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空牧野道:“为何不是扬州而是巴蜀?”
车队在扬州穿街过巷。
胖子显然说服了那五个汉人,部分掏银两出来交给他。胖子又说了一番话,这才离桌朝龙鹰走过来。
龙鹰道:“今次他暴露真正身分,是得不偿失。哈!我们终于找到明确的目标。”
美修娜芙将俏脸埋入他颈项去,不依的道:“让美修娜芙保留这个秘密嘛。”
龙鹰看着她满溢情焰的大眼睛,道:“美修娜芙为何变得这么容易面红,王子说他以前从未见过你面红。”
登船后,龙鹰到四人舱房的床位倒头大睡,天明才醒过来。他没有立即起床,展开“魔听”之术,收集情报。有了个谱儿后,轻轻松松到位于这艘双桅大船顶部的舱厅进早膳,膳费已包括在船资内。
龙鹰叹道:“大江联终于在巴蜀发动了。”
横空牧野道:“你可以放心,美修娜芙是非常坚强的女人,不过在你面前只显示柔弱多情的一面。到三峡前好好慰藉她,让她可带着最美好的回忆返国。”
桂有为笑道:“你可知圣上与我说话时也多次称呼你为鹰爷,唤你作小鹰我反不惯,只有鹰爷才配得起你慑人的气魄。一起走如何?王子等已返凤鸣号,我可掩护鹰爷和金发美人到码头去。”
龙鹰大吃一惊,横空牧野给他的钱袋,里面至少有二百两银,等于三锭黄金。却被她在个把时辰用掉。她的美丽是令人惊心动魄,花起钱来更令人惊心动魄,少个子儿也养不起她。看来必须把巴蜀采花盗的千两黄金赚进口袋去,又可替受害者讨回公道。
金发大美女半睡半醒的搂着他,在他耳边呢喃细语,说的竟是吐蕃话,令他首次感到有学会吐蕃语的必要。
横空牧野道:“不理他有何居心,符君侯多多少少和突厥人有点关系,如果刚才我饮恨身亡,效果与遭人刺杀无异。不论符君侯多么想杀我,刚才的宴会始终不是合适的时间和场所,难以放手相搏,直至分出生死。这该是突厥人在中土杀我的最后一个尝试。”
龙鹰大喜收下,道:“对这小子的东西我绝不客气。”
苦笑道:“美修娜芙在想什么呢?”
翌日清晨楼船起航,丘神绩派出八艘战船护驾,今次横空牧野再不推辞,俾能专心享受游江之乐。
龙鹰道:“银两要自己赚回来才好玩,赚钱本身已是一种乐趣。帮主的好意,小子心领哩!以后帮主勿要再称小子为鹰爷,叫小鹰就成。拜托拜托!”
美修娜芙以蚊蚋般的声音咬着他耳朵道:“美修娜芙想嘛!羞死人家哩!”
龙鹰温柔道:“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这个美人儿。”
由此可见,在背后操作大江联的势力很不简单,不但心狠手辣,且是谋定而动,令人防不胜防。
横空牧野道:“岂非很快要和你分手?”
龙鹰哑然笑道:“你才是不明白情况,要弄个人入成都岂是容易,有能力办得到的绝不会收这个价钱。竟敢当我范轻舟是善男信女,不论你骗了多少钱,最后都会落进老子的口袋去。”
从没有一刻。他像现在这样更明白自己的位置。
离别在即,美修娜芙毫无保留向龙鹰献上她的爱火和情热,男欢女爱,用尽了他们的力气,事后两人相拥而眠,都舍不得入睡。枕边细语,缱绻情深。
桂有为道:“在鹰爷身上,我首次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天不怕地不怕。”
桂有为道:“符君侯长相豪雄,但粗中有细,非是徒凭勇力之辈。我一直不喜欢他,但纯是一种人与人间的感觉,很难说出道理。但今晚我看着他全力出手,感觉清晰起来,就是他带有一种凶残邪恶的意味。鹰爷须小心这个人。”
龙鹰记在心里,点头道:“若没有天大重要的事,我不会找他。”
耳边是听不懂的异族语言,身处是陌生美丽的城市,一切像个美梦般的不真实。
还有两桌船客惹起龙鹰注意。
此时金发大美人美修娜芙回来了,丘神绩再说几句后,一脸羡慕神色的去了。
龙鹰取得早点,躲到一角的小桌子用餐,虽非惯吃的美食,却有种地道充满泥土气息的窝心暖意,愈吃愈觉滋味,特别是那盘质粗味浓的馒头。
美修娜芙吻他一口,笑脸如花道:“人家一边买东西,一边想鹰爷,愈想愈惦挂你,哪还理会其他,所以花光了钱后,立即回来。鹰爷呵!美修娜芙很想你呵!”
龙鹰知她像人雅般贪睡,更晓得她因在合体交欢时受了魔种的奇气,进入没法形容的状态,硬逼她起床无益有害。把心一横,将棉被卷起她香喷喷火辣辣的娇躯,就那么横抱着她走出院落,登上桂有为预备好的马车,驶出总管府。
美修娜芙大叫不依。
龙鹰淡淡道:“坐!”
龙鹰再叫惭愧,当时他刚晋入成魔状态,让美修娜芙看到自己“美好”的一面。若以“本来面目”去见她,肯定被她芳心暗骂“死色鬼”。
龙鹰道:“所谓扬一益二,巴蜀的重要性仅次于扬州,如果扬州是大周的南都,益州巴蜀便是中土的大后方,且有大江上游之利,进可攻退可守。一天巴蜀没落入敌手,大周仍掌握着大江的控制权。所以巴蜀成了必争之地。我到巴蜀去,正是要粉碎大江联在巴蜀建立根据地和扩展势力的野心。”
桂有为摇头道:“我是陵仲师的弟子,武功虽因资质所限,远及不上师尊,但眼力却不会比任何人差。像当晚鹰爷和王子比武,便充满相亲相爱的味道,但王子和符君侯是不同的,王子或许没杀符君侯之意,但符君侯极可能有杀王子之心,只不过因王子武功高强,使他难以得逞。”
龙鹰道:“你刚才对他们说的话,老子听得一清二楚,不用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