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爽不说出来,还是连翘么,成么?
“哼!信你才有鬼!”
我靠!
不曾料到……
呃……
严肃地敬了个军礼,邢爷一本正经地挺直了腰站在她面前,继续道:“老婆大人,请指示!”
对爽妞儿和卫燎的事儿,因为她离开那长达六年的空白期,所以知道得并不是特别详细。
儿子都三岁了,还得受这份罪儿!
好吧,专情这词儿勉强能接受,可是纯洁,还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呵……
见她这样儿,邢爷心慌得不行,又怕老妈瞧到担心,索性一把就揽过她的腰抱了起来,直接就往楼上的卧室走。
缓缓地捋了捋自个儿额际的头发,她却故意凉凉地问,“刚才在三七屋里,你说有事儿要告诉我,就是这个事?”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还能有谁?
男人,尤其是像邢烈火这样的大男人,尤其受不了!
要不要这么雷人啊!
然而,看了看她那满脸怒火的脸色,他还是缓了缓心情,将拼着劲儿挣扎的小女人给抱回了卧室,顺便就用脚踢上了房间门。
“邢烈火,你怎么回事儿!”
掀起唇,她讽刺得更彻底:“对啊,她多坚强啊,她是刘胡兰,她是江姐,她什么都不怕!去吧,为了你的工作,去见你的旧情人最后一面,看看她眼睛里的爱慕,听听她告诉你,这些年是怎么想你念你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颇有几分滑稽,连翘轻轻笑出了声儿,然后又挑了挑眉头,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单纯,哼,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不敢再多停留,她上楼换了件宽松的休闲长裙,带了个小挎包就出了门。
换句话说就是,太子爷见与不见易安然,那位夫人也不可能会知道不是?
“……哟,今儿态度这么端正?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不过,七七八八也大抵知道一些。
“咱得往好的方面想!”她的语气有些无奈,有些怜惜,更多的是劝慰——
敛紧了神色,连翘慎重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对这个,她绝对相信。
“连翘——”梗着脖子轻声吼她,邢爷强忍着火气,认真的解释:“是这样的,警方托了人传话过来,她的手里掌握着远阳集团大量的犯罪证据,但是……不见到我,她死也不肯说。”
刑侦队长说得断断绝绝,但话里的意思表达明确了,嫌疑人不认罪,他们也不好动刑。
是啊,有么?
“报告,比农夫三泉还纯。”
良久,看完了,他才冷声问。
“操的,连翘,你他妈的——”咬着牙齿,邢爷很生气,但还憋着最事一股火!
到如今,又怎么可能不去珍惜呢?
“怎么可能?!别特么瞎扯淡!”
两个女人,陷于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每每想着他俩会在看守所,像小言剧演的那样生离死别似的见面,每每想到易安然见到他时那种爱慕,那种情深似海的目光,她心里就说不出来的膈应。
这话说得……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很恼怒!
站在外人的角度觉得挺小挺简单的事儿,对处在僵局中的人来说,却是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难题!
冷冷地说完这句话,邢爷没有再哆嗦,转身就往外走,先的时候接到电话说连翘出了景里,想到她还怀着孕,他这会儿心急火撩的呢。
当然是去看易安然。
“你说怎么了,就是你跟易安然的事儿,怎么会被别人传成那个样子?”连翘恨恨地扬着下巴瞪他。
京都市第一看守所。
难道自己真想错了么?是不是所有的婚姻和爱情其实都是经不起生活的考验的?
车窗外暖暖的微风拂来,许久不曾自己驾驶过的感觉让她觉得放松了不少。
她的情绪太激动了,他有点儿怕这么站在楼道口推推攘攘的,太危险了!
凭什么她就不能出门?
所以,在她不过刚数到第五的时候,小赵就苦着脸挥了挥手,铁栅栏就缓缓退了开去,景里的大门洞开。
“是是,就这些了,她什么也不肯说,就连证据确凿的煤气泄露案她也不肯承认……我们……我们看在易处长的份儿,也不好太过为难了她!”
不过,她也真的不太相信那个孟若珍能有那个本事。
卫大队长这人吧,虽然曾经是个游戏花丛的主儿,可是自打他和爽妞儿在一块儿后,那真是品学兼优的社会好青年一枚啊!那时候都没有变心,更何况现在他俩还有了一个儿子,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儿!
“我怎么了我?”
最后,她愣住了!
懂么?她懂。
然而,见到她的激动,想着她还怀着孕,邢爷暂时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轻声解释:“连翘,你听我说,激动个屁啊,先听我说完再发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