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物跟天狼骨可能有关,本身又十分奇异,宁越偶尔也会钻研一番。今天也许是机缘巧合,他的魂力居然渗入了这枚弹丸深处,发现了一些秘密。
此物居然如此奇异,宁越也颇为惊讶,混没想到这枚弹丸还有如此异能。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急忙做出了防御之态,但瞧见了是名年轻女子,不由得露出几分轻视之色,喝道:“你是什么人?也敢嘲笑于我?若不是看你是个女娃娃,我现在就出手杀了你。”
宁越催动十方幻灭法把这枚弹丸内的命魂一一引发,窥测其中奥妙,不旋踵他就被其中一团命魂吸引。这团命魂有锐金之气,而且隐隐在吞吸天地间某种物质,只是宁越的十方幻灭法总有其极限,无法察之它的吞吸什么东西。
这枚弹丸的内部,居然也有命魂存在。
年轻女子随手一按,掌底就有一道青虹飞出,这道青虹来去好不快捷,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根本来不及闪避,被这道青虹贯入眉心,当场气绝身亡。
“马天宝!算你够狠,居然一路伏击,连杀我三位兄弟,但此时你也好不多少,我倒要看看,你遇上了比你更狠的是什么下场。”
年轻女子随手一招,那道青虹就飞了回来,在她头上盘绕了一圈。
四师兄的三棱透甲箭被宁越制成的羽箭的箭头,黑衣少年的软剑,宁越把手头所有的金属之物都让这枚弹丸吞噬,没想到这枚弹丸居然生冷不忌,吸摄了许多五金精气之后,只是略重了一些,消耗魂力反而减弱了几分。
这是年轻女子凝练的虚相腾影蛇,而且瞧这条腾影蛇方才展露的威力,最少也是二阶虚相。这个年轻女子倒是没说大话,凭她凝练的虚相,就算华宝帮四大舵主都在,也不是她一人的对手。
此物消耗魂力极巨,宁越虽然凝练两种虚相,仍旧支撑不到多久,最多不过支撑半个时辰。尽管已经比霍福牛支撑三次呼吸已经好了太多,但仍旧对久战之力是个考验,而且此物所化兵刃,也非什么神兵利器,消耗多余的魂力根本也不值得。
“这件东西好生古怪,难道还能变成飞剑克敌不成?”
宁越再次把手张开,这枚弹丸铮铮连响,缓缓浮空,化为一道纯白剑刃,首尾锋锐,并无剑柄。
宁越把这枚弹丸一收,暗暗赞叹道:“这枚弹丸当作兵刃是轻巧了些,但若是以精神驾驭,宛如传说中的剑仙飞丸,轻巧反而是优势了,可惜白洛洛注定无法使用。”
宁越掂了一掂这枚弹丸,只觉得此物略略重了些,就忍不住把刚才击杀的那名天狼门弟子所得的铁链也取了出来如法炮制。
宁越琢磨良久,忽然心头一动,把六师兄徐奉子的那对钢爪取了出来,随手摊开,那枚弹丸立刻化为流水一般,把这对钢爪包裹了进去。弹丸所化液态水质来回流动十数个往复,须臾之后又把这对钢爪吐了出来,又复化为一枚弹丸。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存心不让这个年轻女子活着离开,至于对方如何知道了他的秘密,根本也不重要,只要杀了对方,什么秘密也就保住了。
这枚弹丸内一共有九团命魂,这九团命魂互相吸引,组成了一个极其稳固的结构,隐隐也有凝成虚相之意。
年轻女子一笑,正要调侃他几句,这位华宝帮的舵主已经飞身扑了过来,他强行催动了花斑豹的虚相,身法骤然增快了三倍,一记豹鳞爪狠狠拍下,若是给他这一击拍中,年轻女子必然脑袋粉碎,死的不能再死。
宁越自己并不怎么喜欢这件武器,白洛洛修炼的是大浮屠法,趁手的兵刃自然是越粗重越好,轻巧的东西,用起来并不合手,所以他还未想好,此物该怎么使用。
宁越手托一枚弹丸,眉头微皱。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冷冷问道:“你是如何知道那件东西?”
年轻的女子噗嗤一笑,说道:“就算你们华宝帮四大舵主都在,也还未必是我对手,就凭你一个,又身负重伤,也敢这般狂言?我也不责罚你吹牛之罪了,把那件东西交出来,我就放你过去。”
年轻女子虽然经验略逊,但武功却远胜这名华宝帮的舵主,身子微微一转,间不容发的让开了这一击,心头恼怒道:“我本来没想杀他,只想取了那件东西,既然他自己寻死,可就怪我不得了。”
这道青虹静止下来,便可看出是一条奇异的妖蛇,全身青鳞,头上隐约有角,身外有一圈青色光芒,不住的从蛇头向蛇尾波动,发出阵阵的森寒之气。
徐奉子的这对钢爪乃是百炼精钢打造,也是一件利器,但此时却从内到外都锈迹斑斑,随手一捏就化为了粉渣。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正自恶狠狠在诅咒大敌,忽然一声轻笑,一个年轻的女子从附近的树上跳了下来。
华宝帮的这名舵主,登时神色凛然,暗自警惕起来,他不愿意动手,是因为自己的状态实在太差了,根本就不好跟人动手。不过这个年轻女子居然知道了那件东西,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其活着离开。
这枚弹丸是霍福牛所赠,宁越也试着催动魂力,灌注到这枚弹丸内,此物果然能够随心所欲化为兵刃,但如此小小一枚弹丸,所化的兵刃自然极为轻巧。
这枚弹丸吞噬了几件兵刃,被宁越趁机以十方幻灭法侵蚀了进去,已经建立起来几分微弱的感应。
果然在片刻之后,铁链也化为铁渣,那枚弹丸却又略重了些。
宁越把这枚弹丸一收,一纵身上了大树,登高远望,观察了一会儿,便往东南方搜寻了下去。
宁越才离开不久,就有一个全身破破烂烂,身上也颇多血污的人路过此处。若是宁越还留在原地,必可认出来,此人正是华宝帮的四大舵主之一。他的三个同伴都已经不知去向,显然不知跟哪一股人马撞上,一场厮杀之后吃了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