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徐见她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又给她香软柔腻的樱唇和亲热的动作弄得魂为之销,真不知是惊还是喜。
香玉山不悦道:“媚姑你是否赌输了钱?让找赔给你好了,不要尽在这里胡言乱语。”
目标却是寇仲和徐子陵。
任媚媚离开赌桌,迎了上来。
此刻她正利用自己的身体,施展上乘媚术,勾起两人原始的情欲。
香玉山触电的震了一下时,任媚娼抓着他衣袖,扯得他随她踉跄地往一旁走丢,还不忘回头向两人媚笑逍:“我和玉山说几句密话后,才回来陪你们。”
厅内诸人还是首次见到这两位护法高手,均生出原来是这般模样的奇异感觉。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连人带椅翻倒到地上,朝向门的另一边墙壁滚过去,迅快得连杜伏威都大感意外。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那他看上我们还有好事可言吗?快!我们立即溜。”
任媚媚坐上了庄家的位置后,娇笑道:“还不下注!”
东溟派既以打造兵器名震天下,这两条别出心裁的软钢鞭自然非是凡品。
杜伏威笑道:“该是杜某取头牌了。一话才完其中一叠牌像是给一只无形之手掇取了般,滑过桌面,移到了他身前,同时翻了开来,竟然两只是”天”,另一只是“至尊”,一副通赢的格局。
任媚媚忽地意兴大发,对女荷官道:“让我来推庄!”
寇仲刚好见到左旁的赌桌只有五个客人,腾空了七、八个位子,灵机一触道:“我们都是先赌两手吧!”
两人感到巴陵帮有点耳熟,一时却记不起谁人向他们提过。
杜伏威转向香贵道:“听说你乃‘烟杆’陆抗手座下四大高手之一,专责为陆抗手找寻俊男美女,不是看上了我两个劣儿吧?”
眼看寇仲和徐子陵要落人他的魔爪之际,“轰!”的一声巨响,墙壁爆开了一个大洞,沙石像有眼睛般只朝杜伏威激射而去。
杜伏威仍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寇仲和徐子陵,眼尾都不看沉落雁地应道:“翟让还未给李密害死吗?”
杜伏威露了这一手,连正在犹豫是否该出手的沉落雁亦立即打消这念头。
寇仲和徐子陵发觉她的衣服把她包裹得紧紧的,极度地强调了她饱满玲珑的曲线,登时怦然心跳。
任媚媚把牌叠好后,向那锦袍胖汉抛了个媚眼道:“香爷亲自来啦!要不要赌一把。”
沉落雁盈盈浅笑,美目滴溜溜掠过香贵和任媚媚两人,淡然道:“两位太抬举小女子了。我沉落雁只是密公的跑腿,有甚么大口气小口气的。今趟来只是为密公寻回两个走散了的野孩子。请两位多多包涵,免得将来密公攻下彭城时,大家见面不好说话。”
忽地一手往香玉山抓去。
这几招往来全在方尺的窄小范围内进行,既迅捷又深合攻守之道,看得寇徐两人眼界大开,对这种精巧的过招大生兴趣。
从容自若下,杜伏威把三大高手先后迫退,身法加速,刹那闲飞临仍在地上滚动的两名小子上空。
单秀瘦骨嶙峋,瘦得只有一层皮包着骨头,但却长得像杜伙威那种高度,配上头上斜倾的堕马髻,似有神若无神的眼睛,宽大的长袍,假若在夜深荒郊遇上,不以为她是孤魂野鬼才稀奇。
沉落雁色变时,东溟派三人同时破瓦而去,祖君彦奔了进来,叹道:“给他杀了五个人后逃走了。”
忽然间,他们再不觉得她可怕了,尤其是她的体态神情,无不显现出使人心动的美态,不自觉生出纵是为她而死,亦心甘情愿之心。
凛冽的剑气,笼罩着杜伏威所有进退之路,声势惊人至极点。
眼见两人到了厅子的一角密斟低语,徐子陵忽地脸色剧变,失声道:“我记起了,美人儿师傅不是说过巴陵帮乃皇帝小儿的走狗,专事贩卖人口吗?”
女荷官当然知道她是甚么人,不迭答应,退往一旁。
一朵白云,凌空横移丈许,再冉冉落到厅内,现出位持剑遥指杜伏威的绝色美女。
任媚媚娇躯移前,挽上两人臂弯,向香玉山打个眼色,微笑道:“由我来招呼他们就成了。”
“轰!”
这两个小子确是非常奇妙的人。
不知她是否蓄意使了甚么手法,竟连输三铺,赌客的欢呼和喝采声,立时把附近几桌的客人都吸引了过来,挤满了所有座位。
沉落雁剑芒消去,变回一把长剑,触电般往外疾飘,硬是被杜伏威的袖裹乾坤迫退。
任媚娣娇笑不语,以熟练的手法抹起牌来,堆成一叠叠后,再掷骰发牌。
这桌赌的正是牌九,寇仲和徐子陵虽没真的赌过钱,但在市井长大,看人赌得多了,自然亦熟谙门路。
任媚媚笑道:“我不是要动手啊!”
徐子陵的定力要比寇仲稍佳,略一迷糊,便清醒过来,见到寇仲正不知不觉地气促舔唇,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还故意以肩膊挨碰她的酥胸,知道不妙,人急智生道:“老爹来了!”
接着定睛望着寇徐逃去的破洞,沉声道:“久闻东溟夫人以‘水云袖法’名扬天下,既已来到,为何不亲自落场让杜某见识一下,否则杜某将全力出手,冒犯令千金了。”
蓦地沉落雁手中射出万道剑芒,朝杜伏威攻去。
若论形势,义车中现时以瓦岗军最是声威壮大,但若让任何一方得到了“杨公宝藏”,这形势说不定便会改变过来,所以她才宁愿把两人毅死,让这秘密石沉大海。
这可是非常难使得好的奇门兵器。
整张坚硬的长方赌桌沙石般四分五裂时,他已往两人欺去。
香贸吓了一跳,忙道:“杜总管误会了,令郎们只是本赌场的贵客,大家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