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正躺在床上,声音微乎其微,可他大脑还算理智,又说道:“之前买通干掉李梦阳的两个狱卒,怎么最近没消息了?”
林东正经历过多年的风雨飘摇,身体虽然垮了,可脑子还算清醒。
他知道。
御帝不会平白无故露出破绽,就怕故意下套让他往里钻。
“是啊,不会是李梦阳那边东窗事发,把咱们暴露了吧?!”
军师此刻也担心,这千算万算,就怕出现差错。
别再被御帝反将一军,那才彻底玩完。
“现在皇城中,已经没有咱们的人,要是御帝真玩虚的,我们恐怕是对手。”
军师来回踱步,一脸紧张。
“那个秦墨,究竟是什么来头,要不要带他过来见见。”
林东正想到,要是秦墨能够为他所用,那是极好。
毕竟,林虎儿霸王硬上弓,秦墨不从,出逃皇城。
这事闹的满城风雨,要是加以利用,说不定事半功倍。
“秦墨?”
军师对秦墨没什么印象,只是听过其名。
再后来,又听说,他亲手血刃秦家八十一口。
如此穷凶极歹徒,能为他人所用?不会弑主?
“不行,那小子有胆无德,用他的话,就怕他反水。”
军师摇头拒绝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
林东正生气了,拿起来枕头,砸向军师。
“你干嘛啊?”
军师捡起枕头:“都等了那么长时间,难道还差这一时半会,再说,就算把御帝拉下马,你也坐不上那个位置,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万一被其他王爷捷足先登,那我们的功夫不就白费了?”
“你放屁!”林东正一瞪眼:“我是嫡长子,场中老臣大部分都支持我,只要我回去往那一坐,那格局就扭转了。”
“那行,你自己安排吧,我不管了。”
军师转身离开,心里很是不解,甚至觉得好笑。
这几年,跟在林东正身边,可算看出这家伙的小肚鸡肠。
人家李梦阳,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他为了给御帝下马威,居然冲个不相干的人下死手。
跟着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出息?
军师名叫韩至正,是大韩国的三皇子。
当年先皇征战,大夏统一,大韩国被打散灭国。
皇家血脉,死的死,降的降。
韩至正转投啸南王门下,心甘情愿做他的丧家之犬。
实则,是在卧薪尝胆等待时机。
这几年没少煽风点火,给林东正灌输杂念,要祸乱朝纲。
林东正信是信了他的话,可就办事一直不着调,总是小打小闹,玩点不起作用的把戏,可把韩至正气的不轻。
韩至正利用林东正觊觎大位,每次给他设计的计划,都是长枪短炮威力巨大。
可回头,林东正做出来的,都是小卡拉米,只是皮外伤。
还有此次,御帝非得对李梦阳开刀,也只是借机,玩点无关痛痒的把戏。
韩至正顿感欲哭无泪,李梦阳已是戴罪之臣,不再跟御帝同一战线。
对他下手,那对御帝也是无关痛痒,
要下手,那还不如冲朝中几位重臣,只有那样,才会打击御帝气焰。
可不成想,这次却让林东正弄巧成拙,李梦阳谍中谍身份,恐为暴露。
效果果然奏效,御帝这才撤销大殿所有亲兵护卫,准备诱敌深入。
而林东正也准备派出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