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凛冬将至,还是因为要准备年关,京都各个地方都部署了大量的士兵,总之最近这几天的京都看上去既忙碌无比,但同时又显得异常平静。
之所以说平静,那是因为京都市区内的人口确实比往日里少了很多;而之所以说忙碌,则是因为不停地有人从外地赶回京都,而且其中还有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他们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些人的穿着虽然看起来有些繁琐,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不难发现他们身上衣物的材质其实相当华贵。
此时此刻,京都宋家这边,老太爷满脸都是不情愿的神色,甚至还哭丧着脸。
一旁的宋思宁则在不断地安慰他:“爷爷,您说的那个孩子估计早就已经上大学了吧。再说了,哪会有孩子的名字只有一个‘墨’字啊!我们把下海市福利院所有孩子的名单都仔细查看过了,也许这个孩子早就被其他人领养走了呢?”
另一边,季璇玑在叶烟寒的引领下,来到了李医生家。
季璇玑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耽搁,一见到李医生便满脸笑容地开口询问:“李爷爷,请问这枚银针是否是您特别定制的呢?”话音刚落,她便将手中的银针递到了李医生面前。
李守义小心翼翼地接过银针,仔细端详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回答道:“没错,这枚银针确实是我之前特意嘱咐人定制的。不过,这种类型的银针数量可不少啊!除了我的每个弟子都人手一套之外,我也把它们送给其他人过。”
“至于我的那些徒弟们有没有再转赠给别人,我就不得而知了。而且,如果他们自己的银针有所损坏,也会按照同样的要求找专人定制新的。毕竟需求量也不小,所以季小姐想通过这根银针来寻找某个人的话,恐怕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在两人离开之后,叶烟寒在一旁平静地说道:“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个人始终没有再次前往那个地方,这表明他确实不希望过多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正如你之前所说,你们之间原本就是一场交易,所以你真的不必过于在意。日后若有机会,向他道一声谢便好。”
在一旁聆听的季璇玑默默地点了点头,但心中仍旧难免感到一丝失落。
难道真的仅仅只是一场交易吗?这些天,她的内心时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人,是出于好奇呢?还是其他……
与此同时,在京都张家这边,张诗涵也几乎不再踏足校园。不仅如此,她还毅然辞去了学校社联主席一职。
原本的计划也被打乱了。之前,私下里,她对国外众多的异能开发项目也有所涉猎。
原先是计划再过几年才实施这个计划,但现在已经没必要了。
此刻,张诗涵正稳稳当当地扎着马步,一旁的张静雅则在不断地给予指导。
尽管对于张诗涵能在短短十几天内突破到玄级中期境界感到有些惊讶,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张诗涵对于力量的运用太差了,基础更是完全没有打牢。
只见此时的张诗涵紧咬牙关,苦苦支撑着,不过内心却满是欢喜。这些天来,她兴奋得几乎整夜未眠。
爷爷虽然是一如既往的表情,但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就好像原本要拱手相让的珍宝终于无需再送出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张诗涵听到手机铃声响起,她苦笑着看向张婧雅,说道:“五姐,我能不能先接个电话啊?”
看着张婧雅微微点了点头,张诗涵马不停蹄地跑过去接起电话,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什么事呀,二姐?”
电话那头的张思琪犹豫片刻后问道:“诗涵啊,子墨那个病他去治疗了吗?”
张诗涵不禁想起子墨之前说过的话,如果子墨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丹药,想必对自身的病情也了然于心吧。
于是她语气柔和地回答道:“二姐,子墨似乎早就知道他的病情了,而且他应该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他之前也说过让我们不用操心了呢。”
听到这里,张思琪稍稍松了口气:“诗涵啊,我等会儿给你转些钱过来。你一定要让子墨好好接受治疗,尽量找最好的医院,千万别耽误太多时间。”
张诗涵此时此刻安静地聆听着,随后回应道:“没问题的,二姐,我肯定会仔细盯着子墨,让他尽快前往医院就诊的。”
待挂断电话以后,张诗涵同样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有关于子墨的事情,连他自己都未向家中透露,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这么快跟家人提及此事了,等等以后再说吧。
在子墨回来之后的当天下午,正悠然自得地在餐厅内吃着饭,现在的身体最好还是营养均衡,这也是修炼的基础。
而对于灵气的回涨情况,子墨其实早已心知肚明,并通过自身敏锐的洞察力确切感知到,灵气的浓度的确正在逐步回升。
如此一来,子墨完全能够依靠聚灵阵的强大功效,使得剩余的那些玉石成功灌满灵气,无需再过多担心浪费自己修炼时间的问题。
不过此刻的餐厅,昔日人声鼎沸、热闹的餐厅,如今虽依旧是人潮涌动,但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将饭菜打好包后便匆匆离去,座位上也没多少人。
在寒冷的天气下,餐厅内并没有开暖气供应,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选择在餐厅用餐。
此刻,宽敞的餐厅里仅有寥寥数人还在不紧不慢地吃着饭,有的人或许是在沉思什么,而有一些男生更像是在等待某人的到来。
正当此时,一个身穿黑色羽绒服的中年男子缓缓朝着子墨所在的方向走来。子墨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个人,不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
实际上,他早已预见到,如果自己仍然停留在这些人的视线范围内,那么迟早会被这群人纠缠不休。
当此人在子墨对面坐下后,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子墨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子墨知道这或许是自己最后以张子墨的身份与张志远最后一次见面,心里在最后还是不免的想知道,作为一家之主,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庞大的张家养一个孩子真的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