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带着香味儿的滚烫呼吸真的近在咫尺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她里面泄得一塌糊涂,也看见了她颤抖着小身板儿气喘吁吁的哭。
低低昵喃着,他大步走进了卧室,坐在她以前常坐的床头上,将手里的命令状随手放到床头柜上。
然而现在,她语重心长的话说完了,眼前的男人却如一座冰冻的雕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视线也不知道飘到那儿去了。
艾擎一愣。
这么多年来,他其实一直不曾死心。
当然,要想真正的全身而退是完全不可能的。
“有你这么做妈的。”
见面三分情,她深知这点,至少她能比其它的女人有机会。
听到她突出其来的话,他没有太过吃惊,有的时候他甚至也矛盾地希望她能走回去,真正的快乐起来,他不想她现在这样不快乐。
勾着唇浅笑着,艾擎一眨不眨的望了她片刻,笑着挑眉,“喂,我走了啊,把三七照顾好!”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当然也一样。从入伍的第一天起,他就曾无数次想过有一天能穿上将官军服,然后挺胸抬头地站在千军万马之前,长臂一伸,像古时候的将军一般狂勇厮杀!
再次被忽略的男人,要说心里不烦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能怪得了谁呢?所以,哪怕心底再凉,他又不得不面含微笑地做她的朋友,六年了,要说他跟她的相处,比那个男人多了整整十倍,可是在她心里,连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了。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她伤得起,因为如果他不能爱上自己,也永远都不会爱上别人,那么她还是最有希望的。
这丫头听了几数遍了,还总是追着他讲,所谓大变活人的魔术故事,其实就是不会讲故事的他将国境线上那个事儿改编之后讲给小姑娘听的。
两天后,m国,加州。
三七,又是一味儿中药,而连翘给她取这个名儿,当然不仅仅只是中药那么简单——
可是,白天她能任由他陪着女儿玩闹,每每到了夜幕降临……
艾擎看着那个抱着中医古藉苦读的女人,不由得怔愣了。
“你该回去了!”
看着他的脸,连翘默了。
一声不响地看着他,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怒瞪着他,然后,缓缓抬起那纤细的手指就那么指着他——
被卫燎说得头皮发麻,邢爷眉头拧得更紧了,“有屁就放!”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日子过得属实太匆匆,眼睛一闭一睁,一天就过去了,麻也没有干。
刚一笑着转身,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儿甜丝丝,软腻腻的童音,带着午睡后的娇慵——
准确点说是五年零五个月,更准确点说是一千九百八十天。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嫂子离开已经快六年了,而现在,他跟舒爽的儿子已经三岁半了,铭诚跟他家里那媳妇儿的儿子谢小时也已经四岁了,所有的一切事物和人都在改变,唯有他跟六年前从国境线被抬回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现在最想得到的认可,不是来自别人,而是那个永远都不会再和他说话的女人。
就比如现在,伏在案上专心看书的女人总算是回神儿了,淡淡地瞟了他的脸一眼后,就笑着说。
犹豫了好几秒,卓云熙终于还是解下了围裙,径直走出了厨房的门口,擦身而过时,感觉到男人身上那明显的冷冽气息,她觉得自己身上那套漂亮的小洋装开始不合身似的别扭了起来,而她整个人似乎都被这冷气儿给围上了。
“火哥……”
然而,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老大,嫂子已经没了,你究竟还要等什么?做兄弟的知道你不好受,可是事实已经这样儿了,咱还得向前看不是?干嘛非得往牛角尖儿里钻呢,咱试着甩开包袱,往前走一步,找个妹子……”
她始终,手脚四季冰凉。
怔怔地看着烈士证,他哽咽着喉咙,良久良久纹丝不动——
这儿正在举行一场隆重的晋升将官军衔的仪式,军委领导分别向同期晋升为少将,中将和上将的十位高级将领颁发了命令状,同时庄重地宣读了对因军功卓著而晋升为少将军衔的红刺特战队邢烈火同志的命令。
今天,正是老大晋升少将军衔的大喜日子,作为军人,估计没有人不会为了这一刻而欢欣鼓舞。
“是你,魔鬼,就是你杀了我的爸爸。”
何况,事情都过去整整六年了,好多事件也都淡忘了,人事已非,她一个死去的人再回去,相信也没有人再找她麻烦或者再来关注她了。
一顿饭吃下来,气氛很和谐,在小三七的带动下,也很快乐,他的心里更是愉快了,没有太多的奢望,只要能每天都这样,给她们母女俩一起吃个饭,再或者能有幸在沙发蹭一晚上,他就会特别的开心了。
“哦?!”
他只有苦笑。
其实,当年基地那座高台,是早就建好的逃生通道,建筑师利用了魔术的原理弄好了机关,它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大的魔术转盘。
朦胧间,耳边是他妮儿娇娇的低叹声,那种媚到骨子里的声音让他觉得太过真实,忍不住伸出手就狠狠地抱紧了她,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他狠狠地蹭着她的头发,不确定地问:“连翘,是你吗?”
“爱叔叔,站住,把手举起来——”
中医药,来源于国内,那才是祖宗,而最好的中医药师也都在国内。
“连翘,你离开都快六年了,我一直很好,你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