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矿场上的生意日益兴隆,兄弟们每天都乐不可支。他们也曾仔细盘算过,如果保持这样的经营状况,不到一年时间就能回本。之后的收益将全部成为纯利润。
在当时那个年代,一年能赚400万!这绝对是一桩大买卖。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是贤哥一年又能赚到多少呢?
孙长春一天天老高兴了,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妈的,我孙长春终于站起来啦,好日子来啦!不用多,只要再干个三年五年,我就能实现财富自由啦!”然而,现实往往比想象更为复杂。
这个矿并非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经营矿业这个行业,其中的水可深着呢!仅仅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麻烦就找上门来了。我们之前提到过,鹤岗那些大大小小的矿场,几乎都与马氏兄弟有所关联。
他们会向各个矿场索要好处费,但孙长春和田林对此一无所知。矿主们自然不会主动提及此事,因为这需要靠个人的本事和能耐来解决。
如果你有摆平事情的能力,或许一分钱都不需要上缴;但如果没有那个本事,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这天,田林、孙长春、侯双喜和张浩四人正在办公室里闲聊着。
就在这时,只看到煤厂里面一拐弯处,出现了一辆崭新的4500大吉普子,一路疾驰朝着办公室驶去。孙长春坐在老板椅上,目光敏锐地注意到了这辆车,随口问道:“田林啊,来车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有客户来谈生意了。”田林听闻后,立刻站起身来,快步迎了出去。
这辆4500稳稳地停在了门口,随后从车上下来了四个年轻小伙子。为首的那个家伙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几,留着一个锃亮的大光头,脸上布满了横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从他的衣着和神情来看,显然不是普通人,而是那种经常在社会上闯荡的狠角色。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像方片子。
进屋以后,这小子往那沙发上那么一坐。
孙长春心里头,隐隐感觉有些不安,因为它本身他也是混社会地,一瞅这样和这个架势?这帮小子不像善类,来这就没什么好事儿!!!!
咱说领头这个大光头,往这沙发上一坐,后边三个兄弟往这一站。这时候田林颠颠的过来了,田林他就觉得这个人非常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反正肯定不是来谈生意的。
田林笑呵呵的和这个光头说:“你好兄弟,你看哥几个这是有事儿啊?”
这时候这个大光头说了:“怎么地你不认识我呀?我叫刘勇。”
他一说叫刘勇,这个田林马上想起来了,我靠!刘勇来了。
咱说这个刘勇,可不是沈阳的刘涌二哥。
这个刘勇可是鹤岗当地有名的地头蛇,大家都称呼他为大勇!而他则是马x全的结拜兄弟,在鹤岗的道上可谓是赫赫有名。所有人都知道马x全身边有个大勇,平时那些矿上收钱的事儿,几乎都是由他带领兄弟们去处理。
此刻,田林急忙陪着笑脸说道:“哎呀,哎呀大勇哥!你瞧我这记性,刚才还觉得你眼熟得很呢!咱们之前肯定见过面的。”
大勇一听,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田林,语气不善地问道:“见过?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呢?你们这儿谁是老板啊?”这时,孙长春坐在老板椅上没有出声,他想看看这个大勇究竟是什么来意。
不过,他心中已经大致猜测到,这个大勇可能是来找麻烦或是收保护费的。
田林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说:“啊,勇哥!这矿是我和我的好哥们儿一起经营的,我们才刚刚接手没几天。”
大勇语气严肃地说道:“没几天?你们到底懂不懂规矩啊?难道你们不知道,鹤岗地界上的这些矿产,都有咱们全哥的股份吗?”
田林急忙解释道:“勇哥,您别生气,这件事我们真的不清楚。我们刚刚接手这个矿还不到一个月,之前的老板并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情况。”大勇摆了摆手,表示理解,接着问道:“不知道没关系,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么,你们都是哪里的人呢?”
田林回答道:“勇哥,我家就在鹤岗,而和我一起经营这座矿的哥们来自四平。”大勇听后,翘起二郎腿,斜眼看着他们,不屑地说道:“哦,原来是四平的啊?四平的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的孙长春站起身来,绕过老板台,走到大勇面前,盯着他说道:“怎么了,兄弟,四平的就不能到你们这儿来做生意了吗?”
大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说道:“嘿,兄弟,说话挺冲啊!不过没关系,我们欢迎外地的朋友来这里做生意,毕竟大家都要赚钱嘛,对吧?”
“既然你们不懂规矩,不知道咋回事儿,那我就交你规矩。”大勇看着面前的三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傲慢:“以前你们这个矿,我们都抽三成的干股。不过呢,看在兄弟你是四平地的份上,我们啊!也不欺负你,你们还和以前一样,交三成就完事了。”
孙长春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要求不太满意:“三成,怎么个三成?”
大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们不是有账吗!就是纯利润的30,听明白了没有?”
一旁的田林连忙插话道:“勇哥,您看这样行不?我们也是刚接手这矿场,这里面很多事我们都不清楚。您看能不能让我们先干一段时间,等我们摸清楚情况后再做决定。毕竟我们也是第一次涉足矿业,不知道这矿到底能不能赚到钱。如果真能赚到钱,那到时候我们肯定不会亏待兄弟们的,您觉得怎么样?”
大勇闻言,不禁笑出了声:“我靠,兄弟,你他么挺会玩啊!还想先干一段时间看看,你咋想的?告诉你,你们要想继续干下去,就得按照我们的规矩来。”
“你可以随便打听,鹤岗这些大大小小的矿,哪个不得心甘情愿的给全哥拿钱,知不知道全哥是谁!”大勇歪着脑袋,用手指着自己说道:“全哥就是我,我就是全哥。”
田林马上点头,说道:“知道知道,那能不知道吗?”
孙长春往老板台这一靠,看着大勇说道:“我说兄弟,你说这个全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有啥话你冲我说,这矿我是大头。”
大勇瞅着孙长春,说道:“怎么地?你小子说话挺他么硬实啊!我不和你废话,你就说交还是不交?交你就正常干,如果你要不交……!”
孙长春眼睛一瞪,说道:“怎么地,不教能把我咋地。”
大勇哈哈一笑,说道:“靠!你这小子挺有意思,不交你们就别干了呗!对不对?你不用拿那个眼珠子瞪我,在这块轮不到你耍横,我也不jb勒你!你觉得你不交你在这能干消停吗?”
说着,大勇站了起来,从后腰掏出一把五四式手枪,在手中掂量着,斜着眼睛看着孙长春。
孙长春盯着大勇,语气严肃:“兄弟,你这有点欺负人啊!我来鹤岗用自己的钱做生意,为什么要给你交钱?”
大勇冷笑一声:“哼,不给钱,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儿!”
孙长春毫不示弱:“兄弟!你也别拿你那破玩意儿吓唬我,我们哥几个在四平来的,也不是好惹的,你手里那破玩意儿我们也经常玩!”
大勇挑了挑眉:“哦?你们在四平混得不错嘛,不过这里是鹤岗,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孙长春冷静地说:“但是我们也不想惹事,以后兄弟你要是缺吃少穿,尽管来找我,我会帮你,但如果你想用你手里那玩意儿逼我交钱,那你就是吹牛b,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