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船出现河道处,以百计的石头、箭矢,暴风雨的往领先的大江帮战船投去。
胡叫天道:“我们今次北上,做足保密工夫,直至驶入颖水,下面的兄弟方知是到边荒集去,会否是从小姐方面漏出消息呢?”
程苍古现出古怪的神色,叹道:“这支船队并非一般客货船,而是由大江帮江老大亲自率领的战船队,力足以突破任何封锁。由于此乃最高机密,边荒集又是敌我不明,所以我们一直不敢向各位吐露真相。”
慕容战脱口而出嚷道:“好计!”
屠奉三长笑道:“我现在开始感觉到你们不但是我的好战友,更是交得过的朋友。”
同一时间两岸敌踪乍现,每边各有千骑之众,逼往岸旁,掣出弓矢等远程利器。
程苍古道:“我们还可以用镇地公沿岸设置多个地垒,内藏箭手,可对敌人做成很大的威胁。”
屠奉三扫视河上的十七艘战船,道:“我们联合水师的实力并不薄弱,若有水战的高手在,将可正面迎击黄河帮的战船队,助宋兄一臂之力。”
燕飞立在码头,身旁是程苍古、屠奉三、慕容战、呼雷方和拓跋仪。
难道他们两父女都要为边荒集送命?大江帮会否就此覆灭呢?
屠奉三道:“颜闯若不成,可以找阴奇负此重任,只要定好简单的传令方法,我有信心他可以逆流大破黄河帮的尖头船。”
程苍古道:“船队可在日落前任何时间抵集,这道拦江铁索是由百多工匠历一个月时间打制而成,要锯断并不容易,而两边灌以铁浆,非常坚固。铁索是可以调|教的,有近四丈的伸缩性,必要时可垂入河底,让战船通过。”
燕飞记起宋孟齐提过的船队,为程苍古解围道:“呼雷老大勿要误会程公,他指的问题是因大江帮的一支船队,正在驶来边荒集的途上,怕因此令船队不能直抵码头。”
鼓手闻言立即敲响战鼓,“咚!咚!”之音,远传开去。
江海流摇头道:“以文清行事的谨慎,这是不会发生的。”
胡叫天站在江海流后方,双手握拳,显然亦是紧张不安。
慕容战道:“颜闯如何呢?他是大江帮的人,这方面该不会弱到哪里去。”
胡叫天功聚双耳,用心聆听,果然隐隐听到急骤的蹄声从两岸的疏林区传来,大吃一惊道:“怕是孙恩的天师军追来哩!”
剩下燕飞、慕容战和屠奉三,前者苦笑道:“老庞第一楼的重建工程,又要泡汤哩!”
燕飞当然清楚诸胡帮与汉帮因此索而产生的心病,打圆场道:“现在岂是计较以往恩恩怨怨的时候,大家是生死荣辱与共的战友,当务之急是如何控牢集束这段水道,否则我们将处于被动捱揍的劣局。”
江海流目光扫视两岸,沉声问道:“叫天你来告诉我,为何孙恩像是晓得我们会从水路往边荒集的样子?时间的拿捏上无懈可击。设在岸崖的檑木阵或许是昨晚砍下来,但肯定是我们抵达前才堆起的。”
胡叫天直退至望台边,右手匕首掉往甲板,发出“当”的一声,左右战士齐声叱喝,往胡叫天扑过去。
燕飞举头望往朝下落去的太阳,心中一阵感触。
战船顺流南下,可是江海流完全是另一副心情,肉跳心惊。
稍顿续道:“不过若能把木檑改造提升为木檑刺,则是另一回事,只要请我们兵器大王的工场立即赶制数千尖锥,安在木干上,便大有机会戳破船身,且只要木檑刺附上敌船,可以瘫痪敌船的灵活度,我便曾以此法大破聂天还的战船,令他北上大计受挫,至今仍要屈处两湖。”
九艘双头战船的战士进入随时作战的状态,准备登岸行军。
呼雷方喜道:“这叫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我立即去找老姬想办法。”
呼雷方也点头道:“以我们现在充足的人手,把所有木材运来,半个时辰可以办妥。”
程苍古干咳一声,低声道:“这样做恐怕有点问题。”
胡叫天道:“或者是事有凑巧,孙恩的檑木阵只是用来对付建康或北府兵的水师船队。”
慕容战笑道:“只要边荒集仍在我们手内,他要多建两座第一楼亦非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