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旺旺的狗叫……
“啊。牲口么,杀了还有,石头这些年寄回来的钱不少,还有那么一大笔抚恤金,够俺娘俩过后半辈子了,买了猪仔儿,又添了几只羊,日子啊,越过越好了。”
小脸儿一红,连翘心里顿时就被塞了一只猫,在那小心肝儿上挠啊挠的,麻酥酥的软倒在他怀里,感受着男人炽得像火的拥抱,简直就是要把她给揉到怀里化成泥儿似的热情。
和其它的公墓便没有什么不同,在这个公墓的门口有一条小街,小街上照样儿有卖花圈的,卖黄灿灿的菊花的,也有卖其它祭祀用品的,也不吆喝,都守着自己的摊点儿,走近了才用纯朴但听着有些晦涩难懂的方言询问。
“石头,好样儿的。”
拍了拍她的后脑勺,邢爷没有回答,但是她知道,这表示他认同。
沂蒙山,是个好地方,在这儿,保存着最纯粹的人性,让人能自然地回归到最初的品行中去,寻到在城市的快节奏中迷失了的自我!
心里一股暖流涌过,他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招了招手:“连翘!?过来——”
靠之……
拉了拉她的衣袖,舒爽摇了摇头,“等等吧!”
从京都到沂蒙,这东西的个人主意大得很,那翅膀硬实得真敢上天入地的。
日子?!光棍节啊!
一听这话,石头奶愣了愣,慌忙摆手:“这……可使不得,他们可都是首长,俺庄户人哪攀得起啊?”
抹了抹泪儿,石头奶话说得很真诚:“俺懂得你的意思,大妹子,俺家石头说来是贱命的人,这么死光荣,没那么娇怪。”
这么一来,他心里就明白团长政委的用心良苦了。
“你懂的!”用力挤压着她的身体,让彼此紧紧的贴在一起,紧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石头妈做了妈妈该做的事儿,可是却拒绝了享受妈妈的权利,不愿意接受卫燎提出的跟他们回京都疗养的提议。
被车摇得迷迷糊糊,军用吉普已经驶入了梵花村。
轻咳了一声儿掩饰尴尬,连翘冲大家一一微笑点头示意后,就冲一直站在原地发愣的舒爽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这个小妖精,不是来要他要命的又是什么?
又是这样的选择,现在和马上有什么不同?忒不要脸了!
在这儿看到火哥,连翘打心眼儿觉得巧,眼睛亮晶晶地扫视着他,那眼神儿,漂亮极了……可是,却没有听话的过去,因为她看她男人看傻了。
搞半天才知道原来是机场方面接到他飞机停靠的消息后,一着急就往上汇报,这一汇报事儿就搞大了,原本简单的私人事务,变成了例外公事,一大帮子走哪儿都接待着,团长政委亲自陪着。
现在?只蝗了半句连翘立马举手表达决心:“我选第二。”
眉梢一挑,她特想逗他,于是皱着眉苦恼地摇头:“中秋国庆都过去了,除了光棍节,想不出来……”
“为了让她们过好没有石头的生活,是金钱和物质能给予的么?人都不在了,给再多的钱又能弥补什么呢?所以,咱们得以精神为突破口。”
“喂,我惹到你了?给我摔咧子……”
女人默默含泪,不想倾泻的泪水落下来,男人低头猛吃,心里堵得有些难受,走的时候给她们留下了联络方式,一遍遍地嘱托着照顾身体。
“你……”从她那狡黠的眼神,邢爷就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扶住她腰间的手猛地一紧,狠狠地将她压到自个儿怀里,恶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摇了摇头,连翘觉得是有些不太可能,于是挽着舒爽的胳膊就继续往外走,走了几分钟,然后她突然又顿住了脚步。
都是当兵出身的,给女人打了个地铺让她俩睡,两个男人就靠在墙上睡个囫囵觉。
石头参军多年就回来过两次,不过每月的津贴都如数寄了回来,他家里都自己种菜吃,一个月能吃一次肉就不错了,因为买肉得下山走老远,石头妈身体不太利索,耳朵也不太好使,所以除非必须一般都不下山。
这黑不溜秋的晚上,万一滚到山下,他不敢想象……
“嗯。”又是嗯了声。
连翘此时像是无比的理解石头的思维了,作为一个经过特训的红刺特种兵,沼泽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选择那么做,一定是无怨无悔!
色中恶鬼!眼看某只大手撩起衣服就爬到了身体里摸索,连翘不由得腹诽了这么一句。
很香!记忆里的香!似乎,凡是妈妈都是会煮鸡蛋面的。
这一切,看得人忒心酸。
老实说,邢爷属实挺稀罕她这股子小劲儿的,经常看得心里痒痒,可是今儿他没心思,火都快喷出来了,冷冷哼了一声,“没良心的东西!”
多诡异啊,她怎么着又惹到祖宗爷了?
当她那时手放入他掌心里,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微僵了僵,然后紧握——
动了动心思,石头妈到底还是点了头,“……他们要乐意,俺老婆子也中意啊!”
“姨,我们来看看你们……”
客气回握着他,邢爷准备告辞了,“这次来得匆忙,时间太紧,就不再叨扰各位了,至于你们团的情况,回京都后我会向军委请示,酌情为基层官兵改善条件。”
嘴角抽搐着,邢爷无奈地掐了掐她的小腰,“上自个儿老婆,天经地义!”
看她?还真要过光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