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终于成功地报复了她,而且还没有让自己惹上半点儿血腥味儿……
千般讨好,万般殷勤。
心,揪成了一团,痛得她要命。
一吻再吻,良久之后,还不舍得分开。
乐极生悲的事儿真多!
当然,戏剧的效果就是这么神奇,邢婉等到的自然不是他。
邢婉同学在那断苦难的日子里,着实也特别需要爱啊温暖啊,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这么看对了眼,谈上了朋友。男的得偿所愿,更是把她当宝似的供着,做牛做马的伺候着,跟伺候自家老祖宗没啥区别,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那种。
实事上,他真有点儿。这次害她住院,还差点儿孩子不保,完全就是他自个儿下半身禽兽惹的祸。
被堵住的嘴,唔唔的,不会有人知道她究竟要说什么。
无数次,他打电话,她都直接掐断,想要就此掐断彼此的联系。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对这时候的邢婉来说,觉得非常的丢脸。
其实,这时候她已经看不清楚眼前的男人了,视线完全模糊成了一片,嘴里低低的只顾着呻|吟一般叫唤,“要我,求求你……要我……”
闻言眼眶一红,邢爷翻身上床搂住她就亲,顺手拉过被子将两个人裹在里面,大手就在她身上游弋起来。
而身上,酸软,疼痛,折腾,她不由得屈辱地失声尖叫。
那男的叫方维波,刚刚大学毕业不久,在一个国企工作。家庭条件中等,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比起那时候家里一穷二白的邢婉来说,简直就是上天了。
其实,秘书的原话是,易绍天来电话说,邢婉已经走了三天了,听说是和一个男人一起走的。这话说得虽然委婉,但其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
瞧到她一脸痛苦的表情,方维波尤不解恨地嘲讽:“现在知道了吧?话又说回来,你老公到底饿了你多久啊?饥饿成那样儿……昨晚,我本来是想找几个里面出来的哥们儿搞你的,后来想了想,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昨晚上你的那种下贱样,我很喜欢!今天我们继续玩……不过,我不会给你男人……”
将她提了起来,男人抓着她的头发使劲儿往墙上摔了过去。
邢婉有多爱易绍天啊!
恨!恨!恨!
火哥这话的意思?!
后来,邢婉认识了同样挺照顾她的好朋友连翘。
直到她吃完了苹果,邢爷才拿了张抽纸替她擦嘴,然后盯着她的眼睛,那眸底的暖意,柔软得能化出水来。
他运气还算不错,因经常在监狱里‘表现优异’,七年间不断获得减刑,直到前不久最后一次减刑,他刑满释放了,刑期短了近一半。
笑了笑,连翘被他的热吻弄得脑子不太好使,小脸儿红扑扑的,忍不住顺着他的话题坏笑着又凑上去吻他:“老公……其实,我也等不及了,喂,我想看看你……”
秘书出去后顺手带上了门儿。
这么一来,犯罪性质就完全变样了。原本就已经不可避免的牢狱之灾,年限又往远了说。
他的条件,他的俊朗,他的气质,他的风度一件不落的全往她脑子里钻,每次见到他,她激动得都挪不开眼睛,却又不敢真正注视他的眼睛。
手握成拳凑到嘴边儿笑着轻咳了咳,邢爷坐到床边搂住她,手在她后背滑动:“小东西,爷虽然说不上是江湖百晓生,但这京都城里,大大小小的事儿,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吧?”
“柳婉,你以为我还是七年前那个被你呼来喝去的傻逼男人?你以为还可以随便把我踩在脚下?那时候,我为什么顺着你对你好?不过就是因为我爱你。而你,就是仗着我爱你,肆意玩弄我,践踏我,甚至亲手把我送入那种地方,你太狠了你……你以为你现在对我说话,还好使么?好使么?”
心里一顿,连翘诧异:“看得见什么?”
邢婉疼得惨叫一声,但这种身体的疼痛不如心里的痒痒难受。意识迷糊之中,她竟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伸出手指就往下,自个儿戳戳。
方维波当时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手指捏得发了白。
“你知道我是谁吗?”
每次想到易绍天,她对着自己那个男朋友,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儿,各种嫌弃看不惯。
因为那实在太丢丑了,病房里除了邢家人,还有外人在,他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他,是邢婉见过最耀眼的男人。
说到这儿,又得提一嘴,不得不承认,易绍天是一个思想和行为都很谨慎的男人。至少,他没有想过要为邢婉去陪葬。他要的结果是——他笑着,邢婉哭着,他站着,邢婉跪着。
翌日。
神智恢复,她立马反应过了,尖声大叫起来:“维波……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我回去,放我回去。”
邢婉松了一口气。
她咬着燥红的下唇,匆匆打开自己名贵的lv小包,掏出里面镶着钻的精致手机来。心里忖着,她醉了,她要打电话给天哥来接他,如果他实在忙,她就找人来接她。
“贱货!看清楚,我是方维波……看清楚了吗?你想要我?要我做什么?说,说了就给你!”
邢婉有多久没有挨过打了?
这事儿,丫的,真玄幻了,打死她都不敢相信。
“是啊,没看出来么,那男的是她的旧情人?人家就问她一句,立马就扑了上去,太欠操了!”
脸上,梨涡乍现。
方维波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她,走了。
方维波笑了。
流泪!泪水流干了!
所以,这样也好!
邢爷咬了咬牙,加重了语气:“你懂的,火儿撩了,你不灭谁灭。”
听着他愤怒的叫嚣怒骂,邢婉终于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在大家伙儿疑惑的注视下,邢老爷子清了清嗓子,没有将秘书的话转述。
看着她娇俏的脸蛋儿上疑惑的样子,邢爷今儿的心情似乎非常好,走过来撩了撩她的头发,笑问:“怎么奇怪?老爷子都不管的事儿,难道你要管?”
见他脸色不太好,他关心一下自然也是应该的。
自从输了连翘,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得一败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