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连翘扭了扭身体,离他远远的,欲拒还迎的把戏玩得熟溜。
带着终于舒服了的三七小美妞儿从厕所出来,连翘一眼就瞧到了站在廊里狠狠抽烟的易绍天。
不过即便如此,他身上那些似乎永远也发泄不完的精力还是照常在连翘身上肆意地挥洒,该怎么睡还怎么睡,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弄得她经常第二天起床腰酸背疼浑身不得劲儿。
心里微窒,易绍天视线再移到连翘脸上时,目光里除了悲凉也有些欣慰,好几秒才笑着说。
从一数到五十,没回来,她想,是不是数得太快了,太快了,确实太快了……
“又说死?老子揍你了!”
男人么,有时候也是需要宠的!
连翘翻了翻白眼,又耷拉下脑袋,“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卓云熙,你不要脸!不要脸!”常心怡气得不行,嘴唇直哆嗦。
对视一眼,卓老头眼里有些不可置信,这么幼稚的举动怎么会是他家那个聪明的丫头干的?
沉寂了好一会儿,想想自己别扭的这么一晚上,邢爷有些懊恼,“宝贝儿,生我气了没有?”
对于他来说,个人的荣誉和清白,其实与命要重得多。
“乖乖,怎么了?”
即便这个女人不属于她,但只要她活着,让他能远远的看着她,那也总比靠回忆来想象好过了太多。
两只猴子结伴去掰一颗水蜜桃子,一只猴子马上就要摔下去死掉了,桃子是指定吃不到的,而另一只猴子又不愿意拉它上去,它会怎么办?不如就顺手拉一把,大家一块儿摔死得了。
说完,他转过眸子不再看尴尬的卓老,他怕自己心底的暴戾情绪会控制不住。
“舍得回来了?”
被她亲得心里软了又软,邢爷对着她贴得很近的软唇,啄了又啄,“连翘,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过他,也知道他现在还惦着你,我就怕你会被他感动,被他抢走,我……你不会明白的。”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他半晌,连翘忍俊不禁的乐了,“我说火哥,你几岁了?”
寿宴结束后,和邢家人告别出来,一家三口上了车,很快便回了景里,这一路上,火哥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照顾她们娘俩儿一样的周倒,就是那眼神儿有些飘,似乎还有点儿委屈的样子,看得连翘直想发笑。
威严被挑战了,邢爷扬起大巴掌就打在她的屁股上,也就只有这样耍耍横了,“怎么样?打了吧!”
低低回应着,接着,他森冷的语气很快便低低的传了过来,“一生英雄,注意晚节。”
有时候吧,她实在忍不住想让他悠着点儿,毕竟也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这么折腾哪儿受得了啊?
“有些事情,未必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好吧,她决定了,在心里默数到50,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她就反插上房间门儿,熄灭灯,让他自个儿去客房睡去,这才对她好了几天啊,臭脾气就出来了。
没有用过多繁杂的形容词,一个很简单的开心,就是他的全部心思。
捧着他的脸,连翘一下一下的亲吻他的眉眼,轻叹,“不会。”
他知道她故意这么说的,女儿找爸爸了,女儿找爸爸了……
将她翻了过来面对着自己,邢某人额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恶狼扑着似的压住她,“老子快要爆血管了。”
见他堵在面前,瞧着自己却不说话,连翘想了想索性绕过他就想走。
“那……我先走了。”
卓老脸色骤地苍白,拳头握得死紧。
一番战罢,男人气喘吁吁,“连翘,还记不记得咱俩那晚上一共做了几次?”
“谁让你不回来?”连翘反驳。
哪容得了她这样儿,邢爷三两下就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里,双臂一伸就搂紧了她软乎乎的身子,嘴里那能灼伤皮肤般的热气儿就喷洒在她的耳朵根子上,轻微的喘气儿,“媳妇儿,我要上你……”
黑着一张老脸,卓上将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出过糗,别看刚才那事儿似乎是不了了之了,可是在场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心里自然会琢磨,那个常心怡说的话直接得人家想听不懂都难。
正胡思乱想呢,身体就被人给抱了过去,男人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愉悦,“想啥呢,大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小东西,还是这么不要脸。”
回过神来的易绍天有些尴尬,闪躲着自己的视线,追了几步,“……翘翘,我就想问问你,你还好吗?”
“胡说八道什么?别瞎想啊,刚刚遇到的……”
神不知,鬼不觉。
也许是六年的等待让他心理产生了患得患失的不安和不确定,让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拴着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
“你说。”
脸色一黯,连翘有些闷了。
“好,谢谢姑父!”小三七果真是好孩子,直往人伤口上洒盐。
连翘笑了笑突然想到那件往事儿,当时年纪小不服气,将他和邢婉那段儿给录了下来,脑子里想了各种各样打击报复的念头。
“姑父!”
这会儿的寿宴厅里,乌烟瘴气,气氛灼热得如同一只随时都会起爆响的烈性炸药桶。
反了天不是?
“折腾你,那不是美了你?”
老实说,在这样的场合,她真不太适应了,可是,作为火哥慎重介绍过的爱人,她必须要敬的酒都是难免的,心里也很清楚,经过这么一出戏,不管邢老爷子高不高兴,她是邢烈火的老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但邢爷却自发地将自己从戏里跳脱了出来,从男主角变成了观众,他不急,这烂摊子让卓老收拾多好。
急不可耐啊!
“没事儿,我能理解,对了,那段视频我早就删了,你放心。”
捏了捏她的脸,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厉色:“狗屁!下次再敢跟老情人腻腻乎乎的,老子真跟你没完。”
聒噪的女儿睡觉去了,平时总陪着她唠嗑的男人也不在了,而卧室太大太冷清,她便觉得一个人有些孤单了,思来想去又觉着有些好笑,在m国的六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怎么着都忍了过去,这刚刚回来才几天啊,一旦适应了他的生活,又开始不习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