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瞠目结舌,好半晌都没有人说话。
对于这种明目张胆觊觎别人老公的女人,就得狠狠收拾,要不然,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她现在只是单纯的想勾搭,以后谁说得准会使出什么阴招儿来呢,那宣姨,柳眉,邢婉等人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精神状态似乎特别不好的邢家二伯母,一双怨毒的眼睛,自从进门开始,就那么死死地盯住火哥。
冷冷地讪笑一声,男人的目光阴戾一闪,忽地抬手捏紧了她的下巴,缓缓抬了起来——
“你儿子没有我这么可爱啊,要不然,你和干爹也生一个像我这般乖巧的女儿。”
至于谢铭诚和卫燎,两个大男人,一个腰板儿挺得笔直,一个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齐齐的没有吱声。
只需要从脚步的声音判断,就可以知道来人很急躁。
“我不认识什么牛肉猪肉。咱走吧,还得去看嫂子呢,闲事儿少管。”
怎么想就怎么干,他索性紧箍住她的腰,低下头就吻了上去。
她这边厢话音刚落,压抑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这真是一把温柔又杀伤力极强的刀啊!
搞文艺工作的女人,的确又软又娇又很耐看。尤其那双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满脸不知所谓的谢铭诚脸上瞟去。
审视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身上,这一下,真的仔细打量起她来。染成了板栗色的卷发慵懒的披散在肩上,小脸上的皮肤很白,五官小巧,翘鼻微挺,衬着绿色的军装整个就是制服诱惑。
算了,不折腾他了。
“干妈,你这是嫉妒……”三七反抗。
“不要……不要……”
拽着刘柔,男人的脚步加快了,出了电梯,走得十分着急。
这个男人,是真的入了她的眼,可惜……
见到她的脸色,刘柔更加夸张的向谢铭诚抛起媚眼儿来,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就怕邢小久不误会似的,捧着肚子,呼痛:“……喔,我的肚子好痛……谢队长,你……怎么不管管人家,怎么能这么无情呢?”
小久轻笑一声,觑了她一眼,“不对,我是她老婆。”
她发誓,她其实不是故意想要吓唬这个刘柔的,甚至也没有想到过她会那么不经吓。可就在她拨号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就查看到刘柔的身体不断僵硬。
眸色一沉,邢爷一脸冷厉,但是,还是没有说话。
就在大家怔忡之时,老头子指着邢家二伯接着又是一顿臭骂。
心里的憎恶犹甚,她无声的叹了叹,忽地浅笑道:“刘小姐这么看得起我老公,也算是谢铭诚的福气。咱们俩也算是有缘。刘小姐,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的看重呢?”
见到差不多了,老头子叹了口气,又按下他的肩膀,让他坐了下来,恩威并施的道理,他太明白了。
尤其是他那张脸,实实在在是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糟烂的事儿年年有,但今年似乎特别多。
谢铭诚搂住她,顿住了脚步,他这会儿脑子有些犯憷了。没别的想法,就一门心思想让小久相信他,想着怎么才能让小久不生他的气,可是,他又不会花言巧语地哄女人那些招儿。
其实,她就想看看,那个刘柔肚子真痛还是假痛,这些女人想一想一个招儿,真膈应人……
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根本不认识,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然而,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呢?
“你什么?嗯,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骗人!”
谢铭诚是什么男人啊?说他是雷锋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像这样遇到别人有困难他却不帮,这种可能性小得比火锅撞地球的机率还要少。他急急地拉着她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女的就是那天晚上摸过他手的女人。
随着他们冲进来的吵闹声,门外的警卫终于警戒地猛冲了进来。
有一种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观色,见到男人木讷无语的样子,只见姑娘两只涂满红色丹寇的纤手翘成了兰花指,往嘴边儿做了一个吹笛子的动作。
同样也是接到消息便赶过来的邢老爷子,端端正正坐在一旁,脸上到是比老太太镇定,可是蹙成了‘川’字的眉头,泄露了他心里的焦急。
挑到他话里的漏洞,刘柔娇笑反问:“那你刚才还说不认识我,明明我们……”
当然,这是笑话!
然而,却是在一间酒店的双人床上醒来的。
“一会儿告诉你。”说完,她笑着推他,“你先去嫂子的病房看看,我去上个厕所。”
这会儿的火锅同志简直就是24孝老公,递水喂饭地安抚着连翘的情绪,那双平日子一贯冷冽锐利的黑眸,像是渡上了一层柔光似的,瞧上去温柔得不行。
“大哥……”二伯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就那么看着她。
虽然那个女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作为准父母,她和火哥心里那种紧绷感,一时三刻还是落不下去的。和全下下的父母一样,怀孕到分娩这个过程,说白了就是一个心脏悬停的过程,只有等到孩子健康降生,才能消停。
见到丈夫就这样走,邢家二伯母张了张嘴,满目凄怆地望着他,似乎不敢置信,尖声道:“邢远程,你什么意思?儿子的事儿你不管了?咱俩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子阳啊……我可怜的子阳……”
看着自个儿的女人辛苦,偏偏这种辛苦又是他引起的,他心里的感觉可想而知,如同扎了根刺儿似的,难受得要命。如果可以,他真愿意替她来怀孕——
“就是太假了……我怎么感觉你说这话的时候,肝儿都在颤!”
“刘小姐,你知道我是谁吗?”
总之,他这股子殷勤劲儿,瞧得病房里的一干人等目瞪口呆。
“看他自己的造化!”
见他脸上阴沉得滴水,小久姑娘心里知道这家伙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