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抗拒的大力涌来,三人猝不及防下,给打得倒跌了回去,本是紧拉着他的手也分了开来。
巴斯基这时已趁机再加一把劲,收拾了三个由上层掉跃来的黑狱战士,大喝道:“快追!”
舒玉智跳了起来,强忍着神经震之苦,尖叫道:“是那方晶石作怪。”
巴斯基迅速闪移,仍给三道电光击中,护罩爆起漫天芒点,给震得抛跌往圆拱大堂的甲板处,可见黑狱人作战起来,亦绝非省油灯。
方舟操控着战机往母船飞去,叫道:“他们看不到战机内部的情况,只能凭晶石通讯,由精神特质判别我的身份。”
姬慧芙俏脸一寒道:“不要推卸实任,你们这些改造人除了破坏和杀戮外还懂甚么呢?若你们全部改成了服务社会的慈善家,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
即使对旧爱神这样的超级电脑来说,也只能在某一程度上去掌握星系内复杂无伦的变化,最后倚靠的还是随机应变。
白树叹了一口气道:“每次我望着天空,总感到她的伟大,但又不忘提醒自己,眼前伟大的景象,只不过是广漠无垠的天穹微不足道的一丁点儿,这想法通常都会使我很气。”
黑狱人中的男性显然强于女性,首先爬了起来,可是当他们要再通过晶石作第二击时,才骇然发觉晶石充满外来的能量,把他们排斥在外。
舒玉智卓立船尾处,正全神贯注地通过后舷窗,瞧着下方那五光十色的奇异世界,闻言淡淡道:“方舟你有否兵不血刃,就可救回已被俘了的其他人的方法呢?”
巴斯基那对巨目寒芒一闪,大胡子气得往上翘起,正要反驳时,正细心研究对方清洗程序的舒玉智道:“不要吵了,每个人都从本身的立场为自己说话,谁对谁错永远都说不清,还是先把心神放在敌人身上吧!”
方舟知机地开启了通讯仪。
睁目如盲时,强芒猛打在三人联合起来的光盾罩上。
敌我双方的能量在晶石内短兵交接,同时都被震得抛开去。
但两光年的区域对现时的任何智能系统都是沉重的工作负担。刹那间已是以亿计的变数和错综复杂的因果关系,绝不是一时片刻可把握得到事。但究竟须多长的时间,却是只有天才晓得了。
本是黑暗的世界又再充满梦幻般的色光。
方舟三人固是变作滚葫芦,差点掉往长廊的另一端,那在大堂内联手抗敌的数十个黑狱人,无不由座位滚到甲板上,情况混乱至极点。
身形一闪,早没进了其中一道门户。
倏忽间,巴斯基掣起护罩,整个人滚在强芒,冲闸外广阔的环形空间中。
这太空坞的内部均是有力场设备的厚夹层,若在这动手,和在舰外动手只有一个分别,就是连逃走的路也没有了。
他电芒四射,先发制人地把由两旁通道涌来的黑狱人斩瓜切菜地清除。
姬慧芙冷冷道:“舒院长这么说,是否代表根本没有客观存在的对和错呢?”
领袖一号在抖颤着,使他们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暗云太阳的威力。
方舟嘻嘻一笑,分别拖住姬慧芙和舒玉智的纤手道:“我们并肩作战好吗?”
在方舟的“即时传译”下,姬慧芙等无不称奇,看来黑狱人把古人类的古文明彻底吸收过去,既有名宇,说话交流的方式也与当时方舟二号上的人类无异。
党士奇的声音响起道:“立即下机,进行机舱内部和个人的检疫!”
外面显然有打开机门的掣钮,机门张了开来。
四周绕着上下五层的迥廊,每层均有十多个入口,可通往飞船的各个层间的不同地方去。
若把应付的责任全交进智能系统手,由于欠缺“经验”和人的“教育”,说不定会作错误的选择,例如为了躲避一颗行星的可怕撞击,便避不了敌人的炮火,所以最后仍是该由人手去操纵。
方舟减缓机速,由母船侧张开来的舱口驶进去,降落在一个无人的升降坪上。
忙扮作很辛苦的呻|吟道:“我有点头晕!”
巴斯基暗忖这还得了,没有了飞船,怎样可离开这可怖的地方?忙叫道:“快通知黑狱人小心!”
传讯器内那党士奇又道:“立即由四号人口进入无敌号,进行捡疫清洗。请关闭通讯设备。”
敌我双方舰上的智能系统均在全速运作,计算着星系内所有物体、尘屑流、陨石群、磁场、太阳风的位置和移动的轨迹。
姬慧芙顺从地被搓揉着美丽的玉手,心中泛起与方舟患难与共的温馨感觉,微笑道:“听你语气,我们似都好不了多少。”
传讯器传来一个森寒的男声道:“我是党士奇,究竟发生丁甚么事,你的队友到哪去了?”
巴斯基跳机外,胸口卷四道红芒,猛刺在四女身上。
在星系内作光速飞行,还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递增速度,是没有飞船曾试过的壮举。
众人全听得喜上心头,更证实了盗用人体并非如此轻易而事,而是有种种后遗症,由这个黑狱女口中说来的失神症,应该便是其中之一了。
雷坡武道:“你真有情逸致,我却在想着过了这尘屑区后的危险,一个不小心,不用敌人手,哉们就会给收拾了。对着一个以高速冲来的行星,甚么无敌飞船都要立即完蛋。”
雷坡武和白树这对战友站在指挥大堂的视野舷窗前,定神看着外面星系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