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在这问题磨下去,因为戴青青到底是黑叉人,难保她不甘改双主意,将秘密泄露给尧敌,道:“记着我的话吧!希望我们下次见脸时,是朋友而不是敌人。”无论如何,她告诉了我非常珍贵的资料,就是大元首不但得到了珍乌刀,还正道尧欢来此;还有就是幽冥军拉长车戟,为了方便战车前进,尧敌只可选择沿河两岸的乎地进军。
两翼的黑叉人各街出一队数千人的骑兵,往我们街驰过来。
果如我们所料,尧敌兵分三路,雨路由沿两岸旁的陆路推进,而主力则以过百艘船舰运载兵员物资由水路逆流而来。水陆两路互相呼应,不求速只求稳。估计兵力达二十五万人以上流仙城的所有将领军士都既兴奋又紧张,城内城外蹄声响个不停,使闻者所有神经都绷得翼翼的。
墙上墙下箭手万箭齐发,黑叉骑兵虽举盾抵挡,仍倒下了不少人和马,退了回去。
我叹了一口气,这世界如此辽阔。只要继续存在着战争,便会发明更可怕的武器,难道我真能将整个世界全置于我的统治下,消毁所有武器,这样大地才能出现真正的和乎,但那又能维持多久呢?
按着来的十天,流仙城进入完全备战的状态,除了数千守城的军队外,所有人都给派了出去,负责不同的任务。
碎石满天,尘土烟屑飞扬。
飞雪展开神腿,比狂风还要怏,瞬眼间追至净土军尾后,随着他们冲出城外。
龙腾道:“不应迟过五天,而它的先头部队,将会在一两天内先后到达。”
我探探地望进她明媚的眸子里,微笑道:“假设我真的击败了尧敌的幽冥军团,你含怎样做?”
我点点头,骑着飞雪迎了过去。
另一艘按着驰出来,这时才发觉船腹处伸出一排船里,刮入河水里,整齐有劲,难怪逆流而上,仍可以此高速,希望他们待会后仍可如此。
城上万箭齐发,骤雨般往迫近的敌人射下去。
两边城楼颓然倒下,近河的两边城墙像在刹那间失去了踪影。
我沉声道:“我们不可让那种情况出现,先让尧敌早上四天知道流仙城乃空城一座,他极可能停止南来,改采别的策略,要知他并非战场上的新丁。”
我道:“我要你立即带着你的人离开净土。”
小矮胖愕然片响后,点头肃容道:“大剑师的胸襟令我小矮胖由衷敬服,我心矮胖定会遵从大剑师的吩咐。”
城内喊杀声和蹄声由远而近。
那边岸的龙腾亦挥军人城,沿河杀去。
我问道:“若照他们行军的速度,黑又人在多少天后才会来到这里?”
接近二万的净土军迅速退往城里去。
两艘小艇慌忙追截。
就算没有尧敌下命令,它的幽冥军也会从两岸旁的城墙缺口杀将入来,而且自然而然会循着沿河两边的大道前进,杀往南城门,在这种情况下,尧敌想制止也不成,也来不及。
我道:“你还未答我的问题?”
妮雅的纤手再不冒汗,变得冰冷若雪。
城门关上,从外用祖铁门起来。
我挽着小矮胖来到河畔,这时其中一艘小艇已把刺球截着,不让它飘往下流去,红月在河边追着鼓掌,觉得很是好玩。
跟着的五天,是我来到净土后最轻松愉快的时光,终日和采柔大黑等在流仙河上到处游玩到了晚上,妮雅才回来加入我们。
龙腾笑道:“不用怕,你看看天色吧,乌云密怖,很快会有场大雨,否则水位再低三、四尺,才会惹起黑叉人的猜疑。”
闷雷般声响继续传来。
没有人估到竟是这魔可怕的情景。
翼奇指着前方叫道:“那是谁?”
怪铁球往下游流下去。
盾牌队亦急步后退。
“隆隆隆!”
我大感头痛,幸好田宗一边看着城墙哨楼的哨兵打着的手势,一边策马驰来,兴奋地道:“负责在高台上眺望的兄弟发现了尧敌的舰队,和由岸旁同时并进的陆上部队里,还有攻城的擂木和战车。”
田宗应命而去。
城外杀声震天,“轰轰轰!”是檑木捣撞城墙所发出的可怕声音。
直慕达二万人的队伍布在最远的后方,使我知道他确打定了主意,做一个捡便宜的旁观者。
一滴豆大的雨点落在我的脸上。
“杀呀!”
龙腾还想再骂,我伸手止着他,沉声道:“有什么特别的事?”
不!
戴青青垂下目光,低声道:“若你想重施故技,用那种戴着火球的木排对付尧敌的船队,我劝你不要白费心机,尧敌已有应付的方法。”
次日清晨,我亲自送了直慕上船后,和采柔、龙怡、红月三女沿着河旁大道漫步,大黑兴高采烈,跑在最前面。
龙歌冒雨冲上丘来,其余的净土战士则留在丘下。
我心中升起一股怪异莫名的感觉,任何武器发明后,不但会继续存在下去,还被不断改良,愈来愈具杀伤力,终有一天,人类会制造出能毁灭整个文明的武器,就像智慧典来自那毁灭了的文明那样,自吃苦果。无论开始时的动机怎么善,结局都将会是一样,我又想起西琪屋后的毒地利大洞。
离岸较远的幸存者兄我们涌杀入来,斗志全消,一声发喊,往北面逃去。
各人掉转马头,奔往城门。
他们应命而去。装有水闸绞盘约两边城楼火光熊熊,靠近两边河旁的城墙下堆起的乾柴枝亦着了火,一时黑烟神天而起。
那泊到岸旁的黑魔舰首当其冲,整艘船给浪峰抛了起来,又似小玩意儿数被卷入了浪底,再和按着而至约那艘撞在一块儿,两舰同时四分五裂,接着什么也不见了,只有白浪滔天奔腾翻滚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