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身体软软地靠在男人的怀里,连翘半是感叹半是玩笑地说。
“怎么了,多大人儿了,还怕吃药?我看啊,三七都比你强!”邢爷虎着嗓子训她,又把药片往她嘴边儿送。
“火哥,你想想啊,卓家大姑娘这人心机怎么样?她可是喜欢你都快成痴病了,你想想,这样的女人对我来说多危险啊?”
终于,在一波三折后,持续了十几个小时的搜救行动画上了句号。
虽然不喜欢吃药,但连翘到底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了,不能由着自个儿的性子。
带队的谢铭诚手里,竟然还紧握着半块儿压缩饼干,怀里还抱着一个被磕碰得不成样子的军用水壶。
死死拽紧连翘的手,邢小久那眼泪儿开始不住地往下掉,如同断了线儿的珠子似的,滑落了,又滑落,或是她脸上却是带着笑容的。
下一秒,她狠狠地扑到他宽大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抱住了他。
“那就憋死你好了!”连翘轻轻软倒在他怀里,与他灼热的视线对撞间,只见里面有一汪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之所以悄悄,是怕伤了周益的心。
她能信么?士兵们都回来了,他一个指挥官,没有兵光杆司令打什么战?当然她不知道天蝎的两个突击队!
这四个小学课本上就开始学习的汉字,此时在最活灵活现的演绎。
一个想害他们孩子的女人,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而活着的人里面,究竟有没有谢铭诚,他不敢保证!
对她来得莫名其妙的控拆有些摸不着头脑,邢爷侧过头来认真望她,“怎么了这是?吃错药了啊?”
而这一次,火哥用同样激动的大手紧握住了她的双手,含着淡淡地笑意给了她最准确的回答。
连翘见她这样儿还要出门,有些不放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看都到现在这种年代了,可是人心谁又猜度得出呢?
头发湿湿的,衣服润润的,她气喘吁吁地,一眼就瞧到了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大哥。
噼啪——
奈何啊奈何,卓小姐是谁啊?
脚步来回不停地在病房里来回寻找着。
接着又吩咐了几句,他才挂断了电话。即便他竭力地维持着自己一贯的冷硬,可是俊脸上的欣喜已经是半点儿都隐藏不住了。
“你急什么?!”
冷静点,他回来了,他已经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对,她要出门去,去解放军总医院,可是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虚浮和踉跄。
作为一名医生,她难道不知道怀孕的女人卧房里最好不要摆放百合花么?
“嗯,再让南疆那边儿的陆航团协助一下……”
“卓小姐要是不怕我和老公招待不周,尽管来!”
要是换了其他的女人,即便再喜欢一个男人,被人家老婆这么说了,估计咬碎一口牙齿,这辈子都不太可能再登人家的门儿了吧?
有的,胳膊坏了,有的腿坏的,总之完完整整没有半点问题的人几乎没有。
晴朗了一天的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来!
喜悦,是最容易感染人的一种情绪。
“猫捉老鼠的时候都得逗弄逗弄才有趣不是?何况,我真的很想看看,在撕掉那层高贵的伪装后,她是个什么样子的女人……”
一般情况下,她很少晚上出门儿的,公司的应酬都由别人去做。所以,做她的司机,最是轻松的,拿钱又多,她人还不麻烦。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不喜欢美女,如此冷漠,如此视美女如无物的男人么?
卓云熙见连翘笑得一脸的灿烂,心里总算有了点儿安慰,可是自始自终,她都没有得到她想得到的那个男人的半点儿瞩目。
“那我还是憋着吧!”
但人家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她脸皮儿再厚也不好意思赖在别人家里不走吧?
虽然看不见,似乎却能感觉得到那边儿大沙漠上刮着地呼呼风沙声,而那端的范铁更是可怜巴巴地辩解道。
“不如,明儿天亮再去吧,我陪你一起去!”
这意味着什么?
这话让邢爷忽地苦笑一声,又吻了吻她的唇,才爱惜地用下巴蹭着她的额头。
闻言,邢爷怔了又怔,这女人要干嘛?
“邢师兄,再见!”
“火哥,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啊,ok啦!”笑着答应完,连翘倏地又从他身上爬起来,仰着头望他,自言自语般喃喃着就要下床去,“不行,我必须立刻打电话给小久,让她也高兴高兴!”
“小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