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捂胸口,连翘长吁了一口气,失踪了总比发生其它的情况要好得多,至少来说,他目前还是安全的,没有阵亡,也没有被俘虏。
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连翘笑得比春风还暖和,“我看看你的伤,咦,我刚才有没有打到你哪儿啊?瞧这细皮嫩肉的,可心疼死我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仗打到这地步,任何情绪都是多余的,扣动着微冲的板机,他大声问旁边拿着军用冷光望远镜的侦察员。
仍然是托着腮帮子望她,小久不置可否。
一个抱着机枪的战士一边儿突突着,一边大声地吼:“打死这群狗日的败类。”
听到男人略显沉重的声音,连翘那颗本就高悬的心,更加提得高了,拼命挤了点儿笑意,“我没啥事儿,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啥事儿?!”
到底还是个没经人事的姑娘,听到她的话,邢小久脸上顿时飞起一抹红霞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嗔道:“嫂子,别瞎说!”
他的心里感慨万分,而嘴上的话也是十分动情。
她微微一笑:“妈,小久,早上好!”
原因很简单,还是那句话,邢爷心里是相信谢铭诚的。
“真死不了!”卫生员白了他一眼直起身来,望着谢铭诚说,“伤到了大腿动脉了,死不了,要活也得赶紧送医院。”
急啊!急啊!
这样的战争,是可怕的,但是与恐怖份子激战的红刺官兵们,却万分的冷静,习惯了,对,就是习惯了,不管是平日的训练还是经常派出的任务,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生与死的对抗和较量。
在这短暂又紧张的时刻,他记得自己在心里答应过一个女人,一定要完全任务,拿到军功章,活着回去娶她的。他要好好跟她过完下半辈子的。
见到战友倒地,他旁边的一个战士大吼着他的绰号,“……二条!”
“继续联系!”
“呵呵,还不能确定。”
因为新城大酒店的经理,正是连翘的表弟——宁阳。
“那是啥?!”
仔细一听,就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还是没有人接,正准备放弃的时候,电话接通了,男人的声音明显有些疲惫——
晚睡的连翘好不容易才睁开了疲惫的双眼,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床塌,然而凉的不仅仅是床,还凉了半截心。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
不接!
没想到这丫头也是看过猪走路的,一下命中靶心。对于这种事儿连翘也没有什么好隐晦的,直接就狡黠地知了,“嘿,说不定,你啊,又要做姑姑了!”
面前的女人满脸都是笑意,然而她的角度却可以看到,那眼睛里面蕴藏着的危险,仿佛在说,‘邢婉,不要惹我,小心要你的命!’
那边儿没有回答,而是响起另外的嘈杂声,像是在商讨什么,很显然他非常的忙。一种不详的预感让她的瞳色暗了又暗,慢慢地踱到沙发边儿坐好,没有继续追问当然也没有讲话。
环顾着自己面前的这么多的战友兄弟,还有随队跟上来的当地武警的特战队员们,他在权衡利弊之后,突然沉声命令。
嘟……嘟……嘟……
死死地咬着下唇,邢婉没有说话。
“启动紧急预案,责成通信保障分队立即排除敌方电子干扰,实施电子对抗,务必尽量恢复通讯。”
这么回答她,她心里却不停地在寻思着,一会儿出门儿得顺便去药店儿买张早孕测试纸,这火锅同志前段时间夜以继日的辛勤耕耘,怕是要结果实了。
迫击炮,火箭筒排山倒海地在a国国境线上空奔腾着,各种各样的爆炸声音震耳欲聋,那些被炸开后飞起来的泥土一阵阵涌上了天空,然而再如雨点般一落下。
“我操,这他妈什么地雷……娘的,老子还以为是导弹呢。”一个被炸伤了腿的战士额头上冒着冷汗,用枪砣子撑着身子看着自个儿的战友,抽着嘴角还能戏谑出声。
“对,对,对,兄弟们,拼了。”
嘟……
“是,出啥事了?”她的声音,难掩那一丝丝的急切。
可惜,心中了了,指下难明。
见她害臊了,连翘不好再逗她了,两个人走走停停,边走边聊,很快就回了屋,和老太太交待了一声儿,拿着包正准备出门呢,小久的电话响了。
听了这话,柳眉赶紧拿着抹布又干起活儿来,她要不抓紧点儿,到吃中午饭的时候都弄不完,而这景里实在是太大了,虽然平日的卫生都保持得很好,可到底面积在那儿放着,她又不能敷衍了事。
“你,你打我?”
所谓国家大家,国家的事就没有一件是小的。那火哥为什么说是小事儿呢?
闻言,柳眉目光闪了闪,蠕动了一下唇,却没有开口,随后点了点头。
缓缓地摇着头,邢小久那双兔子似的眼睛全是红红的血丝,看来昨儿晚上都没有睡觉。
此时的邢婉,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是怎么给易绍天下的药,也忘记了是为什么他会和自己上了床结了婚,只知道他到现在心里还惦着这个女人,只知道那天在邢奶奶的寿宴上,就因为这个女人和他谈了一会儿话,结果就弄得他大醉着喊了一晚上她的名字。
沈老太太不知道她俩那些话里暗藏的玄机,但却能懂得她是不想回答小久那句话,当然,没有记忆脑子也不笨,自然也看明白了自家女儿的心情不好就跟这个话题有关,于是,她配合地笑着说。
被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的邢小久也紧跟着进来了,急切地替她顺着后背,语气里不无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这是,嫂子?”
那样儿的乌龙事情她自己想想都臊得慌,怎么好意思讲出来给她听?
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埋下去的可不仅仅是能证明身份的物品那么简单!
一阵悲呛。
“啊——”
得,刚走出餐厅,就有勤务兵过来报告说打扫卫生的来了。
第一,有老头子的指示,她不敢开口。第二,开口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本来她女儿就有些理亏,太不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