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拭柳玉美那崭新的宝马车的同时,银珠的心里也是一万个草泥马,心里不是滋味,一股埋天怨人之意不由在心中嘀咕。
祖宗,我的祖宗。
为什么别人能买车买楼,吃穿不愁。而我却是半生奔波,混个温饱。你是不是太偏心,太缺心眼。我逢年过节,我都给你杀鸡杀鸭,人家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
你却保佑他,让他买车,买楼。
你为什么不保佑我,你要保佑我,我每年过年过节我给你杀猪宰羊,鸣金响炮……
银珠与冬松忙活了大半辈子,也就在农村盖了两层小楼,盖完楼后,连个最基本的装修都没做,然后就住了进去,一住就十几年了。在她们的心里都是祖上无德,没有保佑他们好运。只要在她们不得意与羡慕妒嫉恨的时候,她们就会拿自己的祖宗出来出气泄愤,好像她们所有的不顺利与贫困都是祖上的风水出了问题。
特别是她们常年在外打工,把自己子女扔给了郭大林夫妇带,郭大林未婚妻把这个长子长孙那是当掌上明珠,非常疼爱。从小那都是娇生惯养,郭福从小要什么,郭大林都会满足他。所以把郭福养成了一个纨绔子弟,吊儿郎当。
再加她们每年回来又跟郭大林夫妇大吵大闹,所以郭福从小到大都没有叫过她们一声爸妈,在他的眼里只有爷爷奶奶,没有爸爸妈妈,就连郭冬松到死郭福都没有叫过他一声爸。
郭冬松死死被村里草草下葬后,银珠就张罗了郭福的婚事。本以为给郭福娶了老婆后会懂事一点,没想到娶了老婆后一样还是吊不郎当,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不但给她生了三个孙子,让她去不了广东打工。在家还要照顾郭福夫妻二人的一日三餐,还要替郭福夫妻照看三个飞天打石顽劣的儿子。
苦,我怎么这么苦。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 孽,这辈才会让我受这样的罪。看着冬松的弟弟们一个比一个过的好,她就无比的恨意,无比的妒忌。
老三、老四她不敢妒嫉。
因为老三在家靠着在镇里当镇长的房亲郭致远,在家搞点工程,还开了一个几十人的服装加工厂,每年在村里也能挣个几十万的。
再说老四在上海开公司,就更不用说,村里去过的人回来都是说他有几千万了。
她虽然眼红妒嫉,但是绝对不敢恨。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靠本事挣来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的妒嫉恨老二家,也许老二家跟她家都一样是个打工族,同时还把房子造在一起。当年说好一起造房子的,可是老二竟然就先动土造了起来。
老大都未造,你做什么 急。
就因为老二比他家先造房子,让做为老大的她们在村子里特别的没有面子。既然有钱为什么不能先把借我先造,等我周转过来,你再造房子。
而且盖完房子就装修,看着老二家装修亮堂靓丽的房子,她始终觉得那都是郭大林偏心倒贴了她们家才有了老二风光。
要不是郭大林的偏心,凭什么一样是打工的老二能比她家先造房子,难道老二两夫妻比我两夫妻还厉害。
别看银珠身材不高,其貌不扬。可是干起活绝对是一把好手,不管在农村,还是出外打工做衣服,那绝对是好手。
眼尖手快,动作迅速。在干活方面,银珠从小到大都没服过谁。
看着老二先造 的房子,银珠一直有着一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他能比我先造 房子,他凭什么
不就凭郭大林偏心。
你郭大林既然能倒贴老二家,为什么不能倒贴我家。想到这她的心里就妒嫉无比,恨意滔天。
所以她家起完房子后,她就怂恿冬松,让郭大林到她们家住,就是贪图郭大林那几千块钱的养老金。只要郭大林住在她们家,那郭大林的几千块钱的养老金就能贴补她的家用,眼看自己的子女也逐渐大了,到时候一结婚生子,自己就多了两个免费的保姆,只要有老人替自己照顾孙子,自己俩夫妻也可以继续在外打工挣钱。
可是争了那么多年,郭大林就是不肯到家住,所以她就到处散布她们偏心的谣言。
自从她老公冬松走后,郭大林夫妇让她傍在一起吃饭,她就再也不想自己开火。她就想吃光郭大林那份养老金,既然自己得不到,她就不想便宜别人。就连自己三个孙子,她都有意无意的让他们糟蹋郭大林的东西。
看着冬松弟弟一个个比自己过的好,有时银珠除了妒嫉眼红之外,那就剩下埋怨。她从来不会从自身上找出问题,说真的在大夏四兄弟当中银珠与冬松绝对是在大夏父母身上得到最多的。郭大林不但全额付清她家的彩礼钱,而且还替她养大了两孩子,从来没有向她要过一分钱抚养费,让她们夫妻俩在外面毫无后顾之忧的在外面打工。
但是到了最后,她却是埋怨最多的。
其实银珠算计了一辈子,到最后都失算了。当初她图大夏父亲有份工资,总想着嫁过来之后日子要比其他村民过的轻松点,可是她未想到冬松是个酒鬼,喝醉就爱撒酒疯,然后纠着陈年往事不放,要与人瓣扯一番。正因为这德性把村子里人都 得罪了遍,在外面打工也是这德性,喝醉了酒就爱与人吵架,喝醉了酒甚至 连厂里领导厂长都不放在眼里。
只要小酒一喝,天下全有。天大地大,老大最大。
一个是尖酸克溥,一个是蛮横无理。
就因为这德性,虽然两夫妻长年在外打工,那也是一年换几家厂,居无定所,永不稳定。
几十年颠沛流离的生活,让她们怨恨滔天,恨天怨地。
看着银珠那瘦弱的身子,还有平时艰辛的日子,想想她那德性。柳玉美真的不忍心直视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在自己车上搓来搓去难为的样子,真tmd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但是不管怎样作为她与大夏的大嫂,她也得饶人之处且饶人。
想到此处,柳玉美立刻朝自己的爱车走去想要制止她继续在车上搓来搓去,说真的就她那样的搓,说不一定旧痕搓去了,新痕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