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满不在乎地瞅了一眼,说道:“再一个,那炖就炖了呗,那本身人参这玩意儿不就是吃的吗?”
大庆说话向来很狂,这是众人皆知的。
贤哥听了,赶忙说:“大庆你别说了,一楠呐,这么的,既然说的是自己家人,自己家哥们儿咱认识了,你看看这个人参多少钱买的,你吱一声。”
王一南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贤哥是真讲究,这意思,是要给我拿钱儿啊,可这是真拿还是假拿呀?咱说句难听点的话,你在外面外地,你把东西丢了,你不管是江湖人社会人也好,那百十来万的,人家真能赔你吗?人家吃的就这碗饭,那要是都赔,这活儿不用干了。
王一南脑瓜子转得也快,他瞅了瞅大庆,觉得大庆说的也没毛病,这人参说到底就是吃的,谁吃不是吃呢?于是笑着说:“庆哥,你跟这个人参有缘呐,是不是老二啊?老二你不说了吗?人参这个东西专门找有缘人,拉倒吧,既然这根参跟庆哥有缘,谁吃都一样,庆哥补了也一样啊。”
贤哥听了王一南的话,心里暗赞这小子真会唠嗑。
王一南接着说:“我敬你杯酒行不行?咱说这东西不便宜,那是肯定的,花 90 来万买的,但是今天在这屋里面我能认识贤哥,能交上庆哥这样的朋友,别说他妈 90 来万,900 万,我王一南觉得也值了。来来来,贤哥庆哥能喝一个不啊,能拿我当朋友不?”
贤哥一听,乐了:“行,老弟,就冲你这个胸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大庆也过来,笑着说:“老弟啊,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王一南忙说:“没事儿,庆哥,来来来来,喝酒来。”
说着,几人“啪”的一碰杯,江湖人社会人可不就这么回事儿嘛。
贤哥接着说:“老弟既然咱们交朋友了,你给我留个电话,我也给你留个电话。”
王一南连忙说:“妥了妥了,贤哥你记一下我电话。”这伙人互相把电话也都留下了。
王平在底下悄悄捅咕王一南,小声说:“一楠呐一楠干啥呀?不打了就交个朋友,100 万不要了。”
王一南不耐烦地说:“不要了!行了,你别说了,这事儿一会儿咱再唠。”
大伙儿在这喝得挺畅快,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重庆来的这伙人该回哪儿还得回哪儿,第二天买了机票就直接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王平还在抱怨:“这他妈的,这东北这帮流氓也不讲究,请咱吃顿饭,那他妈啥饭呐,它值 100 万吗,那他妈参我告诉你,这个大庆 100是吃王八肉吃多了,犯浑啊,闹着玩他抠眼珠子。他妈的,那 100 万的人参,他干这行的他不认识,他能给吃了,我他妈咋不信呢?”
王一南却笑了笑说:“吃与不吃都已经不重要了,你没看着吗?这伙人绝对是那个,而且尤其说这个贤哥,绝对不简单,我觉得这个朋友交得值,以后到东北有事,指定是好使。”
这边贤哥和大庆这,大庆懊恼地说:“哥!他妈的你说我他妈吃过贵的东西,我绝对吃过,但他妈这回,你说我操,我他妈这个馋逼嘴,这他妈的一下子干进去 100 万。”
贤哥则说:“拉倒,这伙人走了,那咱这钱还用给他不?
他不是说不要了,跟咱交朋友了吗?”
贤哥瞧着大庆,心里琢磨着:人家虽说可以不要这钱,但咱们不能就这么装傻充愣,可真要把钱拿回去,那也太别扭了。贤哥纠结了一会儿,开口对大庆说:“大兄弟,这钱贤哥替你拿。”
大庆一听,瞪大了眼睛,说道:“我操,贤哥你真能闹,跟我俩开玩笑啊。”
贤哥摆了摆手说:“拉倒吧,这事儿人情慢慢还就是了,咱就记住这份情就得了。”
大庆却不依,他知道贤哥这人重情义,说不定会偷偷把事儿办了,于是坚决地说:“贤哥我告诉你,这钱你指定不能拿,你要拿以后咱俩可就真老死不相往来。”
贤哥听了,无奈地笑了笑,那也行吧。
随后,贤哥就给袁老二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贤哥说道:“老二,王一南在你那儿买的那种品质的山参,你再给他整一根儿,完了你看看多少钱,你跟我说一声,我让兄弟过去取,把钱给你带过去。”
袁老二在电话那头应道:“那行哥,这玩意儿可遇不可求,我得多问几下。”
贤哥说:“那你问吧!
啊,行,你放心吧。”袁老二这边四处打听,还真就又找到了一根。
品相各方面和之前那根都差不多,可价格却涨了,90 多万拿不下来,人家卖家咬死了 100 万少一分不卖。
袁老二又给贤哥回电话:“哥呀,说我找着一个,哥你知道我,我真不是想多要一分钱,我他妈要是漫天要价,你不得拿五连发轰我出门啊。
老弟你说啥呢?你就说咋回事儿吧!
这品质跟上回那差不多,但是这卖家死活不松口,少 100 他不干。”
贤哥一听,寻思 100 就 100 吧,说道:“这么的,我让我兄弟过去,把这参啥的给你拿回来,把钱直接给你带去。”
袁老二忙说:“行行,哥,那你过来吧。”
贤哥这边立刻安排小飞和大壮上长白山去取这根参,而这买参的钱是大庆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