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可怜得,像只等待主人垂怜的小狗嵬似的,抓着最后一根儿救命稻草般唤她:“媳妇儿,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妞儿,原谅我好吗?咱不离婚,以后我加倍,加一万倍的对你好!”
好吧,连翘也承认其实自己蛮傻逼,但是,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儿,她保不准还得这么干!
而她,还在纠结什么呢?
可是,爽妞儿很显然不怕,还在挑战——
但是,没有任何人吭声儿,更不可能有谁会阻止。
老实说,旁边观战的连翘都快被他这个样子给惊悚到了!
可是……
“邢帅,咱俩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坐下来,好好聊过天了?”
人性如此,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谁管闲事儿谁傻逼。
然后,一个长长的尖嘴夹子就伸了进去——
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在这一片混乱声中,终于,隐隐有嘹亮的警笛声响了过来。
紧攥着拳头,卫燎怔怔地杵在了当场。
说完,爽妞儿就站起身准备要走!
嘲讽的眼眸慢慢地淡化了下去,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委婉了不少,但意思却没有改变。
“说,我时间不多。”邢爷的声音很冷,还有些不耐,他着急去找媳妇。
没有人注意到,几乎就在同一时刻,那个黄毛高个儿状似不经意地望了一眼看热闹的人群,向里面的某个人递了个眼色。
不买了!
“是不关我的事,我不过是好心想提醒你,翘翘是个骄傲的女人,她为了你肯服软那是因为爱你,可是就你那牛脾气不改改,凡事以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绝对是滋生你俩矛盾的温床。”
三次不接之后,他心烦意躁地将电话拨回了景里的门岗。电话刚一接通,他就迫不及待地冷声问道:“我吩咐你们跟着嫂子的车,结果怎么样了?她人在哪儿?”
玩笑!
“舒爽,你狠,你真他妈的狠——”
易安然东窗事发,其中邢子阳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度?
这时候那个老太婆像是才发现自己的钱被偷了,望了望自己被划开的包儿,顿时慌得六神无主,战战兢兢地说。
可是,不要命,又要什么?!
可怜的卫大队长,憋出的脸都胀红了,“别忘了,咱是军婚!”
爱情,婚姻,家庭,这几者之间的逻辑辩证关系不断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
“钱……我的钱还给我,求求你们……”
思绪迅速回拢,连翘这小畜生竟然不接他的电话?!
叹着气儿,她站在台阶上想了想,没有去取车,而是直接左转往旁边那个农贸市场去了!
说完,舒爽先转身出了门儿——
很强烈,很强烈!
老婆和儿子,那就是他的心肝儿啊!
“对啊,我就狠,你妈不是经常告诉你么,我就是一个蛇蝎心肠的歹毒女人!和你妈一起滚犊子去吧!看来咱俩没什么可说的了,法庭上见!”
压抑着,她拼命地压抑着心里的内伤,尽量将话说得云淡风轻!
这段时间,随着邢家老爷子的态度转变,再加上她怀孕,都快能景里的霸王了。可以这么说,她现在就算在邢家横着走路都没有人会责怪她。
然而,同样儿听到了警笛声的二痞子们似乎没有半点儿要退散的想法,见她只是手臂受了伤,反而像是打红了眼似的,更凶狠地全体扑上来,把她围在中间不让她离开,拳头一个劲儿往她的腹部招呼。
光天化日之下,眼睁睁看着别人既将行窃,究竟该管还是不管?
狠绝地说完这句话,见他们都没动静儿,她就蹲下身去捡手机,哪知道那高个儿唰地一下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弹簧匕首向她刺了过来,斜眉叼眼儿的冷笑:“挡了哥几个发财就想了事?!哪儿有那么容易?”
“警告你们啊,再敢上来,我可就不客气了,缺条胳膊少条腿儿的,找谁都不管用啊!”
心窝子里像是被人给捅了一刀似的,他觉得抽痛得忒厉害,拳头狠狠地攥紧,咬着牙,森冷的语气就飙了出来——
其实吧,连翘她并不是不接电话,而是压根儿没有听到。
生气了,愤怒了,想到卫燎那个家庭,她说起来又狠又绝,没有半点儿留情面。
妈的,学香港的古惑仔呢?
“滚你妈的,没一样是你的!放心吧,我打听好了,孩子没满十岁以前,原则上都判归女方抚养。而且我有工作,也有独立抚养孩子的能力。别以为你们卫家权势滔天就可以一手遮天,儿子永远都只是我舒爽的儿子,以后和你们卫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离了婚我就给他改名改姓,姓猪姓狗都不姓卫!”
跟踪她还是调查她?!她当然不会认为在诺大的京都市,会有这么凑巧的遇见,而且他还是以一副抓奸的脸庞踹开的包间门儿?!
铁哥们有三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嘴唇下弯着,卫大队长一脸苦逼的低吼:“不可能!儿子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他们,在寻找着下手目标。
一句话便堵死了他,这就是邢烈火。
这两个人,不管是谁,他们都惹不起。
不管他如何再三保证绝对没有那样的意思,她都不想再相信他。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干净利落地闪身而过,左勾拳右踢脚,抓扯过挥过来的一只拳头,一扭一扯,只见听‘咔嚓’一声,在小二痞子的哎哟声中,她再将他推了回去,立即就撞翻另一个傻逼。
“卫燎,这婚咱俩离定了,这种日子,我真心过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