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人家那可不仅仅是漂亮啊,那浅淡而精致的妆容,那身儿修身的长款裙装,那轻搭在身的镶着碎钻儿的丝巾,那细柔的身段儿……
“好的,阿姨叔叔,对不住了!”连翘不是个听不懂话的,而且这事儿不仅因为她,而且也是邢烈火给揍的,好赖她也该替他道歉。
对于佟大少和佟家人,连翘心里有着无比的歉疚。
而且……还都是花和尚鲁智深干的事儿?
人一生气,借着酒意胆儿自然也更大,她索性站直了身体推他,面对面地看着他。
见状,邢烈火心底的火儿都快狂起来了,那怒意撺掇得更是没边儿了,这个女人果真惯得无法无天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都敢跟着别的男人走了?他的面子该往哪儿放?
“翘妹儿,咱走呗,人家不稀罕咱,咱还不稀罕了呢?”
说什么错什么,干什么错什么,喝口凉水儿塞牙,就连放个屁都能砸痛自个儿的脚后跟。
“我靠……”
可是,弄死他都收不回来这话了。
于是,那是越想气儿越不顺,越气便越是口不择言。
这是他惯常出现在翘妹儿跟前的姿态,也是她最熟悉的不要脸样子,于他而言,这就是哥们儿应该有的样子,调侃而不做作,风流而不下流。
瞧到她一脸甜丝丝的样子,舒爽就知道这厮是乐在其中了,随即揶揄道:“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俩可不就是一公一母么,在一起应该不存在抢地盘的问题啊?”
她是自己的主人,从来容不得自己像笑话似的存在?
“邢烈火,你别欺人太甚,他是我哥们儿!”
真邪乎啊!
白的有些刺眼!
那力道大得,跟个野兽似的!
他一直以为翘妹儿跟着太子爷过得挺舒心的,哪知道她不仅婚姻是无效的,还被他家的人这么看低。多年的朋友,他太了解这个女人的心性儿有多么高了。
妈的!
靠在那典雅的白玉栏杆上远眺几秒,连翘情不自禁地感叹,“爽妞儿,这儿真是一个居家旅行,混天过日,偷情搞破鞋的理想之地啊!”
她咝咝地直呼疼,呲牙咧嘴地小声哼哼:“喂,你干嘛掐我?”
深入,不断深入,又与那处柔软不知不觉纠缠起来。
她认为这已经是自个儿能服软的极限,给这个男人最大的面子了,如果再低,她都该不认识自个儿了。
不对,应该说,他从来都不屑于管自个儿的脸面。
死圈着她不放手,邢烈火恶狠狠地说:“别找抽啊,少他妈再给我犯贱!”
可想而知,这位大少爷过得有多憋屈,就盼着老太太的病赶紧好了,或者找到了家人,翘妹儿也放心了,他也就解脱了……
越想越窝火,他望向童大少那眼神儿,似乎恨不得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他的女人,一根头发都受不得别人碰,心里挠得真他妈慌。
“你……”
当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正在杂物间里,准备着下午四点要去祭奠母亲的那些祭祀用品。
再者说了,刚才他们不也是给他介绍朋友来的么?还什么熟悉熟悉,交往交往的……
“哈楼,连子,真没想到你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连翘——”
过去了,是瞅还是不瞅呢?
这么一想,她挺没形象的突然打了个酒嗝……
挥了挥手,邢烈火看着他小媳妇儿那辆纯白色的小马儿一溜烟儿地开出了景里,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边走边唠,大家伙儿心里真真儿都挺开心的,一路走过来,园子里挺清净的,几乎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很快他们便到了佟大少要的那包房。
“邢伯伯,没事儿的,邢师兄和嫂子俩感情很好呢!”卓云熙转过头望了望连翘,带着微笑的眼睛亮了亮,一席话说得挺认真!
突然间,她想到卜亚楠处长说的话,她觉得自个儿也许真的该打个报告。
“嘿嘿,废话不是?怎么着姑娘也是有身份证儿的,公民权利能没有么?”
妈的,真当他眼睛瞎了么?
见她一脸的无所谓,邢爷那颗心都快要炸毛了。那姓佟的眼里的含情脉脉,那份小心思路人都知道了,这小女人难道还真看不出来?
脚刚一迈出去,那个倒霉催的佟大少爷就来了。
又是滚,滚你个大头鬼!
“明不正,言不顺,什么媳妇儿?我都查过了,你俩那劳什子结婚证按婚姻条例来说,完全属于无效婚姻……而且,我邢家也永远不会承认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儿媳妇儿……”
闻言,喉间一梗。
他记得自己警告过这个男的,千万不要碰他的女人,这胆儿真大,当着他的面都敢又搂又抱的,要是他不在他还能干嘛?
他突然好害怕她就这么走出视线……
闲时三朋四友,在这种地方吃吃喝喝,要说不愉快,指定是骗人的。
知道他就这副鸟德性,连翘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话,笑着将车上那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拿了下来,递到踢着路边儿的小石头,垂着眼睛别别扭扭的老太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