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牌九在赌场最常见,因可供更多人共赌,只以两牌为一组定胜负,计算的方法与大牌九相同,只是少一组牌。
刘政会微微一怔,露出意外和感动的神情,道:“先生误会啦,我并不是为自己的事忧心。”
寇仲放心少许,旋又为他担心,道:“有什么事,刘大人放心说出来,说不定我可请娘娘为你想办法。”
车内男装打扮的“东溟公主”单婉晶沉声道:“你若不想当街当巷的与人大打出手,就给我上来吧。”
寇仲—头雾水道:“皇上要堵塞三道门,只属小事吧!”
美女的目光落在他的赌注上,又移往他脸上;可是徐子陵却故意不理她,摆出对她全无兴趣的样子。
寇仲压低声音道:“小人对宫内太子殿下和秦王的斗争所闻,所以没什么该知道或不该知道的问题。”
徐子陵虎躯一颤,暗叹一口气!痹乖的走过去低声道:“公主别来无恙。”
寇仲提心吊胆的问道:“什么事?”
刘政会沉声道:“你两人给我出去。”
说毕掉头离开。
刘政会道:“这并非什么秘密。很快消息会传遍长安,皇上下旨时,太子殿下、秦王、齐王和裴寂、封德彝、陈万福等全在旁听着。”
徐子陵暗忖,若要显露锋芒,这刻就该把庄接过来由他去推,不过这种高调的做法当然不适合他扮作职业赌徒的身份,遂往另一桌走去。
骰子终于停下。
徐子陵收筹码时,那美女道:“这庄让我来推。”
两人见他脸色不善,连忙退往室外,还关上室门。
其次是六福赌场主大堂内赌桌的数目,亦是依五行阵法布局,刚好是二十五张桌子,与彭城香家赌场如出一辙。
另一进大堂地方较小,只有主大堂的一半,却有侧堂相连,合起来等若主大堂的面积,另一端尚有入口,挂上“贵宾厅”的牌子,有大汉把守,显然不是任人随便进入。
最有可能是上半截的九年,在这段时间内,开国功臣差些给诛杀殆尽,杨素不害怕才怪。
进入六福赌场的主大堂,徐子陵立即明白雷九指为何可从赌场的布局风格,认出这赌场属香家的系统。
他们既得刘政会的吩咐,更知寇仲乃皇上与贵妃看重的大红人,兼且不须戒忌,寇仲问的又是旧隋的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令寇仲对杨素当时的情况,有进一步的了解。
徐子陵大感错愕,循他指示瞧去,赌场正门广场处其中一辆马车,车窗的帘子刚给人掀起来,露出坐在车内者的容貌。
杨坚任命宇文恺于开皇二年动工建新城,不到两年迁入新都,大赦天下,此后城内不断大兴土木,直至今天。
徐子陵无动于衷的把筹码兑换后离开赌场,刚跨出主大堂的门槛,一名大汉迎上来恭敬的道:“这位大爷,我家公子请你过去说两句话。”
这桌赌的是小牌九,推庄的手风极旺,铩羽者起身离座不绝,徐子陵趁机入座,先败两局,输掉二十多两。
若徐子陵在此。定可明白李渊的用意,把出入通道限制在两道大门中,在安全和防守上自然是稳固多了。
寇仲暗忖心领了,匆匆离开。
刘政会摇头长叹。
首先是赌桌赌具以至家具摆设,同样是华丽讲究。
庄家显然拿到大牌。精神一振的娇呼道:“开牌!”
主大堂的四壁炉火熊熊,令大堂比之外面的天地成截然不同的另一温暖世界,加上大堂挤满宾客,热闹喧天,更是充满醉生梦死的气氛。
除女庄家外,其馀五个位子分别给四个年青公子哥儿和一位中年胖汉占着,其他人只能在外围下注。
寇仲把抄下的资料纳入怀中,长身而起道:“刘大人不必相送,我已是识途老马,懂得如何离开。”
寇仲差点想他一脚,催他快些说出来,道:“究竟是什么事?”
刘政会苦笑道:“皇上此举,令人感到危机更是迫在眉睫。皇上颁令时,谁都不敢说半句话。现在请恕小弟要失陪,因为必须立即去安排一切,否则不能于过年后如期施工,先生请见谅。”
连看三局后,徐子陵依雷九指传授的秘法,再凭过人的记忆力和比常人锐利百倍的目光和特别的手法,无论如何洗牌,他亦能追踪其中最重要几只牌的位置,只要能影响骰子落下的点数,他有七、八成把握可胜出。
寇仲一边查看卷宗,顺道向两位“助手”探听口风。
众赌客纷纷摊牌,都是些地八、人六、红四的小牌,给庄家的天八统吃。
庄家变戏法似的把牌九牌叠成两张一组,再掷骰定点数,决定谁先取牌。
寇仲好奇心大起,以退为进的道:“若是不方便,刘大人不必告诉我。”
雨雪仍洒个不休,寇仲寻宝的热情和希望,也像寸雪般冰寒刺骨,再没有半丁点儿的信心和把握。
美女的目光不时巡视围观的人,目光扫过比其他人高出半个头的徐子陵时,瞟他一眼后便若再不在意。
徐子陵双目射出锐利和冷酷的神光,盯着身前的一组牌,既不拿牌来看,也不像一般赌徒般用手去探牌底,似乎能看穿排九牌的虚实。
当众人目光全落在徐子陵身上时,徐子陵从容自若的翻牌示众,围观者无不惊羡赞叹,原来竟是对至尊,依惯例庄家须赔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