待。
龙鹰一个空翻,从殿檐跃下,两脚闪电踢往莫问常的面门。
龙鹰来到立在船首,发飘衣拂,美得像天仙下凡的美女旁,道:“大姐在担心吗?”
红衣女长得出奇地清秀,只是双目艳光四射,比得上太平公主。诱人处则各有千秋。
龙鹰终看到莫问常的长相。
“且慢!”
道人们占用后舱,龙鹰自然和三女共享前舱,明惠明心两个俏道姑视龙鹰为另一个丹清子,毫不介意,花间大美女则是无可无不可,至少没有反对,令龙鹰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