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湖的外门弟子,有几个不是被常曦那恶婆娘盘剥得一干二净,谁手里会有这么多的余财。
陈寻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实在没必要掺合到雷万鹤跟他人的恩怨中去。
赤乌金极为坚密,八百斤赤乌金也仅够铸制一柄坯刀而已,故而一万斤重的赤乌金锭看上去也就比蓝球稍大一些而已。
万松谷里,弟子禁止私斗,禁止弟子施展术法神通。
陈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介入雷万鹤与他人的纠纷之中,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雷万鹤就这样被人拖走而不理,也跟在后面走进酒楼。
陈寻更看重的是此盾透漏的玄阳烈火气息。
“我就不劳你惦记了,你连天刑峰的师兄弟都敢坑,我躲你还来不及。不过,我要是不放出消息说云游在外,你这趟怕是也不会出来露面吧?”为首穿着绛青色法衣的青年冷冷一笑,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面古色大盾,搁在桌上,说道,“今天好不容易撞到你,就说说这天钧盾的事情怎么解决?”
陈寻两臂此时少说有三万斤以上的气力,就算九幽铁所铸的神戟,叫他用力掰去,也会弯曲变形。
“好,你既然替雷万鹤出头,大家都是神宵宗同门师兄弟,我只要不吃亏,也不会占你的便宜,只要验过这两锭赤乌金的真伪,人跟盾,你都带走。”
“这个,这个,只敢怨我这个破嘴,平时没有都喜欢虚夸两句,谷师兄你也知道我这毛病,但这盾怎么也算地阶法器,我可真没想骗你啊。”雷万鹤说道。
这段典故,在酒楼上的弟子大都清楚,才会袖手看雷万鹤的好戏,没有人帮他说话。
体内结出血丹的棘蛇都能喷吐带有魔煞的雾气,不知道真正进入涂山绝岭深处,还会遇到怎样的魔物。
“怎么?”见陈寻出尔反尔,谷承卓勃然色变,剑眉怒皱,压着声音问道,“你这是要戏弄我不成?”
看这情形,陈寻暗感常曦这恶女,在神宵宗还真是人所皆知啊!
那两个天刑峰的弟子却是不依不挠,咬着尾巴从后面跟过来,打量起陈寻:
不仅谷承卓身边的天邢峰弟子,就连在二楼饮宴的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听此人直呼常曦其名,也无法半点畏意,陈寻心想他即使是内门弟子,在神宵宗怕也是一个极有分量的人物。
“怎么,你不会想拿两万斤赤乌金,买下此盾吧?”谷承卓打量陈寻两眼,不以为意的一笑,说道,“还不知道翠微湖还有这么宽绰的弟子呢!”
“这面破盾是法器不假,”谷承卓寒起脸,说道,“但你说此盾是从天钧秘境五百里深处获得的至宝,祭炼得成少说也是顶级的地阶法器。你看看这盾,哪点够得上顶级地阶法器的标准?我也早打听清楚,二十年前,你跟方啸寒等师兄进入天钧秘境,胆小如鼠只敢在法阵十数里左右晃荡,何曾走进入天钧秘境五百里的深处?”
“天钧盾没问题啊,我可没有拿假法器骗谷师兄,谷师兄想要我怎么解决?”雷万鹤苦着脸说道。
若是仅从古盾透漏玄阳烈火气息来看,远远算不上顶级的地阶法器,甚至连地阶法器都够呛,然而陈寻暗暗用力,古盾丝毫不见变形,叫他暗暗称奇。
谷承卓使了一个眼色,左右四人就一起拥过来,拿出一根乌沉沉的黑色长索就要将雷万鹤捆绑起来。
千剑宗典籍记载,唯有玄阳属性的法器能稍稍克制魔煞;而且而魔煞能侵蚀法器上的神魂印记,法器难以御远,盾等近身法器则更利于与魔物近身搏杀。
陈寻没想到雷万鹤平时看上去老实巴交,还有这样的不堪过往,看来以后还得提妨着他一些,免得被他骗到坑里去还帮着他数钱。
……
“谷阳翠微湖陈寻,见过两位师兄。”陈寻行礼道。
这家叫醉仙阁的酒楼二楼,开阔的大厅里临窗有三位身穿天刑峰内门弟子法衣的青年,朝这边看过来:
陈寻决意将此盾拿下,脸上却不动声将,将古盾放到桌上去。
大家看向陈寻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面面相觑,实不知道这小子出身哪个郡侯贵戚家族,竟然随随便便就拿出两万斤赤乌金来。
不要说哪个外门弟子,就算阔绰进此楼饮宴的众人,也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挑出两万斤赤乌金来。
雷万鹤气力比不起两人,面红耳赤也没有挣扎不起来,只能被拖着往酒楼里走,苦着脸说道:“我跟谷师兄也好久不见,正想想见见他,你们不要拖我,这样太难看了……”
一斤赤乌金能换三十斤赤精铜。
他也是吃过亏,怕陈寻拿出的赤乌金锭也是假货,要让人先拿金锭去验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