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震道:“什么?”
到正午时分,地平处出现了一片奇异的白色长条。
巫帝终于找到我们。
我听得不寒而栗,吁出一口气,勉强收摄心神道:“他们既然互相憎恨,为何仍能合作起来去进行屠杀破坏?”
那种感觉确是曼妙无伦。
一阵长风刮来,把我们带往高崖外广阔的虚空里。
我们的心灵倏地结合起来。
百合握紧我的手,偎入我怀里,点头道:“这就是大漠到魔眼的最后一站,这地方又叫”强盗的窝子”,因为只有最强悍的人才能在这里生存。”
百合点头道:“当然知道,她们是父神创造出来的第一代人类,全是女性,大多还很美丽。体能都比常人超卓,尤其沙女那美丽的领袖。所以在魔眼那么恶劣的环境里,她们仍能在沙穴里坚强地生活着,守卫父神失去了生机的身体。一粒沙子所含的水份,足可让她们活上一天。不过她们的人数正不断减少,现在只剩下十三人,巫帝的来临,不知道她们仍有多少人能幸存不死。”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立即汗流浃背。
我仰天长笑道:“当然舍不得!”一剑迎头向她劈下去。
我的心若被蜜糖融渗。
我断然道:“不!要死就死在一块儿,那样独活有什么意义,而我会因失去了你充满了悲伤,更不是她的对手。”
我似若狼狈地勉强挡了她几剑,一步步往上退去。
我听得目定口呆。
大地逐渐暗沉下来,星儿开始亮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千载一时的良机,换了在平地,怎么也不能做出这般战果。
来到峰顶,百合举着布鸟飞准备就绪,急待着我。
百合深沉一叹道:“他们并非是由那处来的,而是原来就是圆球里其中的一种生命体,名字叫作”人脸毒蜘蛛”,又或“毒寡妇”。”
这亦是她专拣太阳下山后才来对我的原因。
我忙向百合送出讯息。
百合低声道:“希望她不知道我们看到她走上来,一直搜往后方去,那时我们或可乘机逃进”丹旦拿”了。”
我们走得很小心,路线尽量隐蔽,巫帝即使守在前路,亦难以用眼睛察觉我们。
我吻着她动人的眼睛道:“告诉我,父神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忘记了巫帝控制天气的能力,假若她发现我们飞出崖外去,自然可轻易控制风势,把我们吹回这座山头来,甚或以旋风把我们留在空中打转,才慢慢想方法对付我们。
我拿起她的佩剑,扑下山峰去。
我正要她这样做。
百合笑道:“她的美丽是从太阳借过来的,因为她反映着太阳的光线。”
假若我是她的话,定会守在这到“丹旦拿”必经的山道出口处,到了晚间再以她的灵觉遍搜整座大山,教我们无所遁形。
百合道:“这或者要怪我们人类自己,巫帝他们长期在受到我们不断破坏和蹂□的自然里长大,支持着他们进化的其中一个重要原素就是仇恨和毁灭。而他们本身亦是一种孤独和以虐杀其他生物为生存之道的生物。母蛛是生物里罕有和伴侣交配后把对方吃掉的生物。所以他们根本没有爱,若让这种人类的情绪侵进他们的神经去,会破坏他们生命的因子,把他们毁灭。”
巫帝浑身剧震,秀发后拂,足尖用力,往后倒跃。
那即是说,她若要奔回头去,也须相若的时间;而我们只要短短的片刻,就可飞下山去。
时间飞快地流逝。
原来白色的是盐田。
“叮!”
百合叹道:“那是父神的错误,为了对付巫帝,他试图利用他生物库内记忆着的资料培殖新的人类因子,制造出更强大的新人类。经过了无数的失败后,他才造出沙女来,那是一种不受感情左右的强横生命,可是他却料不到沙女因缺乏了生存的欲望,生出自毁的倾向,这活下来的十三个沙女,全赖特别强烈要保卫父神的使命感,才能活到现在。自经这次的失败后,父神再不敢尝试制造新的生命,只是把生命的种子释放出来,任由他们自然成长,那就是现在的你们和其他动植物。”
百合娇躯一震,指着平原道:“看!”
想不到沙漠里仍有这么多奇异的地方,以前我总以为沙漠里只有灼|热的沙粒和石头。
一片广旷的平原展现眼前,草坪疏落地点缀着,星星点点地东一块西一簇。
“锵!”
百合无限缅怀地细诉着!“大部份人被留在几十个大城市里,接受着军政府严苛的思想钳制和军法统治。城外则是废弃的村庄,受到灾变影响的变异人与在苟且求存逃避军政府追杀的叛军,以及能在条件的城外生存的种族。”
她正朝我们狂奔而来。
急就章的“布”鸟飞扎了起来,样子虽非常简陋,但看在我们眼中却是此刻世上最可爱的东西了。
百合悠然神往道:“有一天,父神离开了我们这以太阳为核心的星系,开始作虚空里的无尽之旅,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父神收到了来自故土的讯息,知道大地上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于是赶返圆球,才发觉整个星系全被一种可怕的生物占据了,那就是巫帝和他的同类。”
经过这些日子来和百合的朝夕相对,以及不住吸收太阳的能量,再转化为充盈着两人热恋的灵能,我的力量比以前倍数增强,足可与巫帝一较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