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再度大笑。
寇仲陪他们笑弯了腰,喘着道:“他娘的!很久未尝过笑得如此辛苦的滋味。”
跋锋寒欣然道:“两珠定情,少帅日后艳福无边,请保重贵体。”
寇仲双目神光大盛,扫视对岸远近的平野丘陵,沉声道:“首先我要在每一条敌人会经行的路线布下精灵的探子,让我能精确把握敌人的情况,我曾吃过狼军来去如风的亏,令趟绝不可重蹈覆辙。”
跋锋寒摇头道:“这只是痴心妄想,能有一半人活着回来实相当不俗啦。”
跋锋寒见寇仲一副另有所思,魂魄出窍的云游样儿,奇道:“你昨天回来后,直到此刻仍是神魂颠倒的样儿,究竟发生甚么事?”
寇仲摇头晃脑一面陶醉的念道:“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日归日归,岁亦莫止。”
笑罢,寇仲叹道:“玉致以诗文遥传心意,当然令我心花怒放,亦使我生出很大感触,首次体会到征战的残酷和可怕。”
跋锋寒笑道:“子陵竟晓得是甚么一回事?”
这天清早起来,寇仲爬起床第一件事是到甲板右舷,观看两岸平原的地势。
徐子陵道:“因为我关心你,见你今早起来硬要把我拥有的夜明珠要去,知必是与楚楚和玉致有关,否则何须两颗?可是你又不像这么懂讨好女儿家的人,遂忍不住向鲁叔查询,看是甚么刺|激令你转了性子。”
寇仲遂以专家姿态,逐字解说。
寇仲楼上他肩头道:“大家兄弟嘛!还要说甚么他娘的客气话儿呢?”
寇仲微笑道:“偷袭截击他们的人由我寇仲亲自率领又如何?”
寇仲肯定的道:“五百精骑该足够有余,但必须是百中挑一、骑射皆精的高手,其中部份人当然还须熟悉地理环境!更要尽量利用河道,让我少帅军的飞轮船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哼,今越神出鬼没、来去如风的是我们。当颉利越过北疆后,会发觉优势尽失,完全处于被动捱打的劣局。只有如此,我们可把伤亡减至最低。”
解释清楚后,跋锋寒兴趣盎然的道:“看看是甚么咒语能那么厉害,把我们少帅的心完全俘虏。”
李世民剑眉轻蹙道:“来自大草原的敌人一向灵活如风,机动性强,昼伏夜行,要偷袭和伏击他们将会冒上非常大的风险,甚至动辄难以脱身,少帅请再作考虑。”
李世民来到他旁,与他并肩而立,微笑道:“少帅心内想的可是未来与塞外联军的一战。”
寇仲道:“这盘棋如何下,主动全在我们手上。我们先设法气走毕玄和赵德言,断去他们对长安的情报,倘能令颉利认为长安政局不稳,必起军直扑长安,我们则枕兵大河南岸,同时沿河多处集结舰队,不断予以偷袭冲杀,保证敌人不敢越大河天险半步。”
寇仲裂齿笑道:“大家既成兄弟,小弟当然不敢有丝毫隐瞒,我正在恋爱。”
旋又不解道:“鲁叔怎会泄漏我的秘密,他不像这种人。”
战船驶离梁都,在夕照中北上运河,目的地是大唐国的首都长安。
寇仲点头道:“故此我格外感到肩负的重任,誓要以最优良的战术,让今趟追随我的儿郎,尽可能活着享受胜利的成果,才能不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和爱戴。”
李世民道:“若颉利转攻北岸各城,建立据点,我们岂非亦被大河天险因于南岸?”
寇仲笑道:“这是绝不会发生的。他若敢调兵他攻,我们可用舰队迅速送兵过河,加以截击,尽由当时形势决定。你老哥记紧要把洛阳的超级武器八弓弩箭机和飞石大炮运来,装在船上,配合我们的飞轮船,把大河和沿岸一带牢牢控制在手上,包保敌人应接不暇,疲于奔命,空有比我们强大多倍的兵力,且平均质素更是他们优胜的大军,也有力难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他奶奶的熊!到敌人军心不稳,就是我出动去和突利他们逐一谈心的时机,当只剩下冥顽不灵的颉利,我会教他一尝惨败的滋味。”
徐子陵道:“确道尽致致对你的爱意和思念。你不是说这只是诗篇的起首四句,那接着是甚么?这么优美的诗文,我有兴趣知得多点儿。”
寇仲点头道:“秦王真知我心。”
徐子陵向跋锋寒打个眼色,后者知机地故意皱起眉头佯作不悦道:“这是少帅不对,表示少帅对玉致小姐的爱不够深,不够彻底,否则怎会不去把整篇诗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