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抽泣着撒娇的可怜样儿,简直让邢爷心疼到骨子里了。
这个地儿,还真特么是一个能让人产生幻想的地方啊,怪不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老实说,她都有些脸红了,要是她男人看到会怎么样?会不会小言里描写的那样儿,喷鼻血致死?或者像武侠小说描写的,经脉尽乱而亡?
“我啊,抽风了!?几点了,刘姐?”
女人一哭,邢爷心就软成了一片,笑着逗她,“你咬得越死我越稀罕。”
“有种儿啊,没良心的东西,再说一遍!”逼近了她的眼睛,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眼睛。
妈呀,她答应给战友们带的x市土特产还没有买,失信于人多不好。
她只知道母亲柔弱,会摆弄点儿中草药,却不知道她母家从清初便是国内有名的中药世家,纳兰氏祖上更是出了好几位太医院的院判。
这个战斗澡,邢爷洗得那个神速,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而治病的药和迷幻的药,不过一线之隔!
然后,纳兰敏睿静静地挂了电话,打开了车门——
“哈哈……”
让她说什么好呢?
刮了刮她的鼻尖儿,他低哑的轻笑着转身往隔间的浴室去了。
在她哀嚎的吼声和错愕的眼神儿里,邢爷侧过身来靠在床头,再将她轻轻揽了过来,怜爱的吻了吻她的头发。
先是大吃了一惊,接着骇得花容失色,再转眸看到男人憋笑憋到都快变形的俊脸时,终于忍不住失声惊叫。
“翘翘——”
“嘿,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天蝎战队有没有那种不涉及保密条例的事儿,给我讲讲呗?”
酸软无力地连翘半眯着眼睛,一张嘴说话嗓子就哑得不行,“什么东西?”
哈哈大笑一声,邢烈火同志今儿爆发了首轮笑场。
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无害的女人,连翘实在很难想象,她竟然是天蝎战队的人,那些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
“当然不是,我得为你准备节目么,难道你不想让我穿那件衣服给你看?”挤眉弄眼的冲他眨着眼睛,连翘的眼睛暗示性地望向床头放着的情趣内衣。
“我陪你!”不明所以的刘中尉,亦步亦随。
“呃……”
咬着牙瞪她,连翘无语了,看来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哪怕再正经的外表都没法儿掩盖那颗邪恶的闷骚之心。
“天黑了,你不能一个人出去!”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也许永远都不会说爱,可是从分开的第一秒起他就在想念她,得了个空就屁颠颠的飞了过来,一见面就疯了似的要她,这种感情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你不觉得可笑么?”连翘笑容不变,微弯的唇继续上扬着好看的弧度,“说真的,在这样的床上,除了睡觉,啥也不想干了……”
顿住脚步,连翘挑着眉头认真看着她,摇了摇头:“为什么?理由!”
我的妈呀!
麻利儿地办好了手续,前台小姐倍儿热情,不停地嘟囔了半天什么时尚人士的选择之类的广告词儿。
话说,她要干嘛?
脸上短暂的风云变色之后,连翘憋着脸上的一阵爆红强装镇定——
“混蛋,我咬死你。”
“邢烈火!”
看着被他仔细怜爱过的女人那泛着粉的小身板儿,那眼儿,那眉儿,那唇儿,那若有若现的浅色唇印淡痕,邢爷的气息又有些粗重了,吻着她沉寂后还在往外飙的泪水,手指摩挲着她湿湿的脸颊,像极一只吃饱喝足的大灰狼在哄着小白兔。
邢爷冷着脸收回军官证,一言不发。
吓了她一大跳,赶紧像烫手山芋一样丢回了盒子里,可是它还在那儿蹦哒呢,她吓得赶紧关掉那个开关。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乖了,不哭……”
噗哧!
“我也要一起去!”
“是吧?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不为什么!”
连翘带给他的,不仅仅只是一种男女交欢的激|情,也不仅仅是夫妻融洽的甜蜜,而是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真实实地打开了他心底那扇沉重的大门,实实在在地被他放到了心尖上。
心里一窒,像被机关枪扫射过似的突突直跳着,连翘紧了紧攥着的拳头。
以她们两个人的工夫,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就算想留也留不住她们。
那家伙,想她了?!
不行了,要是再耗下去,他非处要憋死不可,毕竟这次相聚很短暂,时间也特别紧,他不打算浪费在这个上面。
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往前凑了凑望向不停抽泣的女人。
“一起洗完再出来,不是更节约时间?”
霸道的小东西!
连翘还没反应过来呢,刚一坐上去,那椅子抹手突然往外延伸开来,而她的双腿竟然直接被分开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而且她前面还升起一张像‘鞍马’似的凳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