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首喝道:“好小子!你的剑得自那里?”
魔女国将兵见我如此勇猛,军心大振,嘶喊中冲迎上去。
硝烟四起。
我手握魔女赠给我宝剑的把手,坚定地道:“我们有多少可以冲锋陷阵的骑兵?”
马原,白丹等簇拥上来,脸上闪耀着喜悦的光芒。我抬起头,拨开华茜的脸纱,看到的是挂着情泪的美丽的俏脸。
宝剑尖“当”一声,碰上他胸前闪着亮光的盔甲。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时刻。
大元首剑机不可失,狂呼道:“进攻!”
大元首长嘶一声,接着大笑起来,道:“魔女已死,你还有何作为?”
我冷笑一声,点起火箭,一拉弓,“飒”的一声,火箭斜斜地向上,从大元首的头上飞过,准确无差地落在离我们最远的第一道火坑里。篷!”
我怒哼一声,剑尖向前削去。
他嘿然一笑,从马腹的革囊处抽出另一把重剑,这种剑一把相当于十把普通剑的重量,也长了一倍有多,一般人连拿也拿不稳,只有像大元首这样超乎常人的神力,才可以挥舞自如。
我的剑又追至,破风之声尖啸响鸣。
忽然一把剑从右侧刺来,风声呼呼,显见对方是非凡的高手,我心中一凛,回剑削去。
大元首高达七尺巨人般雄伟的身型,像座不能推倒的高山,迎着魔女国的军队压至,向着我直冲过来。
所有人回头望去,几乎同一时间加入了欢呼的行列,士气大振。
大元首暴喝一声,策马立在吊桥的正中处,魔女国的战士心胆俱寒,潮水般往两边退回去,在桥头和桥尾挤满了人,神态既惊且惧,箭矢雨点般落下。
战马狂嘶,跳蹄失足,人仰马翻。
魔女国的军队亦露出恐惧的神色。
当下有人捧了个长形的盒子上来,我打开一看,立时惊叹起来道:“天!是这是一把好剑。”
我的手臂由麻痹转为剧烈的疼痛,但我反而心中暗喜,因为那代表重新恢复知觉,握剑的地方湿湿粘粘的,那是我虎口震裂下渗出来的鲜血。
但一切已迟了。
远处传来厮杀和火坑烈燃的声音,浓浓的烟直冒天上,遮住了阳光,使天地为之失色。大元首双手下垂,右手略为向外提高,以免重剑刮在地上,一步一步有力地向我逼来。他每一步踏在桥上,桥身都震动一下,发出“噗噗”的声音,像是踏响了战鼓。我将一切杂念从心头抛开,所有精神全集中到大元首身上,留意他每寸肌肉的移动,他步行时的时间和节奏。大元首忽地加快速度,一座山般向我压来。寒光一闪,他的重剑由左下方斜挑上来,抹向我的左颈侧,偌大的重剑,就像绣花针般灵活。我避重就轻,一个箭步窜前,连人带剑撞入他的怀里,我已算是身材魁梧的汉子,但大元首还有高出我大半个头,这一冲前,宝剑取的正是他心脏的位置。大元首想不到我竟会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招式,怒喝一声,往后急退,同时重剑往上拉,乘势划向我的颈项,他对斩得别人头断血流,似乎有特别偏好,在帝国日出城他的皇宫里,便有一个宫殿,摆了一个一个药制的人头,都是他从敌方将领颈上割下来的,那就是他的战利品,但当然我不会让他得逞。
风在叫,雷在响。
雷神的怒叫响彻整个战场。
大元首成功地逃走了,只要他继续保持这种速度,便可以从峡谷的另一边登陆,除了我以外,谁还可以伤他。
城墙上的华茜和数万守城的军民,一同将目光集中到我俩身上。
大元首一马当先,踏着原木搭成的临时桥梁,越过第一道还未燃起的火坑。
敌我双方军队间腾出了一大片空地。
我淡淡道:“不这样做就是坐以待毙,再没有其他争回主动的方法了。”
魔女国的命运已全握在手里,假使我对付不了他,魔女国便会在今天内彻底覆亡。当”我和大元首擦肩而过。
魔女国军队泛起一阵混秘暗流,恐惧像瘟疫般散播开去,人人都想起为何这等关键时刻,魔女仍影踪全无,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已死去。
华茜一身魔女的打扮,除了一对眼的艳光稍逊外,其他身材姿态各方面,全都可以假乱真,魔女国可能仍气数未尽。
我故意贬低他,好纾解魔女国军队对他的恐惧。
剑刃再推进寸许。
这把剑造型古朴,没有任何纹饰,但剑身的线条很奇怪,剑体呈现出一层层波纹般的奇怪光芒,令人非常难以言语去形容,但却感到它必然比一般剑锋快千百倍。
大元首远去无踪。
跨越火坑的木桥一时间仍未燃烧着,大元首的骑兵仍然勇猛地冲过来。
我一抽马头,马儿转身,乘机避过对方狡若狐狸的一剑,恰好和对方打个照面,原来是哥战,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我危急间顾不得泄露机密,狂叫道:“华茜避开!”断剑电光一闪,横过大元首和华茜间的空间,笔直射上墙头,射向华茜,射向她所扮的魔女。华茜听到我的警告,本能地往后一仰。
一万骑兵,旋风般随着我冲出成外,只见护城河已给沙包填满了大半,我们踏着放下的吊桥,往城外千军万马冲杀过去。轰,轰!!”
我的剑再难有寸进。
两支长茅扑脸飞来。
宝剑带着一股风雷之声,瞬息间袭至。
马原打了个手势,身后立时有人吹响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