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办公室的门响,邢小久身子猛地一颤,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正在这时候,她的电话响了。
哪怕心里没有爱,也没有女人愿意男人在跟自己办那事儿的时候想着叫着别的女人,易安然听得有些咬牙切齿,“……你们男人都贱,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哪怕他心里梗着一个万斤的大石头,压得他心脏血淋淋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娶了那个结婚时就见过一面的女人。
会客厅的门儿没有关严,隐隐听到外面的讲话已经结束了,好长一段喧哗声后,门儿被推开了,是小久的助理木木送了茶水进来,被问及小久人呢,她只说是自己上楼去了,这边的事儿就拜托给嫂子处理。
瞥了连翘一眼,谢铭诚没有再说什么,再转眸时冷冷地扫过王素花的脸,指着门口的方向。
“不知道哪个哥们儿有福了。”
“……”
瞧到他眼里从来没有过的怒意,王素心里一骇,“你要怎么样?”
“闭嘴!”暴吼了一声,谢铭诚猛然抬头,怒了,“你赶紧滚蛋!”
双手狠狠地攥紧,心里的疼痛绞得他眉头紧蹙,“行,你以后好好的……生活,我走了。”
没有直接回答她,邢子阳的声音有些亢奋起来,“……呃……想想就兴奋,那得是多消魂的滋味儿啊……连翘……”
翌日。
“咱俩的道理是相通的,要不是因为你姓邢,你以为我会跟了你?”
在当今社会以快速见长的讯息快速传播后,各大论坛,各个微博,各大网站更是添油加醋的将帝豪集团执行董事邢小久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军婚,是人见人唾弃的可耻小三这事儿给宣扬得沸沸扬扬,甚至一度引起各领域的专家们探讨。
“易安然,咱俩彼此彼此,你要不是曾经跟过他,我也懒得上你,只可惜,你的价值远远没有你自己说得好么高。”
这时候的帝豪大厦,已经被赶来参加记者招待会的记者,亏损股民和一些专程看热闹的好事儿群众给围堵得水泄不通。
可是,她习惯了也就无所谓,只要能达成自己的目的什么委屈都无所谓,哪怕她不能嫁给邢烈火,嫁给邢子阳也算是嫁入了邢家,那么未来长长的一生,她有的是机会报复那个该死的女人。
男人冷声笑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避孕套来,迅速撕开包装,没有踌躇,也不屑于脱掉彼此的衣物,片刻之后,他语调里几分冷冽又带着几分戏谑。
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她这句话都应该会伤害到邢子阳作为一个男人的骄傲和尊严。
“是你逼我!”不解气的女人又顶了一句。
就你心态好,连翘叹着默了几秒,想了想将疑惑说了出来,“火哥,我觉得这事儿不太单纯,不像是突发事件,应该是有人蓄意捣鬼的。”
瞧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连翘原本的火气儿又没了,语气不明地指了指天花板儿。
这种时候,对于身心俱疲的邢小久来说,打击无疑是沉重的,短短二天半的时间,受此事件影响,股价的快速下跌导致了帝豪集团资产缩水逾三百个亿,缩水比例到达百分之十六,企业的各项业绩更是下降超过了五成。
对于女人来说,名声这东西,一旦破坏了就难以捡起来了。
做企业如做人。
指缝里,泪水滚落!
实在没有想到,那年那月,她写到他工作笔记上的电话号码,几乎不用思索竟然也能清晰的记起来,是特种军人天生的记忆力超常么?
“回去,等着法院开庭!”
“我知道。”
“宝贝,怎么了?”
哪知道,她反而还作上了!
望着他直挺挺的背影,邢小久微启了一下唇,似乎有些话想要脱口而出,但是直到办公室的门紧紧闭上,她还是没有说出来,片刻之后,她嘴里才冒出一句喃喃的呓语。
也许是为了给自己这么多年的心思找到一个合适的慰藉,她觉得自己特别需要这个答案,尤其是现在,特别特别需要。
转过脸,谢铭诚不再说话了,不想看她得意的背影,而瞧着窗外刺眼的日光,他的心没由来的痛。
她刚走到门口,却听到背后的男人突然出声,“如果你能同意协议离婚,你要的我都给你,房子,车子,存款,通通都是你的,我什么都不要。”
嗤笑了一声儿,男人顺手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而将浓浓的烟雾吐到了女人的脸上,仔细看着她眼底那抹挣扎和痛苦,心里却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快|感。
“能给你的,我都给你了,给不了的,我没有办法。”
再然后,他猛地拉开门了。
暗沉的双眸里,布满了赤红的血丝。
这么一来,就连攥着票不愿出手那些不太相信传言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上午9点30分股市一开盘,帝豪集团的股票就被人带头大批量抛僦,股价迅速下跌,不过短短三十分钟就坐稳了跌停板,而挂在跌停板上等着抛售的股票数目看着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王素花愣了愣,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作用了,她立马不耐的从包里取出来甩给了他,想了想,又腾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脸上充满了希翼,“铭诚,你是不是不和我离了?”
刨根问底这事儿么,更是国人最喜闻乐道,很快这件事儿就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邢小久也在暗地里有人刻意的言论报道下被活生生的妖魔化,情妇化,小三化……
没有犹豫,她依言趴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
微微敛了神色,她冷冷地伸手,“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