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猛气道:“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兄弟?”
姚猛大急道:“你怎可以告诉卓疯子?”
其他人都不敢未惊扰燕飞,他也乐得自在,可以静心想想。
高彦道:“阴奇看见她递字条给你吗?”
姚猛道:“你忘了我们公告天下,只要依足边荒游的规矩,我们绝不可以干涉客人的私务吗?”
谁人为淡真洗雪辱恨呢?宋悲风讶道:“你在想什么呢?”
燕飞想起纪千千,点头道:“我明白!”
高彦也对要动脑筋的东西不感兴趣,正返回舱房,给姚猛在门外截着。
刘裕沉默无语,带着一颗沉重的心,茫然走着。
刘裕笑道:“给老哥你点醒了。我们该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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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猛自言自语道:“又不知她长相如何,是否值得这样做?”
高彦笑道:“幸好我有小白雁,否则肯定接了你这笔英雄救美的生意来做,让我告诉你吧!现在一切按兵不动,待明天开船后,我设法弄开顾胖子,你则去探访蒙脸小美人,弄清楚她的苦难、她和顾胖子的关系,然后我们再定进攻退守的策略。明白吗?”
姚猛愁容满脸地叹道:“今次真头痛。”
刘牢之并不甘于只当北府兵的最高统帅,他的目标是成为另一个桓温,最后坐上皇帝的宝座,只有这样他的生死荣辱才不用操纵在别人的手里,而别人的生死则由他去决定。不过比之桓温,他却欠了显赫的出身,令他的帝皇之路并不易走。
姚猛道:“经过她身旁时,我整个人有种飘飘欲仙的奇异感觉,这算不算心动?”
高彦不解道:“为何不可以?”
尚有十二天,千千百日筑基之期将告届满,他热切期待这一天的来临,他早受够相思之苦的折磨。
姚猛道:“你晓得谁给我这张条子吗?”
姚猛道:“就是那位苗族姑娘。”
晋室的伟大都城,多他一个刘裕或少他一个,根本不会有分别。晓得谢琰对他的看法后他完全失去了方向,不知何去何从。
对刘毅他有了新的看法,刘毅太急功近利了,看到有利于他的机会,立即紧握手上,竟没先和他打个商量。虽是情有可原却绝不明智,徒令北府兵再次分裂,在眼前的形势下,是有损无益的。
宋悲风语重心长的劝道:“小裕你千万要振作,不可消沉放弃。安公说过,只有逆境方可以锻练一个人的意志,达致百折不挠的坚强。大少爷不论文事武功,均是天纵之材,欠的正是逆境的磨练。大少爷一生人太顺境了,所以在权力斗争上便败下阵来,幸好安公的慧眼看中了你,你不可以令他失望啊!”
高彦拍腿道:“今次我赢了卓疯子哩,都说那掩脸美人可怜兮兮的,偏不信我的话,让我把条子给他看,瞧他还有什么话说。”
姚猛怒道:“不要说笑,我是说正经的。”
高彦道:“坦白告诉我,你对她心动了吗?”
燕飞点头道:“是的!我承认,战争真是无法避免的吗?”
姚猛半跪在他跟前,压低声音道:“此事你要帮我的忙,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
姚猛苦恼道:“早知如此,就不叫你看条子上写什么东西。边荒游的规矩是经钟楼议会公决的,谁都不可以违背。”
叹道:“刘牢之差我到盐城去,是要我去送死,可是我却视为转机;现在到建康来,似是天大的转机,可是我偏有来送死的感觉。”
高彦同意道:“对!还有个大难题,就是事后如何安置她?嘻!你会娶她为妻吗?”
与到达盐城时的心情相比,确有天渊之别。当时刘裕心中充满危机感,但却目标明显,只要能击杀焦烈武,便完成使命;这刻却是填满无有着落的无奈感觉。
宋悲风哂道:“刘牢之落脚的地方是石头城,那是他要求的,而现在石头城亦成为北府兵在建康的军营。刘牢之可以阻止任何人去见你,却拦不住我宋悲风。因为北府兵上下并不视我作外人。放心吧!我怎也有办法见到你,至不济都可以向你通风报信。”
高彦道:“我给你弄糊涂了,你究竟想怎样处置此事呢?”
刘裕沉吟道:“我最怕是明天见刘牢之后,他会使手段不准我接触外人,那时恐怕我想与你碰头都很困难。”
两人对视一笑,继续行程去也。
如果可以开溜,他定会不顾一切逃往边荒集去。可是如此过去的一切努力将彻底白费,自己怎对得起燕飞、荒人兄弟以及北府兵支持自己者的期望。
燕飞是他最深交的挚友,屠奉三是最好的战友,但都不像宋悲风般仿似家人的亲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