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为分对方心神,哈哈笑道:“停了船大家亲热亲热也无不可,只不知说话的是大江会哪位当家呢?”
寇仲苦笑道:“算我求求你吧!不要再用这种充满讽刺的语气来耍我好吗?我当然有为他们设想。身为帮主,若不爱护下面的人,谁肯给你卖命呢?”
徐子陵凝望后方的黑雾,沉声道:“若是在公平情况下单打独斗,你有取胜把握吗?”
同一时间,他们尾舱近江水处张开了四个小窗,四股黑烟,喷发而出。
王魁介更是十分尴尬。
徐子陵正要说话,心中警兆忽现。
除了手脚并用,更没有哪一部分是不可作攻击用途的。
寇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寇仲大喜,道:“看我手势!”麻贵领命去了。
寇仲一拍额头,运功朝敌船大喝道:“裴岳、裴炎,你这一蛇一猫是否在撒野或撒尿?”
敌人根本不与他们短兵相接的机会。
寇仲赔笑道:“你将就点吧!一世人两兄弟,哪计较得这么多呢?”
寇仲沉吟道:“李子通总不能把大江封闭,所以该只是派出战船检查往来的船只,只要时间掌握得好,我们绝对有闯关的机会。”
“嗤!”
两人运足目力,见此人身材魁梧,秃顶宽脸,下颔厚实,身穿黑袍,颇有气概,只是四十出头的年纪。
寇仲在他对面坐下,点头道:“我此来正是要告诉你,我们给敌人缀上了,两艘船正吊着我们的尾巴,真想掉头去杀他个痛快。”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想凿沉人家的船吧?”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腾跃而起,拳脚齐施,把有机会击中船身的石头以巧劲卸飞。
徐子陵沉吟片晌,道:“段玉成这四个小子天分都不错,我查探过他们的经脉后,各为他们设计了一套运功行气的方法,异日如若有成,将会成为你的绝大臂助。”
秃顶大汉冷喝道:“本人裴炎,识相的就立刻降帆停船,否则我等立即进攻,那时莫怪我大江会不留情脸。”
这晚月色极佳,湍流反映星月辉光,仿如千万条颤动的银蛇,诡迷异常。
闪电掣出长刀,化作寒芒,“叮”一声劈在对方护身的刀光处。
王魁介心中叫苦,见到寇仲在下方严阵以待,而自己仍未能把徐子陵凭手刀入侵的气劲完全消化,这样骤降下去实和自杀没有甚么分别。
裴炎原意只在推捧王魁介,闻言登时语塞。
裴炎代答道:“你们真是有眼无珠,连长白第一高手王薄鲍的独生公子‘雷霆刀’王魁介公子都不认识,还学甚么出来行走江湖?”
寇仲老脸微红,轻轻道:“井中月!”
徐子陵淡淡道:“我有很不祥的预感,今晚定会有麻烦的。”
黄昏时分,盐船开离河湾隐蔽处。
寇仲见对方又接近了多丈,大喝道:“阁下何人!”
修长英俊的段玉成负责掌舵,闻言叫道:“该是大江会的战船,他们擅长的好戏就是能在转弯时加速,其他的舵手都办不到。”
当两人目光落到敌船甲板处时,不由倒抽口凉气,原来每船少说也各有百名以上的箭手,还备有投石机。
徐子陵道:“今晚我们是否要硬闯江都李子通那一关呢?”
徐子陵见寇仲找来个小尖凿,正努力在剑身上雕凿着,蹲到他身旁道:“你在干甚么?”
寇仲摇头晃脑地叹道:“知我寇仲者,莫若徐子陵。我们总不能坐在船上任人来寻晦气。若有等无耻之徒,无胆动手却有胆烧船凿船,那我们的这批盐货就危乎哉。”
一声冷哼,自敌船传来。
若再加上尚有其他高手和二百多名深黯水性的战士,配合罗网弩箭,他们被擒的机会绝对不少。
他们留心上他的原因,皆因此人细眼内的眸珠异芒闪烁,可知其内功之精湛比之发话者更要胜上一筹,肯定是强顽的敌手。
若只是一人生出感应,还可委诸于一时的错觉。但现在的情况却是邪门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