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时间了。”娄易静静看着娄曲,“停止实验吧,不要再浪费那些业师的生命,送他们走。”
“可是……”
“叶子,现在去办。”娄易打断娄曲的话,直接吩咐叶方秋。
待叶方秋离开房间,并关好房门,娄易这才示意娄曲坐在自己床边。
“你不要总把周岩山和她扯在一起,激怒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娄易拍了他一下,宛如一个正在对晚辈谆谆教诲的长者。
“那他俩算什么关系?我该怎么称呼?”娄曲撇撇嘴,完全不觉得自己错。
娄易轻叹一口气,懒得跟这个不开窍的浪费口舌,他的精神撑不了多久。
“两件事要你去办。叶子送走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娄易语气淡然地说道。
娄曲点点头,半委屈半撒娇地说道:“你也太宠她了,脏活儿都扔给我。”
“你是男人。”娄易拍他一记。
“还一件呢?”娄曲问道。
“有个人你亲自去盯,有任何异动立即告诉我。”
娄曲惊讶地看向他,指着自己说道:“我?”
转念一想也是,反正实验不继续了,他确实没啥事。
“这个人很重要。除了你,我不相信别人。”娄易顿了顿,继续道:“也不要让叶方秋知道。”
听娄易突然改了称呼,远近亲疏立判。娄曲当即精神一振,“谁?”
娄易想了想,若不交代清楚,怕娄曲会吊儿郎当敷衍。这孩子忠诚,但也跳脱,做事有自己的想法,放出去就不受控。
“叶方秋叫阿琴和齐泽在因果境困杀周岩山。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规则之力没困住他,血织女也没困住他,反而是阿琴死在里面。”
“周岩山这么厉害吗?”
娄曲一边咋舌一边回忆自己与周岩山的唯一一次见面。他在直升飞机上,周岩山在地上,就那么匆匆远远地看了一眼,除了个人形啥也没看出来。
“齐泽当时没在因果境里,他只说阿琴死后,那个境里的因果线和斥力全都消失了。”
娄曲的眼睛瞬间瞪大,僵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跳起来大声说道:
“业火!”
娄易面色隐隐兴奋,手指用力抓着床单压抑颤抖,双眼放光地看向娄曲。
“所以实验不用做了,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找到了吗?会不会是别的什么……不对,不会是别的,只能是业火。”娄曲咬着手指甲站起身踱步,因过于激动而吐词模糊,几乎要把指甲缝里的肉都啃出来,“是谁?周岩山吗!”
“不是周岩山!”娄易倾身向前,浑浊的双目满是红血丝,因过于用力地压抑亢奋,他出口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只剩气音,“他的因果线我们查过很多遍。不是他。”
娄曲迷茫地转头看了他片刻,而后恍然大悟,一字一顿地说道:
“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