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三七一边拽着穿高跟鞋的老妈,一边急吼吼,“老妈,快走儿,要出来了,要出来了……”
果然,好几处都红通通的,还好,没有磨破皮儿。
带着媳妇儿在寿宴厅里应酬了一大圈儿下来,看了看她的小脸儿,他有些心疼了。
轻吻着她纤细的脖子,那吻一点一点的滑过她细腻的肌肤,淡淡的幽香入鼻犹如最烈性的催情物,让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那我让你记起来……”
卓老年纪不小了,一波三折的老脸儿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抽搐着唇角铁青着脸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笑着瞪了他一眼,连翘沉默了几秒,又敛住了笑意:“火哥,我不想吵架!”
于是,他借此就将这时候其实不太合适离开的连翘和女儿带到了里面的休息偏厅。
“那你说。”
其实,刚认识她的时候,他是从来不抽烟的,而这些年,烟瘾却越发大了。
一身裁剪得宜的休闲西服将他的身材衬得挺拔欣长,俊朗依旧的脸上明显憔悴了不少,眸底那抹忧郁沧桑感似乎越来越浓烈了,指尖烟火的泯灭里,她能看得出来他似乎过得并不好,不是说升官儿了么,都副警督了……
“乖,等我!”
亲够了,气儿也下去了一些,邢爷心里也舒服多了,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她的唇角,恶狠狠地说,“还敢不敢拴门儿了?”
哪知道一回头,就看到火锅同志高大挺拔的身影疾步走了过来,那眉眼之间隐隐有着不悦。
在意对方的一举一动,在乎对方的一言一行,悲,喜,酸,涩,苦与乐通通都不再由了自己。
客套的说了几句你懂我懂大家都不懂的话,喝完杯里的酒,他又挨着敬了从始至终若无其事的邢老爷子,正准备回自己的座席,不料肩膀却被人给按住了。
放下芥蒂?
不知不觉已经回国已经一周多了,转眼就到了她受邀参加那个中医药研究大会的日子。
淡淡牵唇,连翘似笑非笑,“拉倒吧,你揍一个试试?”
微微一叹,他的声音有些暗沉,带着很明显的落寞,寂廖,还有淡淡的不甘心,却也是他为了她而守候在心里的一条底线。
“你不知道是吧,可是你的女儿知道得很清楚啊!要不然我怎么能够进来?要不然我一个做过牢的女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事儿?卓云熙你说话啊,这不都是你教我的么?”她一边儿说一边儿笑,那怪异又癫狂的样子配上那张狰狞的五官有些骇人。
而且,他知道这小女人最讨厌这种场合。
在她的脑门儿上吻了吻,邢爷发现他小媳妇儿今儿似乎不太对劲儿,于是乎安抚地摩挲着她的脸,可劲儿的心疼。
没错啊,听火哥说过,那时候,他俩的确是战友来的!
微微一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呢?连翘望了他好几秒,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笑了笑,托了托三七的小屁股,“谢谢你告诉我,不好意思,女儿找她爸爸了,我得走了……”
她很郁结。
“三七,叫易叔叔。”
这个男人爱过她,负过她,伤过她,也救过她,帮过她,对她好过,现在估摸着还对她好,可是恋人做不成,朋友做不成,还算是个亲戚吧,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忒多,总这么别别扭扭的也不太好。
别瞧着邢老爷子表面儿上看跟他是一条心,称兄道弟,可是一旦涉及到家族的脸面问题,那概念又大不相同了。
他女人平时很少穿这么高跟儿的鞋子,可是为了配合他的身高,今儿她特意穿了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这么在大厅里走来走去的,指定脚趾都磨破了。
爽朗的笑了笑,邢爷趁孩子背过身,俯下身在她唇边偷了一个香吻,才转身出去了。
窗外的黑夜沉沉,窗内的两个人的心里酸楚和甜蜜在不断的交织,往往人就是这样儿,越是在乎对方,越是害怕失去,患得患失的感觉越强烈,证明彼此爱得就越深沉。
扫了她一眼,邢爷皱了皱眉,瞟了瞟不远处的易绍天,“我不来,老婆被人勾跑了都不知道。”
目光切切,恋色楚楚——
晚上打进家门开始,他就将自己关到了书房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真想不通,为什么全天下的孩子都比妈金贵,到了他们家老妈第一,除了老妈,还是老妈第一……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可是话到嘴边儿又不好意思出口,她知道男人最忌讳这个,尤其是这个男人,要说他注意身体那晚上她直接就不用睡觉了,非得被折腾死不可。
话没说完,只听对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大小姐,知道现在啥时候了么?”
“呵呵,卓云熙,以为拿我当枪使容易呢,渔翁是那么好做的?要死我也得拉你个垫背的!”
这会儿,卓大美人心里那个悔劲儿啊,下午在幼儿园的时候被那一幕刺|激得妒火攻心了,理智有些跳脱了轨道,以为既便不能怎么着那个女人,也能搞臭她,哪知道……走出了这么一招下下策的棋来。
见状,火锅同志赶紧道歉,“对不起,这几天忽略你了……”
有人在兴奋,有人在害怕,有人在低语。
他始终在原地。
“还有事儿么?”
“我要你保证。”
很显然,这事儿完全不是出自他的授意。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听着对方怦怦的心跳,频率串了线儿,在这一刻,他们的心被那个叫做丘比特的家伙给串到了一块儿。
常心怡的话声音不大,却如同一记闷雷,‘嘣’的炸到了寿宴厅内众人的脑子里。
早晚得把连翘的事给人一个交代,这岂不是刚刚好?所谓择日不如撞日,这种场合再好不过了,有人挑衅那就更好,还能堵得他家老头儿想反对也得噎在喉咙里。
瞧着窗外园子里,夜幕下的树木剪影,连翘心里很踏实。
脚步微微一滞,他的陡然出现,让连翘心情颇有些复杂。
三步曲演完之后,她委屈地指着常心怡直颤抖,好不副美人垂怜图,梨花儿带了雨,“你……你这人说话怎么能这样?心怡,咱俩怎么着也是同学一场,对于你的遭遇,我一直很同情,可你怎么能冤枉我?”
连翘撇了撇嘴,“挠痒痒。”
“你还记得?”
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