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玩。
苏释盯着他,问,“翟羽在哪里?”
常希洁背后的刀伤已经好了一大半,在他因伤入院的这段时间内,粉丝圈里吵得沸沸扬扬,关于那天晚上在杨簌家发生的一切细节,都被不知名的人传播了出去,现在但凡是常希洁的粉丝,对那晚的发生的事都比杨簌还了如指掌,而但凡了如指掌的粉丝,无一不咬牙切齿,痛骂米爱仁心胸狭窄,妒贤嫉能,竟然要对自己兄弟不利,人品如何如何备下、灵魂多么多么龌龊、灵魂多么多么丑恶……
都和他没有关系。
不管那是谁杀的。
这个出口平时并不用,积累了厚厚的灰尘,轮胎的痕迹虽不明显,却也很容易辨认。显然是一辆车开进来又倒出去的痕迹。苏释用手机将辨识度比较高的轮胎痕迹拍了下来,传给薛纯茶识别,自己默默地往前走。从这个出口往前走不到一千米,居然就是常希洁在住的医院,苏释抬起头来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就往医院里去了。
而对于追踪,苏释毫无疑问是个专家。
但薛纯茶承认他严重失职,没有尽到对嫌疑犯的看管责任,没有向苏释说明罗茵茵的危险性,让人犯逃脱完全是他个人的责任。x部门的决策一向讳莫如深,经过层层考虑,传下来的命令竟是让他负责尽快把罗叆和罗茵茵抓捕归案,其他的一个字也没多提。
“啪啦”一声,门开了。常希洁没有抬头,唇边挂着那丝似有若无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官网。他以为进来的是杨簌,对于杨簌,他从来不用迎上去,她就会自己叽叽喳喳的冲过来,那感觉真好,逗一逗,她就会发出更大的声音,冒出各种稀奇古怪的抗议。
常希洁用手提电脑看着网上的口水战,白瓷般的脸颊上带着几不可查的表情,即像意料之中,又是似笑非笑。那被国外放纵的思想贯通了灵魂的青春少年,背地里充满了不甘心和嫉妒,意图以正义之名惩罚他——现在却是谁惩罚了谁?
常希洁一怔,抬起头来,站在门口的人个子不高,骨骼纤细,一张漂亮的面孔,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是?”
米爱仁的粉丝不甘示弱,奋起反击,奈何受伤入院的人是常希洁,纵然米爱仁的粉丝长了一百张嘴也不能说常希洁不是受害者,只能拼命编排那晚还有另一个隐形杀手,他们家米爱仁是无辜的。但这种奇幻说辞不能令人信服,只能越发凸显了米爱仁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充满了杀人凶手的嫌疑。
门开了,一个声音冷硬的传了过来,像套了一层冰封,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都会如冰般龟裂一样,“她在哪里?”
命令下来的第二天,苏释就沿着罗叆走过的通道走出去,上了街道。x部门的逃生通道口修建得像地下车库的出口,车辆可以直接从里面开出来。苏释到了门口,按了按地面,他从上面隐约看见了一些轮胎的痕迹。
至于宗贝贝的死,那显然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