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三七女士,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晨的闷头闷脑地坐这儿干嘛?”
眼看兄弟们真累了,这次卫燎没有死撑。带队离开了大堤后,找好地方扎好帐篷驻营,他便派了司务长去问附近老乡家里找水井打水,大家都需要洗澡洗头了。这些日子,天天黄泥浆里打滚儿哪得空捯饬自个儿啊。
为了公事!这女人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撇清他俩的关系呗。
她的声音极小,卫燎含着促狭的笑意用手指蹭了蹭她的脑门儿,“抗洪么,随时备战。男人方便,拖出来就能用……”
时光飞逝中,前方的抗洪抢险工作,也已经进入了决战阶段。捷报频传中,全国人民都在翘首以盼,盼望着我威武之师的顺利还朝之日。
敛了神色,他拉开帐篷,大手虚扶了一下她的腰,无奈地叹气,“进来再说吧,咱俩用不着这么生分吧?”
连翘再打他电话的时候已经关机,问火哥也没有得到明确的答复,他只说警方的人也在找他。
“爸爸,妈妈她只能爱一个,她爱的是你一个人。可是三七不同,三七可以爱两个……我爱爸爸,也爱爱叔叔。”
“爽妞儿,你啊,甭扯那么老远,承认你想我,想来瞧瞧我有这么难么?”
他的眼神儿,带着烧灼般的热度,比起能煮熟鸡蛋的太阳能还要狂热几分,而凶猛的男性怪物更是嚣张地贴紧了她微微颤栗的身体。
搓了搓手,卫燎最先打破了沉寂,“你看这儿太简陋,也没啥可给你吃的东西……”
一念至此,哪里还管得了温香软玉,卫燎‘腾’得跳下床来,捞过旁边的手电和救生衣,嘴里严肃地吩咐。
“谁离不开你了?”
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她也没有真和他别扭,直接切入正题:“我过来,是为了公事儿。”
听了女儿的话,如果说邢爷心里有一千个不甘心,那就得有一万种无奈。
抗洪,这是一场绝对称得上伟大的战斗,解放军出动了几十万官兵夜以继日的奔赴在荆江地区的一个个的大小堤坝上,奔赴在营救老百姓的途中。
闻言,邢爷心里一震。
9月10日下午3时许,荆江大堤出现大面积决堤,堤坝开始滑坡。战士们没有退却,与洪水进行着殊死的搏斗,红刺特战队员再次担任了抢险第一线的突击队员。打桩,填堵。
没错儿,她在这儿守株待兔,等她亲爱的老爸起床。
“是!”
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觉,搂着自己的媳妇儿,他的心窝子都是暖的。
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提了提裤腿儿,旋即也坐在女儿身边,摇着头打趣地问。
也许若干年后,等这些事情都云淡风轻了,彼此还能见个面,聊聊儿女和近况。
她是有嘴馋爱吃零食的习惯的,这个男人也是知道的,难得他还记得。
她赶紧笑着眨眼睛,我就是意思意思一下。
很快,外面就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哨声,接着就是又有些凌乱的跑步声,慢慢地,跑步声趋于整齐。立正,稍息的口令声在黑夜里,听着犹为刺耳。
帐篷里,舒服听着雷声,风声,还有雨声,怔怔地坐了一夜。
火哥的日子同样也是千篇一律,除了景里就是部队,因为连翘怀孕和抗洪抢险的关系,两个人基本上难得出去玩儿。老实说,军人的生活其实也蛮枯燥的。
六年时间的相处,而且还是小丫头出生后最重要的六年,这种感情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虽然心里不免有些小小的感叹,但是也知道对他来说这真的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作为朋友,她只有祈祷他回到m国能找到一个可心的女人,过上平静而安定的生活。
另外一件事,涉嫌易安然案的艾擎失踪了。
“老爸,你帮帮爱叔叔,好吗?三七求你了!”
小丫头这话让邢爷多么的纠结啊,假话是这样的,他还敢听真话么?真假本身就是反义词。换句话来说,真话那可不就是艾擎在她心里的地位比自己还高。
昨儿从餐厅回家便被父母给‘抛弃’了的三七小美妞,第二天不仅没有赖床,没有等她老妈来叫她,早早的就自个儿起来了。
只不过么……
没事儿的时候,她陪着沈老太太唠唠嗑,养养花种种草,调戏调戏幸福得冒泡的小久姑娘,觉得她这份小日子,其实过得到也真是挺惬意的。
舒爽心里很酸,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死死抱着他的腰,好半天,她都不愿意松开。
被他这种露骨的眼神儿死死盯住,爽妞儿很快便红了脸颊。
“卫燎,你干嘛,我是在和你说正事儿……”
眼眶一红,女人的心总是最软的,男人这么一哄,她的声音就弱了,缩了缩自个儿的肩膀,然后习惯性的靠他更近,在他肩窝轻声问:“卫燎,你说这洪水要什么时候才过去啊……”
说完这话,他想到旁边还有不少的观众,赶紧竖起眉头摆了摆手,战士们望着自家队长脸上那种诡异的笑容,赶紧散了开去。
他知道自己女儿鬼心思多,原本就比其它的小孩子更早熟,但没想到昨天大人的话她竟然也给听进去了,今天竟然还这么慎重其事的跑过来求他。
想到这儿,她不免有些感慨。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和卫燎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可解开的矛盾,结婚后感情更是一直都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家庭原因,真真儿是一对儿让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呵呵。傻妞儿……不要怕,我这不是在呢么?”卫燎知道她是因为心里害怕,对这个嘴倔的女人,他总是主动服软的。喟叹一声儿后,便将她的脑袋掰过来靠在自己的肩窝儿上,大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不大的军用帐篷里,阵设简单得可以用根本就没有陈设来形容。
指若游龙,身若惊鸿,在她来不急思索和分辨之间,男人已经将她柔软的身体狠狠地压制在了老硬老硬的那张绿色行军床上,身体牢牢地禁锢着她,大手直接熟练的挑开了她身上军衬衣的扣子。
这一天,荆江的第六次洪峰刚刚肆虐而过,已经连续奋战了四天四夜的红刺特战队员们被总部强行命令,必须下堤驻营休整。这些日子以来,战士们不管吃,不管是住还是睡都是在大堤上,饿了啃泡面或者饼干,累了和衣躺在堤上休息一会儿,醒了继续战斗。
皱了皱眉,邢爷摸着她的脑袋,出口的声音竟是赞许。
一时之间,多少个日子以来的相思顷刻之间便化成了潮水,在他的心海里一波一波涌动着。
9月16日上午,抗洪抢险工作宣告胜利,卫燎上校因体力不支,终于晕倒在抗洪大堤上,高烧41c,被紧急送往了wh市人民医院。
轻声儿一笑之后,他近乎无耻地纳她入怀,深深禁锢。
微微一愣,卫大少爷拧着眉头,纠结了。
不明就理的卫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自个儿的裤裆,脑袋立马就炸了。
可是,却换得了爽妞儿的狠狠咬牙,刚才两个人那阵癫狂的战斗交接,这个男人身上的军装竟然穿得整整齐齐的,而她自己沉醉其中,却被他剥得精光。
三七到底是个小屁孩儿,对于过去的事情和大人的人生哲理自然不懂,爸爸嘴里的遗憾她当然更不能领悟。不过么,小丫头的目的性却很强,她懂得爱叔叔有危险了,而爸爸却可以帮他。
第二天一早,部队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