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迟疑了一会儿轻声笑了出来,说的是和她想象的完全两码事儿。
连翘愣了愣,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连翘一直没有睡好。
何况,他杀气腾腾的架势,真的有些瘆人。
将她移过来靠近自己胸前,火哥笑着又顺着她的头发轻揉起来,动作熟悉。
却没法儿闭上眼了。
笑了一下,连翘挽着她的手往车走去。
很快,四个人便在农家乐老板的指引下到了后山坡的蔬菜田岸。
而她刚谈的那个小男朋友,刚才挨打挨得最厉害。现在缩到了人群的后面,哪儿敢再为她出头打报不平啊?
于是,他沉下脸来,恶心恶气地恐吓:“你们听好了,男的给老子把裤裆夹紧了,不然割了你们的小鸟。女的嘴巴闭紧了,小心割掉你们的舌头。”
不由自主的,连翘握着火哥的手紧了紧。
梦里,她明明知道是在做梦,可就是醒不过来,也叫不出声儿。
噗哧。
在出发回城的时候,舒爽将连翘拉着走到了一边儿,笑着对她说。
一时之间,这菜地边总共有十几个人,再没有了她的同盟和朋友了。
人不找事儿,事儿却会找人。
这一下,连翘怒了,跟着就要站起来,却被火哥给按住了手。
瞧到他脸上暴怒的表情和气势汹汹的样子,刚才还笑得挺得瑟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了。
连翘忖了忖,跟着就笑了。
“对,就是,不识好歹。你这些菜值几个钱啊?甭坏了爷们的兴致。”
摸着下巴,卫大少爷痞笑着:“那成,今儿中午你们就别吃饭了。给我监督着这几个女人,让她们把这两块菜地的幼苗全给扶正了,怎么踩死的,怎么一棵一棵买来给我补上,弄完为止。另外,每棵菜苗按20块钱计算,好好统计统计赔给人家——”
“嗯,好吧。”男人低低应道,一个轻吻就落到了她的额头上,轻轻呢喃:“宝贝儿……”
好吧,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很久没有纠缠过她的恶梦又来了。
别说,他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斗嘴了,你抻掇我,我贬损你了,以前都是夫妻情趣。
连翘心酸,恶梦里醒来的语气更酸,“火哥……我好喜欢你……”
既然有人想当炮灰,他自然也乐于效劳。
嗤嗤笑着,两个女人开着彼此的玩笑,听着远处村落的狗唳。
回到农家乐,他们洗过手坐在房里,就等着刚才摘出来的食材加工成食物了。
翌日。
“你敢!”邢爷提高了嗓门笑骂。
“呃,好像是……”连翘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又问:“现在几点了?”
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邢爷低下头,在她头顶蹭着,声音便从头顶传了出来。
邢爷沉默了一下,说:“大比武的事儿,我都交给冷枭了,这些天休息一下。”
她疲惫地半眯着声,低低呼了一声。
“嘿,我当然不敢。”
“睡吧,看你困成啥样儿了,咱明儿再聊,明儿不够,还有一辈子呢……”
“嗯!?”她换上了一辈子都没有用过的温柔嗓音,轻轻问他:“我在啊,火哥,你有事要说么?”
大概是受了火哥眼睛这事儿的影响,她睡觉前虽然心里挺平静的,甚至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儿。但或者潜意识里,已经置入了脑部细胞,一直梦着。
福祸相依,谁说又不是呢?
“小爷又不是付不起你的钱?你叽叽歪歪做什么?”
欲言又止。
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汽车先后驶进了那个远离城市喧嚣的乡村农家乐。
这么一想,他底气就足了许多。
连翘莞尔一笑:“不敢这么以为。”
她暗暗发誓,不会给他机会‘退休’的。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田里的两个人就玩够了。卫燎提着一个装满了各种蔬菜的大菜篮子上了田岸,又将舒爽拉了起来,兴冲冲地晃动着菜篮儿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