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将寒霜刀系在腰间,才整理衣衫,推门走出去,就见苏全、蒙氏兄弟等人气势汹汹的站在庭院之中,都眼带凶焰的望来,似有一言不对就会拔刀相向。
“既然楼执事一定要往我头泼脏水,那我就问问陈川师兄,”陈寻盯住陈川的眼睛,冷笑道,“你说你看到我跟阿青偷袭你,请问陈川师兄,我们交手几招,你几招之内被我击败,为何你看到我跟阿青,而左骑卫府的三位师兄为何仅看到我一人逃往山林?”
“你……”苏全气得就想扬掌将这小畜牲劈成肉渣子,喝问道,“你信不信,我一掌劈死你。”
“陈川与你不熟,也未见过你养的这头小畜牲,人赃俱在,你还想狡辩?”
赵屠、采儿父女吓得跪伏在地,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浑身发抖,在苏全那强大的灵压之前,谁敢挣扎半分?
陈寻哈哈大笑,朝苏青峰行礼道:“十三爷,要是有持你的画像,砸上门来说你犯了死罪,就要喊打喊杀,十三爷,你心里服不服?”
“陈寻与玄豹是我亲眼所见,画像是我到律令府绘下,我总不会诬告你吧?”陈川真是没想到真是这个小杂种半道打劫他,气得恨不得冲上去将他这张故作镇静的脸撕碎,叫他露出真面目来。
“左骑卫府的三位师兄,你们是不是看到此子,劫杀陈川后,遁逃山林?”楼礁问左骑卫府的三人。
“陈寻知道四爷对陈寻不满,但想问四爷,陈寻有无机会为自己辩护?”陈寻问道。
陈寻冷笑问道:“我今日还没事带着阿青在城里转悠。陈川说没见过阿青,楼执事就当他真没有见过阿青,楼执事,你今年有满三岁吗?”
“四哥!”苏青峰见陈寻如此镇定,反倒有了底,站前一步,出声喝了一下苏全,要他在这么多弟子、执事面前,注意仪态。
同时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的阿青,就是趴在地上,还用两只厚实的肉掌子遮住双眼。
“那这张像,是不是你养的异色玄豹!”楼礁又抖出一副画像,将阿青神形兼备的画在图中。
“既然人赃俱在,那四哥还是稍歇片刻,且看他们对质,就明一二。”苏青峰说道。
楼礁哪里想到陈寻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气道:
陈寻还是懵然无知的看向众人,一副压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无辜模样。
“你现在还什么话说?”苏全冷哼道。
陈寻冲苏全、苏青峰行礼,说道:“我不知道何事得罪陈川师兄,叫他如此栽赃陷害!我在今日之前,从未见过陈川师兄一面,他既然说在山中见过我跟阿青,我昨夜确实又在城外,这叫我百口莫辩,但请十三爷、四爷听他说说,是如何见到我的?要是此事没有其他人证,仅是他一家之言,还请十三爷、四爷替我主持公道!”
陈寻心里想蒙氏兄弟等人丢了这件符器之后,必然满城搜索,就将那枚青玉小印扔在虚元珠内不问不管,想着哪天找个机会躲入杳无人踪的深山老林里再祭炼不迟。
“楼执事,陈寻这话,你要如何解释?”苏青峰黑着脸问道。
苏青峰寒着脸没有吭声,而是盯着楼礁,让他继续质问下去。
苏青峰则脸色严肃的站在苏全之后,宿武尉府客卿打劫宿武尉府弟子的事情真要坐实了,他也是极为难堪。
苏青峰心想,陈川与陈寻无怨无仇,没有理由栽赃,而且在那么多的人看到陈寻与青豹出城,特别是左骑卫府的三人目睹现场,陈寻想要推脱罪名也难。
知道苏全亲自带队杀来,陈寻心更凉了半截,这才知道蒙氏兄弟为什么如此大胆,原来是直接跑到苏全那里告状!
“哼!宿武尉府的好上卿,跑半道打劫宿武尉府的弟子,传出去,叫人笑掉大牙,今天我不将他挫骨扬灰,我就不姓苏!”
而苏全灵压锁来,陈寻感知有数人冲进院子,情知此时再逃,机会实是渺茫。
就算他捅出蒙氏兄弟打劫散修的事情,苏全多半也会包庇蒙氏兄弟。
楼礁气得吐血,没想到此子死到临头,竟然还能反口狡辩。
“在城南牧场,你仅一人袭杀我,但在山间,我见你跟这头小畜牲!”陈川还以为此事有四爷做主,赶到就能将这两小畜牲击杀,哪里想到这小畜牲口舌如此伶俐,竟叫楼礁等人无言以对。
葛异等人都站在破碎的院门外,阻拦古剑锋、古风等人进来。
“陈川与你无怨无仇,怎会诬告你?”楼礁喝问道。
想透这些,陈寻倒没有什么慌乱的,心里想:看来打家劫舍这事,还真是高风险高收益啊。
除那枚青玉小印外,那只兽皮囊除了几张玄符外,仅有四枚真阳培元丹,倒是叫陈寻颇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