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风拂过,四周的草树沙沙作响。
姗娜丽娃问道:“那晶石是怎么来的?”
想起以前在火鸟星的日子,任何一处地方都可算作天堂。
姗娜丽娃微带醋意的一把将他推开,低骂道:“你的改造美女嫌你不合格,所以抛弃了你吗?晨早便来缠我们尊贵的主席。”
狄丽一呆道:“这位是……”
巴斯基此时早已走了进来,闻言冷笑道:“若只是区区十一个黑狱人,实无足惧,怕只是怕有那许多执迷不悟的蠢人呢。”
沙莹扑过去献上香吻,然后退了开去娇笑道:“我要去骑马,你来吗?”
那些人又跪又拜,如醉若狂,一点都不知他们几个人和长老间的紧张形势。
狄丽震骇得面无人色,张大了檀口,不断急速喘气。
自古以来,人类一直在追寻某种东西。
巴斯基的声音传过来道:“那只是非改造人的劣根性,我们长期斗争,从没有人肯俯首屈服。”
在某一程度上,他已开始接受联邦人的观念和生活方式。
大厅足有三百方米,有点像个小型足球场,放满狄丽数年来搜罗回来的珍藏,例如不同星球的美丽矿石,精巧的玩意,不胜枚举。
只见联邦的女领袖正在忙得不亦乐乎,见他进来笑道:“这里仍是用煮食炉这种原始工贝,用火直接烹调,原来是这么有趣的。”
姬慧芙格格娇笑道:“姗娜丽娃啊!原来也会吃醋的,小心点!很容易就会被男人控制了,到那田地可绝不好受。”
丁扬道:“宇宙之爱不是一直在宣扬爱吗?为何竟会仇视不信教的人呢?”
方舟涎着脸道:“给我先亲个嘴再说。”
殿内信徒无不欢欣若狂,纷纷下跪叩谢神恩,过半人痛哭流涕,激动至极点。
姗娜丽娃又羞又喜,硬把呆头傻脑的方舟推门外,娇叱道:“快给我们滚去!”
要说服这些宗教狂的人们,绝非易事,一个不好,给卖了也不稀奇。
方舟皱眉道:“那些马儿好好的,为何要去骑它?”
宇宙之爱正标示着人类对久之爱的追求。
沙莹为之语塞。
姬慧芙看着这些盲目的信徒,禁不住想起由古时传下来的童话,那是关于一个吹笛手以魔音把为患的老鼠由所有角落引来,加以消除的故事。现在身旁这些虔诚的人就似是那些老鼠,茫然不知自己正黑狱来的魔鬼甘心情愿的作奉献,焦急等候“人神合一”的骗局,一种会“吃人和被吃”的宗教仪式。
姬慧芙叹道:“不要用你刚吻过改造人的嘴来吻我。”
五人随着人潮,秩序良好地进入殿内。
家则是以果园星上不同的木材造来的,极富乡士风味。
姗娜丽娃笑道:“这位是方舟,一个拥有超人力量的人,并非甚么怪物。”
而通过爱之终极,人类便可超越宇宙,与这永长存的宇宙最原本的力量合为一体,到达爱的极致。
舒玉智则横了他一眼。
那长老停止摇铃,穿过信徒,朝方舟一行人直走过来。
那天见过的四名长老在最前方开路,摇着铜铃,他们的精神念力透过晶石的聚焦作用,引领着信徒形成的精神力场,使全体精神一致,再无异心。
晶石像魔笛发魔音般人发放可激起爱念的精神波,使皈依的信徒更坚固他们的信仰。
人类的爱虽不完美,却是宇宙之爱肢离破碎的小部份。
那可以是爱情、荣耀、永生或异性,同样是一种追寻,当然也包括神在内。
方舟凝视着夜空逐渐落往东方地平的七个圆月,深深思索着宇宙深藏的真义,到怀内的人儿醒了过来时,才醒觉天快亮了。
沙莹和辛茜娅移到方舟旁,陪他一起研究玩赏女主人奇目怪的珍藏摆设,剩下直政一人坐在桌旁,聆听狄丽的回答。
姬慧芙、舒玉智等排斥爱情,并非事起无因。
狄丽亦不由对这奇怪的组合生好奇心,但却不敢这至高无上的领袖提询问,答道:“这‘爱使’的出现是个奇迹,在一个隆重的万人大祭典,忽然出现在祭坛之上,有道行的长老们立即知道他是由宇宙之爱送来,引领我们回归他怀抱的使者,只有他才能使我们到达爱之终极。”
晶石被放在祭坛前以鲜花铺饰高及人膝的圆形的矮地台上,伸手可触。
矛盾的是他们虽更珍惜生命,恐惧死亡,但偏又惧怕没有死亡的生活方式。
舒王智叹道:“女王在说你们给黑狱人骗苦了,这种晶石绝非甚么爱使,而是来自黑狱星系的怪物,我们夺得的黑狱飞舰也有一块这样的东西,通过她奇异的能量,黑狱生物便可鹊巢鸠占,移居到信奉他们的人类的身体。”
对着祭坛一端处,在大门之上有个中殿般的阁楼,站了一组二百多人的诗歌班,正高唱着赞美宇宙之爱的圣诗。
姬慧芙能突破黑狱人的防线,来到这行星上,已是使人大惑难解的事。而和她同来的竟有这恶名昭著、被称为最可怕的改造人的堕落大亨,就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原因的奇事。何况还有舒玉智和这看似对自己色迷迷的怪人方舟。
修奇祭司这时退回祭台处,进行祭仪。
红瑶和丁扬此时受不住阳光的引诱,走了出去,漫步园林。
红瑶等则围坐在厅心的长餐桌处。
姬慧芙狄丽介绍姗娜丽娃时,她还没有怎样,但知道这光头的绝世美女,竟是在联邦中年龄最长,并神秘失踪了很久的前任院长舒玉智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