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心里堵得要命,但是对付这种女人,却真他妈不知道怎么下手……
然后,刘柔娇羞得说不下去了。
连翘与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是,在她的印象中,火哥那位二伯母是那种气质高雅又温婉的女人,绝对是符合邢家需要的那种媳妇儿完美形象。
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他不想和她计较。
她踌躇着自己该怎么对付!
握了握拳头,他怒了:“你什么意思?少在这儿找茬啊!”
老实说,这样的女人,绝对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儿。
闻言,刘柔手指紧揪着自己的裙摆,骨关节都发了白,样子看着可怜又孱弱。
不是都说谢铭诚的老婆又软弱又单纯么?她的眼神为什么会这么的锐利?
“远程,子阳做的那些事,我们就不说法律了,就按老邢家的家法,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谢队长,你,喔……我肚子真的好痛,那晚上,你……”咬着下唇,刘柔说得断断续续,那股子委屈劲儿,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看着就是那种被男人玩了又甩了可怜姑娘。
“怎么投缘啊?哦,她也看上我们家谢铭诚了,你说是不是缘份啊?”
连翘暗暗磨牙,听到她这么骂火哥,她心里老大不爽。还真想抻掇她几句,养儿不教谁之过之类的,但是……那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她没有那么虎。
这由连翘心里腹诽,她又是怎么引起的呢?
“哦,这话怎么说?”
换别人说这种话肯定得讨打,然而,三七的的确确是个可爱又漂亮的小丫头,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儿上,如同被阳光给渗染过的一样,让人忍不住好笑的同时,又实在忍不住去疼惜她。
女儿的言论,将邢爷惹笑了,“傻东西,我和你妈啊,早就知道我们家的小公主可爱,所以才决定生下这么一个三七的。”
面容憔悴,又吼又叫,满目血丝,头发都有些凌乱。
谁都知道,他正急盼着这长孙出生呢。
“因为你没有女儿啊。”
任何时候,他们都没有瞧到过他这副模样!
出了医院,他拽着刘柔上了车,一溜烟儿地跑了,将汽车开得极快,车开出了好远,直到驶进了一个偏僻的杂乱小巷子里,他才停了下来。
“小姐,你喜欢谢铭诚?”
“呜……呜……”
几乎没有考虑,他摇了摇头,拽紧小久的腰就要走,声音里带着闷气儿。
邢婉,出事了!
“哈哈……”
换了她骄纵时期的性子,两个耳巴子就过去了。可是现在年龄大了,到底还是绷得住一些了。她得多学学嫂子,笑里藏刀才是好本事。眼前的女人,望着谢铭诚时那眼睛里闪烁的东西,太明显不过了。
“你,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连自家兄弟都要迫害!太让我失望了……枉我和你二伯那么疼你,从小就那么疼你……”
左右都是悬崖,她究竟该跳哪一边?
眼皮儿‘噌’地抬起,邢家二伯眸底的不悦很明显,但出口的话却软了软:“大哥,子阳他比烈火小几天,一直以来两兄弟就有些不对盘,不过也就是些争强好胜,怎么着,也不能让他去死啊!”
说完,她转眸望向那个女人,下巴微仰,神色摆明了傲慢的姿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原本柔和的目光变得犀利。
一室沉寂。
如果可能,她真的很想掩面逃走——
满脸冷峻的火哥,微微勾了勾唇。
当时,这个邪恶的男人,就慵懒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那盘儿录相,录相里,是她和三个男人在这间屋子里淫|荡的纠缠,那叫唤声震天……而且,他还知道她的一切底细,知道她的工作单位,知道她妈妈是妇幼院妇产科的副主任,更主要的是,他知道太子爷的老婆在她妈妈医生孕检。
很快满脸凝重的邢老爷子便有了反应,他冷厉的目光扫了他俩一眼,沉声厉喝:“你们俩这是做什么?嗯,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跑这儿来闹!”
直到这时候,他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似地张了张嘴,意识到就是那晚上0。01秒摸过他手的女人了。
邢子阳的事儿,她是知道的,他现在不是被通辑么?怎么会出事在这里?
额头上冷汗直冒,邢家二伯手着撑着沙发,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瞳孔在慢慢地收缩。
一时间,他高大的身子顿住了。
转身,她便往病房走了。
没用,怎么哭怎么求都没有用,这个男人竟然要她对那个女人和胎儿动手脚。
这种情况,既然不会彻底相信,大多数女人心里都难免会有疙瘩!
已经泪流满面的邢家二伯母,抽泣着终于出声了,嘴唇颤抖着反驳:“子阳他千错万错……也是我们的儿子啊……唯一的儿子……烈火他……他真狠啊……”
而邢家二伯母被老头子那股子狠劲儿给骇到了,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进邢家门儿有三十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大哥发这么大的火。
如果她识趣儿,这事儿也就罢了。
邢老爷子拧紧眉头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