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淡如毫不惊惧,艰涩地道:“我给背后这臭狗勒得气都吸不进去,如何说话?”
荣淡如盈盈一笑,放下帘幕,众人的灵魂才再次归位,包括我在内,此女真不简单,天生出来就是为了勾引和玩弄男人的。
号角声起,敌人得到指示,纷纷跳下马背,图挽劣势。
荣淡如向白丹媚笑道:“白大将是否想说未进宫门,黑脸早使人把礼物接收了过去嘛?这可能性当然存在。”接着皱眉回头向战恨道“你可以站开点吗?再靠近些的话你会贴着我的身体了。”
灰鹰愕然道:“大剑师这么信任他们吗?”
这总算是个好的开始。
白天打量着我们,听完颜湖的报告后,策马往我们驰来,到了十多步外,勒马停定,恭身道:“白天向荣小姐问好!”
白天耸肩道:“这事我也不能作主,不若荣大哥随我进殿见大王,解释你们的礼仪,荣大哥意下如何?”
明知她在玩弄我,也忍不任心荡神摇,暗自警惕,这对付男人手段高明的女人,比丽清更狡猾,更莫测高深,若我不小心,可能栽在她手里,一败涂地。
荣淡如甜美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道:“兰特!你爱丽清吗?”
荣淡如咬牙切齿道:“他根本不是人。”
矛光闪闪。
危险的感觉更强烈了,以白天的精明,绝不会看不出我们这群人有问题,只是巨灵铁塔般的雄伟躯体,已教人生疑,何况我们无一人不勇猛强横,怎似是荣淡如的手下,偏偏白天这精明的人视若无睹,只顾着请荣淡如下车,这是那门子的道理?
我向她微笑道:“告诉大王有关丽清的阴谋,否则你最恨的人会立即当众玩弄你。”
任务是捉拿黑脸,迫他退兵。
荣淡如冷冷道:“我恨你!”
颜湖回头喝道:“停车!”然后向那名大将走去。
我道:“是不是女的。”
我笑着拍了他肩头一下,在他耳旁道:“不若你先去弄醒荣淡如,顺便揩揩油占占便宜,可不要玩真的!”这色鬼立时忘了白天,真的匆勿去了。
“噢……”
我们三人乘机跳下密道,当我关上圆盖时,外面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雾。
我信口胡诌道:“我是淡如的大哥,也是温柔窝背后真正的主持人,今次送嫁妆来的都是窝内最佳的好手,希望藉着淡如的关系,能得你们大王重用,好有个光明的将来。”
这是我和战恨等约定的暗号,帽子触地的一刻,立即在车底取出武器,和敌人见个真章。
到了这刻,我也不由佩服荣淡如玩弄我们这群男人于股掌上的能力。
铁矛荡开。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到白天身上,看他如何处置我们这送嫁使者团。
我愕然道:“爱我?为何我刚才要占有你时,你却要逃避呢?”
战恨仍不肯放过她,就那样贴在她背后,伸手探前,搂着她的蛮腰。
我心中大喜,皮鞭挥出,打在拉车的四头骡子股上。
英耀、白丹、灰鹰、战无双和其他人亦急忙跟来。
我细看那野马大将,长相颇为俊俏,但形貌标悍,虎背熊腰,左右马侧各有一支通体乌黑的长矛,若不是没有闪光,我会以为那是由珍乌打造出来的。
这一着大出敌人意料之外,立时产生连锁性的纷乱。
三百多名战士策马来到车队两旁,将我们夹在中间。
我来到白天前,微微一笑,喝道:“巨灵!放了黑脸大王。”
我心中懔然,知道自下确是骑上了虎背,只要荣淡如大叫一声“兰特”,接着就是血流成河的场面。
战恨插入道:“尤其是小姐你。”
外面骡鸣马嘶,杀声震天,混乱之极。
颜湖的凶脸堆上他认为自己最动人的笑容,虚心请教道:“荣小姐怎说?”
早大感不耐烦的战恨跳下骡车,来到我的车侧,一把掀开遮窗的帘布,喝道:“望月城第一号惹火尤|物荣淡如姑娘!”只看他的表情,当知道话出自肺腑。
颜湖沉吟片晌,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战恨则呆在当场,知道荣淡如是存心作弄,求助地望向我。
这时我们人数减至四十二人,除我外无人不负了伤,有三人全靠自己人的搀扶才能勉强跟着我们,形势大大不妙。
给她这么一闹,蹦紧的气氛松弛下来。
“叮叮”两声。
白天一瞬不瞬地瞪着我,好一会才微微点头,向荣淡如道:“这人有没有说谎?”
一名野马大将在十多个战士簇拥下,往我们迎上来。
敌人人数虽比我们多上百倍,但吃亏在都是骑兵,不宜近身血战,战马与战马又挤在一块儿,徒增混乱,发挥不了半点马战的威力。
颜湖狠狠盯了我一眼,沉声道:“走吧!但不要超越过我。”抽□掉头,和十多名战士带头往郡主宫方向缓驰而去。
我还想说话,前方号角声起。
荣淡如出动了她所有手下,钻到城中各处,搜集名酒珍玩,再运到这来,放在骡车上,以作礼物送到宫内去,献给野马族之王--“癫马”黑脸。
荣淡如给我一把抱起,拿到墙角放了下来。
颜湖策马来到那大将马旁,恭谨地报告着。
颜湖的眼光落在战恨身上,服中凶光闪闪道。“你这土狗倒有点胆色!”战恨何曾给人这样当脸唇骂,脸色一变。
来到战恨旁时,这家伙低声道:“不如先干掉他吧!他是个记恨的人。”
骡车队在野马战士左右挟持下,转上大街,追着颜湖等人的马屁股去了。
我伸手过去,搂着她香肩,在她嫩滑的脸蛋香了一口道:“你说不说出来,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