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吃了豹子胆儿了,敢铐他的女人?
妈的,这么一来,他那一顿排头是免不了啦,说不定完了还得在领导跟前儿背书。
望了望停在路边儿那辆玛沙蒂拉,他忽然皱起了眉头,冷眸跟冰针儿似的望了过来,将他副厅长刺得有些不敢直视。
可是,她心里那份懊丧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邢你就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搂过她的小腰儿,顺手撩小狗狗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
以前大会小会可没少在电视上瞧见过他周五正六的谈民生,讲民主,原来又是一个装逼犊子,只不过,人家不认识她就是了,自然也不太耐烦跟她说什么了,直接就指挥几个交警要抓她。
于是,她那软软的粉唇几秒后就落在了他的唇上,因为怕被前排坐位上的人瞧见,偷偷摩挲了一下就赶紧放开。
那意思就是看不上呗,接下来,不理不睬,一说话都不再跟他说——
不过么,人都是犯贱的,他承认自己也有贱,她越不在乎,他反正有些撂不开手脚了,挠了挠头,没顾着老大,到是先问起舒爽来了。
多丢人啊,火阎王啊!
不仅走得慢,打头的那辆玄黑色的越野车刚走到旁边就停了下来。
完蛋了!时间过得忒慢,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
在道路两边儿老百姓的注视中,横行霸道的缓缓走着,一边走一边撒着冥币,飞得道路上到处都是。
“是。”
心情,倍儿好!
“一堆狗杂碎,真膈应人!”
半眯着眼,她扁着粉粉的嘴,狠狠掐着大腿,让自己痛得苍白着脸儿,完全像似一副受了虐待的小媳妇儿样。
没有看他,不过邢爷冷斥的话却适时的炸响。
小声唠着嗑,绿油油的一片车队就缓缓地驶了过来,速度不疾不徐,可那副厅长却急得直看时间,一边抹着脑门儿的汗,一边祈祷着车队赶紧通过,他好办自己的事儿。
“喂!”
老实说,这种以前只能从电视上看到的全副武装的军事演习,让她从骨子里都感到激|情和热血。
他哪知道,这一养字儿,直接让女人心里不舒服了,舒爽真不乐意听这个‘养’字儿,不由得鄙夷地望着他,竖着大拇指,向上顶了顶,然后再向下顶了顶。
他经常这么叫她,可这话的跟小畜生的真正意义可远了去了,那宠溺的意味十足十的份量。
邢烈火一一点头,一一握手,等介绍完毕,就被招呼着进了红军指挥部的战术大厅,听他们介绍导演部的一些具体安排。
说实话,外间不了解的人都说太子爷是一个没有情趣不解风情没有表情没有心情,一切与情沾边儿的情绪都无的无情男人,其实连翘觉得吧,是他们没有真正见过这个男人的闷骚,腹黑和幽默!
火哥忙正事儿,连翘就无事儿。
“老公,你终于来了——”
请他妈的头!
黑眸暗沉,冷冽逼人。
整齐划一的招呼,整齐划一的敬礼,军容肃穆!
即便端掉指挥部不行,也能牵制蓝军的力量,而小股突击队人员精英,战术灵活,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撤回或者转移。
苦逼的看了看时间,连翘又问:“没说管制多久?”
离城越来越远,窗外的风景在不停的变幻,战神车上的男女搂抱在一起。
一声儿清亮的女声在门口响起,转眸一看,竟是好些天没见着的爽妞儿出现了,那张风尘扑扑的脸上溢满了笑容。
不过么,人家就是绷得住大爷范儿。
蹙了蹙眉尖,舒爽神色恢复了过来,也没矫情,直接就说了,不过神情有些小落寞。
好吧,她是个惹事儿精,给人添堵自己舒心,既然军演不让去,蹲几天局子也没啥!
啧啧,果然,真的,够豪华气派啊!
估算着时间,她攥紧的拳头松开了,也不反抗了,任由那交警过来拉车门儿,眼睁睁看着他们掏手铐锁了她也不动弹。
连翘双手环着火哥的颈项上,整个人懒懒地靠在他肩膀上小憩,心里暗爽!
演习,是战争的模拟,而战争,都是残酷的,对方不再是战友,只是必须摧毁和击垮的敌人。
那男人两头受着气,说白了也就是个夹心饼干,心里气得发慌,被她说得愣了一愣,然后也涨红了脸怒了,“别扯这些,赶紧靠边儿,然后跟我去交警接受调查。”
嘿,不巧儿的是,前面不远处那两个执勤的交警儿,正好是她以前在城关大队的同事,这附近是城关大队的执勤点。
动作没到位,但效果很明显,很显然的取悦了火锅同志,那只有力的大手就那么扶上了她的腰线儿,缓缓磨蹭着,挺黏糊的一个动作,可他说的话却很平静。
这人一急,骂人的国粹精华就从嘴巴里冒出了两句,然后气势汹汹地过来就拉她的车门儿,“赶紧下车,跟我回交警队!”
缺了么?她也不知道。
那家伙,太横了!
“闭嘴!”
随着战神汽车的启动,后面一辆辆重型装甲车跟上,一路强行推开交警,闯过交通路障,直接冲进送葬车队里,一朵朵花圈儿被跑步前进的士兵或踩踏或枪挑,凌乱得一地都是。
郁结,气结,各种纠结,最后,连翘还是只能呼吸着这片天空里的浊气,除了调整自己的状态自认倒霉还能怎么办?
首长召集了连级以上的干部到作战室大厅开会,站在那个巨大的军演沙盘旁边,他像一个指点江山的王者,对着一大片疆土,等着开天劈地。
“你猜!”
从兜里掏出那个老爷子‘恩赐’的加密电话,她拔通了火哥的电话。