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知道这个魔法有没有效果,他们赶回格林斯通后,立即到了城中大教堂。
她抬头看着公爵,眼中流出晶莹的泪珠:“如果我错了,你就杀了我吧。”
但紧跟着,林克当日在奥瑞达要塞一个人屠杀恶魔军队的情景又冒出了他的脑海,他现在已经拥有传奇力量,但是,在晋升传奇之后,他却发现,以他的力量,如果正面对战,能杀死5000个恶魔就顶天了,一个军团?那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被喊做莫丽娜的蛇人摇头:“卡秋莎,你错了,你不了解公爵,他只是还没想明白,他的思想被太多世俗观念束缚了,而我们就是要帮助他突破这些阻碍,然后他就会释放巨大潜力。”
清晨的时候,林克正带着哈布斯堡的三十多个牧师返回了格林斯通,他昨夜忙碌了一夜,终于完成了神力聚焦水晶,同时还和教堂几个主教紧急创造出了一个瘟疫驱除魔法。
“他如此强大,我没有任何活下来的机会,与其到时候背上屠杀恶名而死,不如现在……”
一直忍着没说话的卡秋莎顿时笑起来:“哈,我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呢,这把剑拿去,把你手里的破剑换了。”
然后,莫丽娜微微用力,将公爵的剑比在自己心口,幽青色的剑、雪白柔软的皮肤、还有两座高耸的美丽山峰交叠在一起,形成一幅让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要塞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天一亮,就会有2万人的军队从要塞开拔,赶赴南方的格林斯通城,去控制瘟疫。
阿贝尔公爵手一震,心中刚刚鼓起的勇气就被这喝声给震没了,手中的剑落了下来,他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里出现一个黑影,是那个引他入坑的女人。
“你……”阿贝尔公爵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人将他引上了邪路,这点毋庸置疑,但她也给了他强大的力量,本来,他痛恨这家伙,但现在她这般作态,阿贝尔公爵就感觉自己手中的剑竟然斩不下去!
公爵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剑,这是阿贝尔家族家传的史诗宝剑,名为‘雄狮之怒’,对普通人来说当然是顶级武器,但对传奇强者来说,却和铁棍没多大区别。
说话间,莫丽娜略显凌厉的五官变得柔和了许多,她扭着细腰,缓缓走到阿贝尔公爵身前,在他身前蹲下来,慢慢伸出手,轻抚着阿贝尔公爵的脸:“公爵,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你一直被折磨着,每天晚上都在忏悔,我也知道我不该将你引上这一条杀戮之路,但如果我错了……”
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恐慌,这是一种最终审判即将降临的惶恐,没人能从容的等待死亡。
就在这段时间里,林克已经从街上抓回来一个行人,这行人脸色惨白,眼睛隐隐透露着血丝,走路的时候,身体微微发抖,还不自觉喘着粗气,这是被深度感染的征兆。
许久,他感到自己思绪稍稍平息了一些:“我就要控制不住了,也不知道安妮有没有将信送到了……如果送到了,那林克大师肯定已经在北上路途中,如果他来了,我该怎么办?”
之前四处乱冒的杀戮念头一下都消失不见了,他脑海中只剩下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意,阿贝尔公爵能清晰地感觉到,只要他想,这股杀意就会如远古凶兽一样冒出来,成倍地提升他的战力,而他平静的时候,对方又会缩回去,不再干扰他的理智判断。
莫丽娜和卡秋莎都感觉到了,两女相视一笑。
出发前,阿贝尔公爵大喊:“诸位,瘟疫已经在格林斯通开始蔓延,我们没有牧师的治疗手段,我们也没有魔法师的奇思妙想,但我们手里有剑!牧师和魔法师解决不了的瘟疫,我们就用剑解决!”
这是700年前一个叫艾洛安的暴君在毒蛇地狱中遭遇,虽然以阿贝尔的见识,不难看出其中许多细节是出自文人的臆想,但这事轮到他自己身上,他就惶恐起来。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让自己坐着椅子上
卡秋莎将一把暗红色的剑扔过来。
阿贝尔公爵终于下定了决心:“那就这么干吧!”
其他牧师们也眼中也都流露出复杂的目光,有愤怒,有恐惧,有忌惮,不一而足。
阿贝尔公爵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他看过《费罗曼史诗》,其中有《人魔篇》,说的就是一个个血腥屠夫的悲惨下场,其中还描写了这些人魔屠夫死后,其灵魂的遭遇,尤其重点描述了地狱和深渊的惨状。
阿贝尔公爵伸手接过,放在手上仔细查看,这柄剑大概一米三长,重30多公斤,剑身上纹刻着一把许多他看不懂的字符,剑放在一个地方久了,周围空气中就出现了许多暗红色的雾气,雾气越来越浓,许多个光影符文在红雾中若隐若现。
在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支撑下,阿贝尔公爵微微用力,缓缓举起雄狮之怒,幽黑色的冰冷剑锋缓缓地靠近自己的脖子。
说到这里,莫丽娜手下滑,抓住公爵握剑的手,然后,她另一手猛地撕开了自己胸膛的衣服,顿时一双晶莹剔透的白鸽子颤颤巍巍地跳出来,两个嫣红的小点吸引了公爵的视线。
“好剑。”阿贝尔公爵忍不住赞道。
第二天,奥瑞达要塞大军出征,出征人数比预想的两万多了一倍,达到了4万,而且精锐尽出,只留下一万新兵驻守要塞。
阿贝尔公爵再次陷入了犹豫,他能感觉到,无论是莫丽娜还是眼前这个黑发蛇人,都是非常强大的人物,如果他们三人能够联手,以整支军队战士性命做要挟,那应该……可能……也许能战胜林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